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蔚笑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见她这么开心,父亲那通压在他心口的沉重电话,也卸了几分力,让他得以片刻喘息。
女孩子眼睛一亮,被摆满各式小挂件的摊位吸引,蹦跶着跑了过去。
明江唐慢慢跟上。
路过那卖花灯的小摊,瞅着那只白色红眼的小兔多像她,被那卖家大叔瞅中他停留的意图,锦上添花似的实力夸了个天花乱坠。
最后,掏钱买了。
殳蔚食指勾起一对儿穿民国服装的小娃娃,正想献宝似的跟明江唐分享淘到了好玩意儿。环顾一圈,人没了。
正发愁,见他拨开人群而来。街灯光火下,他的发梢镀着一层光晕,挺拔英挺,眼神深邃,让人移不开眼。
走到她身边时,手里还拎着只小白兔花灯。
她心花怒放地拥上去,瞬间忘了指责他抛下她不管的事:“好可爱,你买的吗?”
“给你拿着玩。”明江唐眼底含笑,留意她喜上眉梢时的一举一动。
见她手里还勾着两只小娃娃,候着的老板娘紧张得怕她故意给顺走。趁她全心全意在那花灯上,付钱也买了。
桥上风大,正是夏夜最凉爽之处。
为了等烟火,乌压压挤满了人。
殳蔚扒着栏杆,话不停地说着今日所见所闻。明江唐自后拥她入怀,手搭上她的腰。
昏暗的夜晚,情侣遍布,谁也不认识谁的地儿,她没有丝毫心理负担,身子顺其自然地朝后贴靠着他。
晚风拂来,望着隔岸灯火,一时心事潮润:“高三那次,百日誓师当天,也是跟你看的烟花。”
他把下颌轻抵她的发顶,脸颊又贴蹭朝下,去亲她的脸、耳垂。亲昵温存,想听她说话。
殳蔚忽而轻声道:“我知道那天你说的是什么。”
她听见耳畔低沉又轻的笑,一瞬即逝。
那些年的她,平凡而弱小。因为有他,贫瘠黑夜里的一道星火,美而短暂,却燃烬她心底对他无尽的渴望。
天之骄子在身旁,从来都像一个美梦和幻想。
她患得患失,不愿醒来。
“我说的,是什么?”有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诱导。
殳蔚小声哝道:“你要是敢说不记得,我就说你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那人叹了口气:“你这不讲道理的嘴皮子功夫,与日俱增。”
“再给我撞见什么白裙子,或者红裙子花裙子的,你别想我再理你了……”
“小醋坛子,”明江唐扳过她的脸,吻她的眼,脸颊,再含上气得微撅的唇,口齿含糊,“酸得我真高兴。”
干醋飞醋一口一口的吃,不过是因为我太喜欢你。
……
进了旅馆后,才是真的开始紧张。
卡入槽内,房间陡亮。殳蔚不动声色地瞄了几眼两张床,心下悄悄地松了口气。
明江唐捣鼓着水壶茶杯,头也不抬:“你先去洗澡。”
这才几点,就要洗澡了……
“我晚点再洗。”殳蔚嘀咕了声,在电视柜上摸到遥控,将电视声一格一格调高。
水壶插电运作,明江唐得以闲空,走到床边坐下:“小点声,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掩耳盗铃故意把声音放这么大。”
殳蔚嗖地脸红,转过头去瞪他。见他笑意盈满眼底,长腿伸直交叠着,百无赖聊地盯着她看。心猿意马地别开视线,一个劲在换台。
隔了小半会儿,余光瞥见他突然起身,朝她走来。
殳蔚敏感地缩了脖子,警惕仰头望他。
明江唐垂眸俯视她,手一伸,拿过中间床头柜上的包,唇角弯起。
“那我,先去洗澡。”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卫生间走。
浴室门关响,殳蔚脸朝下,生无可恋地栽进白花花的枕头里。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势而发的。
热恋中的小情侣,待在昏黄灯光下的旅馆内,很难做到彼此不吸引,清心寡欲地熬过一夜。
两人拥吻着滚进被子里,颈间、背上,都沾了一层汗,纯白的棉布T恤被汗水浸到发潮。人在动着,被子遮不严实,空调的冷风飕飕飘来,又冷又热。这澡算是白洗了。
明江唐蓦地松开她的唇,手臂支在她脸侧,目不转睛地看她。
殳蔚的睡衣是白色T恤和短裤,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淌,他仿佛能想象流过她胸前的样子。
刚才滚的那一遭,衣衫凌乱,薄汗贴衣,那曲线本就更加明显,加上……她没穿。明江唐喉结滚动,行走于沙漠般的干涸,而她是唯一水源。
“怎么回事,穿着不舒服?”他从她的唇吻到颈,一寸寸划过,熨着她的皮肤。
“晚上睡觉,”她知道他问什么,男生自是不懂这些,低喘小声说,“都不穿的。”
他笑了。
直起身来,两手抄起黑色T恤下摆,二话不说,脱了。
殳蔚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紧张得呼吸一窒,磕巴:“你、你脱,我、不行啊……”
“太热了,穿着难受。”
俯身,再去寻她的唇。呼吸越来越重,汗蹭上两人的皮肤,不知是谁的。手臂、腿上、背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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