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烛火熄了,从窗外洒进房里的月光,让在黑暗中呻吟的她似乎看到有人推门而入,她低哑着声音问:“谁?”
“我。你果然发病了,我猜大概就这几日的事,没想到你的身体跟你的头脑一样简单,真好猜!”魏兰舟边说边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把脉。
明明是调侃的毒话,可莫名的,他熟悉的嗓音令她心安,“我天天吃药了,可还还还、还是是是……”她冷得牙齿直打颤,根本说不好话。
“你很冷。”他边说边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她用力的点点头。
月光下,他清楚的看到她脸儿发白、唇色发青,他突然拉开她身上的被褥,自己也躺了进去,大手一捞,就将她拥入怀里。
她保了一下,急急的要说,“这这……样样样……”
“少废话。”
“我我我……忍忍忍……”她的牙齿直打颤。
“闭嘴!”他很清楚她寒毒一发,不是身体感到冰冻而已,而是连筋骨都会发疼的,也难得她这么能忍,一股浓烈的心疼与不舍涌上心坎,他忍不住的将她抱得更紧。
“呼呼呼呼——”她眼眶发红的喘起气来,筋骨开始冰得发疼了。
“小楚楚,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你舒服点,但得让你脱下衣服,我用内力帮你温热经脉,但也只能暂时舒缓,无法治本。”话一出口,魏兰舟自己也愣住了,他会武功一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竟然毫无悬念的告诉她?
楚心恬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她极不舒服,但也不想被晚衣服,“不用……不用……这次、这次那么难……难受的时间已经、已经变、变短了些……”
她喘着气,摇摇头。
他不舍的凝睇着怀里的她,这丫头为什么这么能忍痛?也让他这么心疼,“笨丫头,本王给你机会当我的女人,你真不懂得把握。”这满口怨气的人是他吗?
“我……当、当你的朋友好一些……”她想也没想的就说了。
“为什么?我对女人都很好,是天生情种。”他真有几分生气了。
“就是,你……太多、太多女人。”她又冷又痛,还是直接打枪。
他咬牙,“任何人看到我们现在躺在同一张床上,你不当本王的女人也不成。”
“就就……就是看到了,也不当……”她也很固执,却还是紧紧的贴靠着他。
他气笑了,但也将她搂得更紧,“笨女人,你真以为你能选择?”
“我要是王爷就、就不会选择……我当当你的……”
“本王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他实在不懂自己怎么这么包容她。
“王爷的、的女人那么多,女的、女的朋友也许只有……只有我一个,要知、知人生……人生在世……知己难、难求……”她喃喃低语。
每次寒毒发作过后,浓浓的困意便会袭来,他的药还真有效,寒毒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她仍觉得冷,所以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身体真的特别暖,像是靠着暧气似的,好舒服啊。
睡着了魏兰舟当然知道寒毒发作后会是什么状况,但她半点挣扎也没有的就睡了,真是太侮辱他了!他可是魅力所向披靡的福王,但在这丫头身上竟屡屡踢到铁板。
瞧她这会儿虽像只八爪章鱼投怀送抱,却只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罢了,他目光灼灼的凝睇在怀里熟睡的圆润脸庞,忍不住以指腹轻轻抚摸她诱人的红唇。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可是,我好像比较喜欢你当我的女人……”
终究还是忍不住诱惑,他低下头,轻轻的、柔柔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第九章 终于抵达尼丹国】
天亮,楚心恬醒来,但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坐起身看着凌乱的床铺,皱起柳眉,她昨晚肯定是作梦吧?魏兰舟那家伙是大魔头,怎么可能半夜到她房里送温情?何况,还有六大美人守着他,他又没有分身。
但她为什么觉得难过?她该高兴才是,寒毒发作一次,能再撑个一、两个月才会病发,而她又熬过一次了。
“加油!小楚楚!”
她笑了出来,人真的是惯性动物,连她也喊自己小楚楚了。
摇摇头,她连忙下床将自己打点一番后,先到厨房忙了一阵,再端着温水到上层寝楼,一想到那个温柔又美好的梦,她深吸口气,轻轻敲门,“王爷,我进来侍候了。”
她一手打开门,再端着铜盆走进房间,令她诧异的是,床上没有全裸或半裸的美人,更令她惊讶的是,魏兰舟已经坐在床前,也已穿好鞋袜。
她将铜盆放在桌上,将毛巾拧干,走到他身前,开始侍候他洗漱更衣,就连移到镜台前坐下,她的一双圆润大眼都时不时的在他的俊脸上打转。
“怎么了?本王今早特别好看,让小楚楚看得目不转睛?”魏兰舟嘻皮笑脸的伸手要抚摸她的脸。
她连忙拉掉他的手,轻咳一声,觉得昨晚的梦境实在太真实了,她忍不住的想问:“那个……我是说,王爷跟我、我们昨晚有……”她咬着下唇,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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