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亏她还知道要拿糖来哄他。明江唐一时柔肠百转,终免不了隐叹一声,低头失笑。
……
期考顺利进行,终于迎来最后一科物理。
临考前一小时,殳蔚认真翻看错题,包里的手机意外地震了一次又一次。
奈何陆惜巡堂,眼厉耳尖,班上无人说话,只有书本试卷的翻页声,她不敢堂而皇之地接电话。
熬到了打乱进考场,她边收拾边掏手机,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爸爸。
潘志文鲜少这般连环致电,她拎着包蹙眉走到教室外。正欲回电,跳出一条新短信。
爸爸:【蔚蔚,小倪不见了。她妈妈跟我说她下午没有去学校,我手机上收到购票的消费记录,我怕她是离家出走。】
陈消今天上午的车已回桐乡,三天后从桐乡直接出发去肇河市。
那小妮子怕是迟了才知晓消息,一股脑疯了要去追他吧。
殳蔚攥着手机,咬牙给潘倪打电话,都被秒挂。
她飞快编辑短信发给潘志文和潘倪,监考老师在门口朝外喊:“还没有进场的同学快一点。”
身旁是陆续小跑的脚步声。
心急如焚时,又收到回信。
爸爸:【她妈妈也在赶过去。】
殳蔚心咯噔一下。让阿姨抓到,腿都能打断。
潘倪的短信让她彻底不再犹豫:【打就打,打死我好了。陈消哥哥不在,我也不活了。】
殳蔚猛地将包甩上肩:“这个神经病!”
在监考老师疑惑上前询问时,冲下一楼。
……
“喂!”一股大力猛地拽住她,明江唐手心微湿,眉心拧成团,“你跑去哪?你的考场在二楼。”
“我不考试了,我要去火车站。如果幸运,说不定考试后半个钟可以回来,还能赶上……”现在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一般来说开考后半个钟后不进考场算自动取消资格。如果运气好,她或许能搏一次。
殳蔚不想浪费时间,强行挣脱时,臂上那只手倏地收紧,她甚至感到了疼痛。
“你去找他,考试都不管了?”明江唐眼厉如刀,咬牙挤出字句,“清醒点,又不是生离死别。你把未来赌在一面上,你是笨蛋吗?”
她几乎瞬间明了,语速极快:“不是陈消,是我妹!她离家出走被发现,我得赶在我阿姨去到前找回她,不然她不想疯也得疯!”
明江唐面色阴沉和她对视。
十五分钟后,二人疯狂奔进候车大厅。
“走后门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殳蔚深喘着气,持续拨打电话中,“你舅舅跟你长得好像,不笑的时候凶得很,我以为他会把我俩拎出去。”
“冲动无脑,说的就是你。”明江唐毫不客气抨击她,“只会乱跑,来了还不是被拦在外。”
她快步穿梭在候车厅人潮中,气息未稳:“这样一来,我们都得被记过处罚。我不想耽误……”
“来都来了,说了也没用。”他大步走到电子屏下,清晰命令,“查宁西到杭州的所有车次,根据车号看大屏幕的时间,找候车检票口。”
……
潘倪穿着短款棉服和黑色膝裙,站在一群青中年人群中,学生气尤为明显。
她刚随着队伍流前进,被从后而来的一股力猝不及防拽出队伍。
各种目光闻状投射来,有疑惑,有调侃,有看戏,有冷漠……
“你给我放手!”潘倪尖声挣扎,誓死不从。
“你是乖乖给我滚回去,还是等阿姨来把你打进医院,抬你走?”殳蔚猛地朝旁一甩手,潘倪踉跄几步,恶目相向。
“见不到陈消哥哥,干脆打死我好了!”潘倪厉声喊道,气急攻心,“陈消哥哥要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不想我见他,不想我和他在一起。你看不惯他对我好,喜欢我!你就想要从中作梗,破坏我和他,让我们分开,是不是!”
手机在包里不停歇震动,她在潘倪冲上来要抓她时,先一步给了一记耳光。
围观人群躁动。
“小小年纪,疯魔得像鬼。”殳蔚冷冷盯她,咬牙切齿,“你这样毫不考虑亲人,不考虑未来,自私自利的人,你被打被关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中了魔般,听不进任何言语,张牙舞爪就要还她一巴掌。被一侧冷冷淡淡旁观的明江唐轻而易举截下,拎小鸡似的制住。
殳蔚盯着她发疯,句句冷漠:“我只是心疼爸爸,他宠你教育你,你只会玩乐花钱。可怜阿姨,她离婚养着你,被你多少气起到哮喘发作,你毫不知悔改!”
“仔细一想,你根本不值得同情。该同情的,是你父母才对。”
潘倪带着哭腔崩溃喊叫:“你住口!”
有两道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明江唐适时收了手,殳蔚倒退一步,又一个巴掌扇到潘倪脸上。
那半边脸很快红肿,她跌坐在地上,红眼恶狠地望着来人。
潘志文焦急心疼地欲扶起她,就见潘倪母亲捂着脸,蹲跪在她面前,小声抽泣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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