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恬这才回了魂,吞咽了口口水,“你是谁?”
“你又是谁?这看来很好吃。”他边说着,右手就往盘子里伸。
她想也没想的便伸手护住那盘点心,“东西是我做的。”
男子朝昏暗的厨房四周看了看,往右走去,抓起一把椅子走回来,率性的在她面前坐下,笑咪咪的看着她,“这东西应该是你‘偷偷’做的吧?三更半夜,你这只老鼠挺大的。”他特别加重偷偷那两个字的音量。
她粉脸微微涨红,但仍不愿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我、我是厨娘,原本就可以自由进出这里,使用这里的食材。”
他装出一脸疑惑,“我也是在船上当差的,怎么没听过厨娘这么晚能进出这里?好,等天一亮,我就问问上头去。”
她咬着下唇,权尚书虽然是吃货,但某一方面来说,他也很小气,食材她虽然可以任意使用,但吃的人却不可以是她。
“那个,你想不想吃一点?”她突然笑容满面,还将圆盘轻轻的推向他。
他挑眉看着她,不说话。
“很好吃的,真的。”她的笑容不够亲切吗?她努力的让自己笑出两排白牙。
他还是没动作,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不让他吃,他伸手就要拿,现在给了,他反倒不拿了?楚心恬在心里嘀咕,脸上倒是不忘卖萌,继续将嘴角往上勾,笑得灿烂。
他也笑了,但还是不动手。
她已经快笑僵了,罢了!不吃算了!她干脆自个儿拿了一小块面包就丢入自己嘴里咀嚼着。
“这是封口费?”他拿起一小块学着她丢入口中。
“噗——咳咳——”她被面包屑卡到喉咙,呛咳起来,一张粉脸涨得红红的,只能没好气的瞪着他,却无法停止咳嗽。
他四下看了看,在另一个炉上看到茶壶,走过去找了个杯子,倒杯水回来给她。
她接过手,小小口的喝了三口才止咳。
但他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将圆盘里的食物全部吃下肚。
“多谢招待。”
不顾她突然瞪大的惊愕双眸,他亲切的伸手拍拍她的头,转过身,就这么走出厨房,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四周静默下来,楚心恬眨眨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圆盘,再一次确认刚刚真的有人出现还吃了她的食物,绝非她的幻觉。
那男人长得很好看,但那一身暗黑常服她倒不认识,那并非船上侍从奴仆所穿的制服,但也不见半点华贵,是谁呢?她一边清理灶台一边想着。
在整理好厨房,简单漱口后,她才提着油灯返回自己的舱房,小小的床、柜,还有一张桌椅,在上床前,她再三确定门有锁上,半开好通风的小窗也以一木棍顶住,无法打得更开。
她褪去外衣,吹熄油灯,在床上平躺后,望着窗外可见的星空。
按原主的年龄,她现在十三岁多,除了有婴儿肥外,也许是天生尤物,也许是她穿越这三年来,试做且吞下的甜点不少,除了头好壮壮外,发育极好。
她低头看着平躺都能瞧见的隆起胸部,叹了一声。
这艘船上打她主意的实在不少,大厨那双淫邪小眼老绕着她打转,二厨时不时就来个不小心撞上她的烂戏码,还有杜总管每次见到她时,总是咽了咽口水的饥渴状,让人见了就想吐,他年龄都快六十,可以当她爷爷了。
古人十四、五岁就得成亲生娃儿,虽然她的灵魂已有二十几,但这身凹凸有致的稚嫩身子一直被人觊觎的感觉实在很差。
庆幸的是,三抢一,多少都有些顾忌,谁也不敢下重手,只是这能维持多久?
无聊的航行已近半个月,就怕有人忍不住下手,她再怎么乐天知命,也是日日提心吊胆。
阖上眼眸,睡上一觉,又是一天的开始。
晨曦在无垠夜幕随意地画上几抹长短不一的金光,楚心恬已在厨房里忙碌,熟悉的温度、气味及声音,一场犹如韩国著名的乱打秀正在上演,杯盘碰撞声、吆喝声、刀切剁肉声,哗啦啦的水声,这是船上的日常。
虽然已经习惯四周没有现代精致方便的厨具设备,身旁来回走动的也全是身着古装的男女,但她偶而仍有一种矛盾的时空交错感,那是一种期盼,期盼她在某一日醒来,会再回到现代,眼前的空间与人物不过是电视里的剧情……
思绪翻飞中,她的臀部猛地被人偷摸了一把,也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揉着面团的手一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看向离她三步远一把插在沸腾汤锅上的大勺,没有任何犹豫,她拿了一旁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大步走过去,抓了那把仍冒着白烟的大勺,回身对刚刚朝她伸出咸猪手的二厨威胁道:“你再来一次,我就不客气了。”
但稚嫩的嗓音再加上一张婴儿肥的白皙脸蛋,半点威胁性也没有,反而带了动人的娇憨,让二厨笑开了嘴,“怎么了?小美人怎么这么生气?”
二厨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更是好色,老爱调戏船上的女侍丫鬟不说,即使知道白白嫩嫩的楚心恬碰不得,还有两个位置比他高的人在肖想,他也心痒难耐,老想碰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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