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捣蛋搞怪的男生,朝着镜头做了鬼脸。
每个镜头下的脸,都有着属于这个年龄,属于他们自己的,张扬姿丽,温柔腼腆,活泼自在……但没有一个人吵闹,没有一个人打断,没有一人独占这一场、这一首,属于他们心灵独白歌曲。
言想的眼眶早已湿润,殳蔚牵过她的手,轻轻唱着。
陆惜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殳蔚抬眸看向镜头,倏地,笑了。
千种情绪,一曲终了,归于沉浮后的寂静。
大伙都累了,车厢静悄悄的,睡倒一大片,醒着的也只是静静望向窗外。
殳蔚坐在靠走道的一侧,睡得不安稳。头一颠一晃的,像个不倒翁,随时要朝下栽倒。
明江唐坐在她正后方,目光透过座椅缝隙,又移到外侧。随着她的小脑袋,左一下,右一下,晃晃悠悠……
他眸色清浅而静,只看着她。
秦逸瑜和陆惜商量完一会儿回班需交代的事宜后,站在座位旁作记录。
车子拐了个弯,她扶着座椅站稳。陆惜温声提醒她坐下,她笑应着,抬头朝寂静的车厢瞟了眼。
这一眼,笑容僵在脸上。
明江唐突然伸手,扶住一女生朝旁睡倒的脑袋。他拖着她的侧脸颊,轻轻地扳回,靠在椅背上。
那女生,正是殳蔚。
***
生活依旧淡而充实地继续。
下半学期,好似大伙都跟打了定神针似的,疯闹闲聊的少了,更多的是埋头苦学,疑题请教。
贴吧上过去的帖子不知是删了还是沉了,总之没再看见有新的花边新闻重出江湖。只要不是关于她的,就好。
晚自习前,是班上一天最嘈杂的时刻。
殳蔚把水杯交由言想带回,自己绕到了洗手间。他们班所处之地和洗手间的距离,正好一头一尾。
走出洗手间,抬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河玺。这一小段路上,欲进欲出的就他们二人,殳蔚能感觉他们的目光交汇了两秒,直到他先错开,进了男厕。
言想的运气不太好。要是刚才不嫌远同意陪她来厕所,这会儿不就见到河玺了。殳蔚抿唇笑了笑。
……
进了班,嗅出不同寻常的躁动和喧闹。
殳蔚目光一扫,映入班级“事王”刘文坤上蹿下跳,发现新大陆似的激动身影。他一出现,不是八卦就是闹事。
讲台上围着一圈人,有男有女。刘文坤站在中间,手里举起一张16K白纸,激躁之情溢于言表:“这他.妈也太纯了吧,谁好这口啊哈哈哈哈!还偷偷画了素描,要不要这么骚!”
班上同学朝上看来,围着的人轮传着那张纸,嬉笑评论。
殳蔚本无意理会,奈何她的座位需要跨越讲台。挤过人堆时不经意扫了眼,浑身仿佛中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那张纸传到下一人手中时,被人一把夺过。
“谁放在这里的?”她的问话很静很冷,盯着画上的羊角辫女孩素描,仿佛要灼了这张纸。
众人没察觉她话中之意,误以她只是八卦想看看,被她突然插入而导致安静的氛围,重又被点燃,各式言论谈话起来。
刘文坤耸肩笑道:“不知道,一回来就看见它在讲台上。”
他两指抽出那张纸,伸长手臂在空中甩晃两下,吊儿郎当喊着:“谁的自画像,还是心上人画像啊?落在这里任人观赏了啊哈哈哈哈,赶紧来我这里认领!”
有人捂嘴在笑,也有人皱眉瞪来几眼,捂耳看书。
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那张纸。刘文坤只觉一个影子晃过,手中的画纸又不见了。
周遭再次陷入几秒安静。
殳蔚目光毫无温度,压着那股气,冷冷道:“这是我的,不好意思,不用大肆宣扬了。”
刘文坤是个能折腾的主儿,显然还没玩够,鼻子哼气:“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的画像还是你姐妹的画像,我瞅着怎么一点不像啊?”
围观的同学散去了一些,也有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窃窃私语再看过来的。
殳蔚懒得与他理论,对折了那画像,下了讲台:“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已经影响到了班上同学学习,回座位吧。”
“喂!”刘文坤一把上前,拽过殳蔚手臂,强硬命令,“还回来,班上同学还没回来完,怎么能确定就是你的?我说你想故意销毁算不算?”
几排之后的胡利云倏地站起身,卷起书本指向他:“刘文坤!你很吵知不知道?还想打女生啊?你赶紧给我滚开。”作势就要从最靠里排座位冲出来。
“放手。”殳蔚缓缓攥紧那张纸,看着他。
刘文坤朝旁“呸”了声:“你——”
“砰——”
手臂上的力骤松,殳蔚只见砸落在地的一颗篮球,和刘文坤踉跄朝一侧险些栽倒的糗样。
他啐骂一声,猛地将那颗球踹向墙壁,涨红了脸回头狠狠瞪去。
“让你放手,听不见?”
明江唐面色阴沉地站在前门口,隔着讲台,射来万箭穿心的寒冷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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