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撒娇生气磨了一阵,抵在衣柜前,圈进怀里亲了亲,才算安抚成功。
……
自上次车站拦人事件后,殳蔚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潘倪间的关系,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二人素来交集不多,更是在殳蔚外出上大学这段日子,根本打不了照面。
直到父亲潘志文发话,希望殳蔚能在假期帮忙辅导潘倪学业,二人这才重又见面。
一开始,谁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殳蔚成绩一直不差,高三阶段也算后起之秀,高考更是发挥最好状态,上了国内重点。潘倪自小聪明,但玩心太重,性格跋扈。陈消入伍的事对她打击很大,青春期的孩子与父母抗衡的利器,就是不学无术,玩乐消遣。
她这继妹一向不待见她,殳蔚更是对她的存在可有可无。补习时,她在讲,潘倪在玩。二人谁也不理谁,倒安然度过了几周时光。
只不过补习结果,自然毫无起色。
潘倪的妈妈,倒是在见到殳蔚时,目光添了几分暖色。感谢她能来为潘倪补习,陪着她。
想在当初初来父亲家时,她是最冷若冰霜的。但在那时,比起潘倪的胡搅蛮缠,那份对家人,包括对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女儿的无暇顾及、冷漠度日,才是这个家庭最让人心寒之处。
她忽然有几分同情潘倪。
更是在她每每讲题时,都能留意到,一旁玩乐的潘倪,在听见客厅门响时的动作停顿。又在定时来煮饭的阿姨声音传来后,眉眼间的神色悄然黯冷。
常年因为工作不在家的母亲,潘倪有多想念,可想而知。
她的胡闹,她的抗拒,不过是想让最想见的那个人回头,看看自己。
对父母、对陈消,甚至对她……这样脆弱又张扬的心理,是不是都一样?
……
心软源于潘倪妈妈的一个电话。
潘倪的生日,她的妈妈却因工作飞往外地。潘文志出差不在家中,潘倪妈妈希望帮忙潘倪补习的殳蔚,能够买个小蛋糕,为潘倪庆祝一下生日。
殳蔚走进房间,撞上潘倪对着全身镜扔试着衣柜衣服的画面。
她上了妆,根本没正眼瞧过殳蔚一眼:“我今晚要出去,你早点走。”
当晚,殳蔚还是按照潘倪妈妈的嘱咐,跨了几条街,买到了潘倪喜欢的草莓蛋糕。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小灯,她刚收了笔,就听见客厅传来大门撞上的声音。
殳蔚扫了眼时钟:十点四十分。不算太晚。
“你怎么还没走。”那声音冷中透风,并没有比出门前好上多少。
“这里有个草莓慕斯蛋糕,是阿姨让我替你买的,祝你生日快乐。她很遗憾不能陪着你,但她一直想着你。”殳蔚低头抽了两本笔记本,“这是我根据你试卷的错题,给你总结的知识点,都是你两科最薄弱的科目。你学习的底子不差,多花点功夫,不会比一般人考得低。”
她当然不敢保证潘倪会不会当场把那蛋糕和笔记本丢进垃圾桶,毕竟她也没少做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殳蔚暗叹了口气,完全是被回忆给蒙蔽,想得越多,就越开始心疼她。
谁知道那刁钻的小公主会不会领情。
她背上挎包,把围巾绕上脖子遮住口鼻,回头看她:“那我先……”
那个“走”字梗在喉咙眼。
曾经多么不可一世、骄傲从不低头的人,清丽的脸上,全是泪痕。
那晚的发展很奇妙。
潘倪突然不放殳蔚走,让殳蔚看着她吹了蜡烛,吃着蛋糕,还愣是没分给她一块。等小公主边哭边吃结束后,又命令殳蔚晚上留宿,陪她睡觉。
殳蔚盯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妹妹气鼓鼓的小脸。这么多年,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了。
……
自那以后,潘倪判若两人。
她不再化妆,绑起长发,开始认真对待自己的学业。更是要求随后的时间殳蔚住在她家,以便随时为她答疑解惑。
起初殳蔚不肯,这不是地主妥妥的压榨是什么?这样她和明江唐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哪知这小公主闹到潘志文那儿,父亲见小女儿猛地转了性子,姐妹二人的关系好似一夜间变好,笑得合不拢嘴,二话不说就应了。
殳蔚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
这个假期,收到潘倪的报喜短信。
她顺利被省外一所一本大学录取,学到喜欢的外语专业。
殳蔚自然真心恭喜,二人聊了几个来回,潘倪突然说:【给你看个秘密。】
她对潘倪故弄玄虚的功夫早就见怪不怪,去了她家,照例留下过夜。却在上床后见她爬上高凳,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的,从衣柜顶捧下一盒子。
潘倪跳上床,打开盒子翻找捣鼓了好一阵。
突然,她递了一个封面老旧的本子给殳蔚。
殳蔚狐疑地瞟了她两眼,接过,打开。
里面有三封信。
她的手指有点僵,心跳忽然快了起来。耳边是潘倪难得放轻放缓的声音:“殳蔚,这句对不起,本来就是欠你的。这三封信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信上的人,当时一直在找你。我藏了你的信,让你跟他彻底断了联系。我当时疯狂的嫉妒你,为什么你走到哪里,都有人记得你,喜欢你,在找你。现在想想,我真的很幼稚。所以,对不起,我是真心的。过去对你做的事,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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