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庆幸的是,那冷箭上没有来得及淬毒。
不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小心,实在是这司邙的毒太过诡异,只怕这次三分之一的将士都是死在这莫名其妙的毒下。
就在众人整日小心翼翼的时候,距离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十日。
殷景衍也终于醒了!他醒来之后,便只觉得一阵晕眩,看着屋顶半瞬,神智才慢慢回笼,随后他偏头,冷漠声线中还有几丝中气不足,问的第一句话是:“阿萧人呢?”
众人看他醒了,也是各自压抑着自己内心里浓浓的喜悦之情,可听到这话时又是一阵的沉默。最后还是青竹走了过去,轻声回道:“公主守了世子七日,两日前才随着太子殿下回了凌奚。”
殷景衍听后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众人也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日时世子爷晕倒在地,苏萧却是紧张惊慌的不得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人给接住了。
那眸底的悲痛,那微红的眼眶,绝不是随意装出来的。
正当他们不知该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钟离翊却是走了进来,见到殷景衍醒了也是一阵喜悦,“司邙已经退后西北,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司空裴被人发现自缢在祭祀宫殿旁的一处小幽亭处。一切事情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幽亭?
青竹一愣。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处……正是当年他们四人一同戏耍偷懒的地方。
那一瞬间,青竹心里百味陈杂,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
此番凌奚从旁协助,祁朝可为是大获全胜,一举将司邙逼退于西北之地。
正在司邙群龙无首的时候,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死去的老祭祀,却又在一夕之间重新站了起来。立即有人惶惶恐恐的上前检查了一番,在听见老祭祀只是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其他的生命大碍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老祭祀在听到青灼和司空裴的死讯之后,表现的却是异常的平静,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所有的事情。
钟离翊对司邙的事情却是一改从前的宽容,不追究任何过错,并承诺愿与司邙经商来往,永世交好。司邙自也是欣然答应,也相应的对休战之事作出回应。
老祭祀的身体却也是还行,却也是大不如从前,司邙的事情便也只能暂时交由族里的长老却决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安然无恙的时候,老祭祀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想要去自荐去寻人的时候,却被族里的长老一致给否定了。
或许,老祭祀心里也是悔恨的吧。
……
柳芫儿的身子已是逐渐显怀,行动也变得笨拙起来,钟离翊不得不下旨将婚期延后。虽是如此,确实让人先行将柳芫儿接到宫里悉心照料。
左相自是不肯,干脆也直接耍赖皮住在了宫里,钟离翊也不好直接动手赶人,最后还是巡抚大人,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右相大人的柳牧鹤进宫,对着左相好生一顿念叨,甚至是都搬出了祁朝的开国皇帝。
左相因着受不了天天在耳边的唠叨,干脆一甩袖子离开了后宫,却也是因着此事,朝堂之上竟是连着好几日不见人影。
三个月后。
“世子,世子、不好了……”向冯急匆匆的从宫里赶到了岑王府,连口气都没来的喘就直接跑进了书房,让一玄不得不感叹了一声皇宫伙食真好。
想当初这厮走几步就喘不动气的,这会儿倒是撒开蹄子跑也没问题了,难不成真是风水的问题?
殷景衍正在书房内作画,画中人随只是有了个轮廓,却也可见工笔细腻,用心之重,听到向冯的声音便不由眉头一皱,显然是对有人打断他作画的雅致很不高兴。
向冯进了书房也未来得及行礼,直接气喘吁吁道:“世子,宫里出了大事,您快去看看吧!”
“出了事情找禁卫军才是,找本世子又有何干?”殷景衍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正欲落笔,却没想到向冯那厮还真是大胆,直接走了过去夺了他手中的笔。
“世子,这次情况可是真的不一样,就连、就连陛下都毫无对策。”
殷景衍显然是也又有些诧异。
向冯又道:“陛下说了,您要是去帮他解决了那个麻烦,您想去哪儿都可以,就算是让陛下裁撤了岑王府也没问题。”
“此时可是当真?”殷景衍挑眉问道。
当日他醒后,人虽是回了皇都,却是整日心不在焉的。后来,钟离翊干脆直接带兵围了岑王府,说什么也不让他离了皇都。
这一拖,就是三个月。
如今殷景衍听到这话自是高兴地很,也不顾向冯如何,出了书房直接夺了马匹就往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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