楚心恬满脸黑线,气得牙痒痒的,真的是够了!
她暴跳如当的端着漆盘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笑到几乎都要在浴池内躺平的魏兰舟,怎么不灭顶呢?她气呼呼的道:“小楚楚娱乐了王爷,就斗胆向王爷要这盘吃食当奖赏了,反正,王爷笑到肚子都痛了,怎么好再进食。”
语毕,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她转身就走。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她脚滑、脚软,还是身后多了一道诡异的吸力?她莫名其妙的身子往后一仰,接着“噗通”一声,整个人摔入玫瑰花瓣浴池内,漆盘、汤包、筷子、毛巾等物全成了水上飘。
“噗,咳——噗,咳咳咳”她还倒霉的呛到水,她一抬头,却见魏兰舟已经站在浴池上方,而且是全裸!
她忙抹去脸上的水,再眨了眨眼,视线是清楚了,但他已背过身,让她欣赏了他完美如阿波罗雕像的结实背肌、臀部、大腿、小腿……
她的心跳怦怦狂跳,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
魏兰舟如美人回眸,却笑得很恶魔,“要你侍候,你就乖乖侍候,不然你看,你要做的事变多了,是不是?”
她该说什么?她现在脑袋还一片空白,看着某人背对背自己,慢条斯理的拿着毛巾擦干那结实有力的男性裸体,再一件件的套上衣服。
“别再玩水了,收拾收拾,再去做一份给本王吃。”
说完这句话,某人华丽的退场了。
玩水?她玩水?!好啊,她就玩,玩舒服了,才去干活,她用力泼水泄愤,心里发狠的想着。
但见到一颗颗饱满的鱼翅汤包就随着水波晃啊晃的飘到她眼前,想到还要再做一份,她不禁呻吟出声。
回到现实吧!楚心恬!
远在京城的皇宫。
一名黑衣人快步进到皇上寝宫,将手上的书信交给皇上身前的贴身太监徐公公,然后无声离去。
“皇上,有快报。”
两鬓斑白的徐公公将信送到正在用早膳的年轻帝王眼前。
相貌俊逸的魏鸣渊接手,将信展开迅速一览,嘴角微微一笑,看向徐公公。
他立即点燃桌上的烛火,魏鸣渊就着烛火将信烧成灰烬。
“皇上,是什么事?”徐公公哈腰问。
“好事。”魏鸣渊笑了笑,“走吧,早朝时间到了。”
魏鸣渊在徐公公及几名太监陪同下,离开寝宫,转往金銮殿,却在长廊上见到太后与聂相在一干宫奴随待下迎面走来,他随即站定不动。
雍容华贵的太后看来不过四十上下,养尊处优的贵气中,带了一点疏离的漠然,她并非魏鸣渊的亲生母亲,也不曾为先帝生下一儿半女,却有强大的外戚势力,就连往来密切的聂相也是她娘家的一员。
太后与聂相先行向魏鸣渊行礼后,魏鸣渊这才向太后行礼,“母后这么早就与聂相走在一起?”
“是聂相一早就进宫求见哀家。”太后说到这里,回头看了她身后的六名宫女及太监一眼,六人立即机灵的退到长廊外,不让任何人过去。
魏鸣渊也回头看向徐公公等人,一行人也跟着退了开去。
太后这才正视着他道:“皇上,这一回权尚书跟福王一同出使尼丹国,相爷原本就很担心,毕竟福王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文武百官一提到他,也只有叹气的分。”
“朕知道堂哥不成材,会让他同权尚书一起出使,也是想让堂哥离开京城,免得老是四处闹事,让皇室面子尽失。”魏鸣渊说来也无奈。
太后微微点头,“就是这个理,所以,哀家也赞同他前往,可是,这个不成材的灾星也不知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让整船人都出事了。”
魏鸣渊惊愕的看着母后,“出事了?”
她轻叹一声,“皇上看是还没得到消息吧。”她看向一旁的期相。
聂相是个精明内敛的人,年约五十的他有一张精瘦的脸庞,他走上前,拱手将出使团在抵达晨州附近水域遭遇水寇袭击的事简略道来,再就福王入住徐善官邸,要徐善买人上船当家丁,并添给财物,续往尼丹国去也一并告知。
其实魏鸣渊方才看到的书信内容,与聂相所说无异,还多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内情,此刻看着太后,他努力的装出一脸沉思后,再尴尬的看着她,“母后有何想法?”
对他的请益,太后扬起了嘴角,但一开口,口气即转为严肃。
“在尼丹国与我国领土交界处,也有我朝的地方官,皇上得下旨拉高地方官的职权,至少要能牵制福王,并得强力干涉福王所有与尼丹国任何协议的签订,绝不能让福王一意孤行,权尚书不在,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不利本朝的荒唐事来。”
闻言,魏鸣渊随即点头赞同,“母后所言极是,朕在早朝过后立即颁旨派快马送去。”
太后微笑,再迅速的与一旁的聂相点个头,脸上尽是满意。
“母后,朕得上朝了。”魏鸣渊说。
“好,皇上别让百官久等了,对了,哀家还有些要事要跟相爷商量,若相爷有事要奏,现在就先跟皇帝说了吧。”太后看着聂相道。
聂相连忙拱手,“臣要提的事,就是福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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