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鸡腿拧了下来,用荷叶包好,递给了一边正翘着二郎腿流口水的某位姑奶奶,“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某位姑奶奶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也顾不得烫直接上嘴啃了一口,连带着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停了下来。
“你这手艺儿是跟谁学的?”味道不错,要是再多点儿辣就更好了。
殷景衍撕下一小块尝了尝,又将火熄了,才道:“小时候路子野,家里又没有人管,手下功夫也就多了些。”
“那我还比你强点儿,”苏萧哼唧两声,又咬了一口道,“虽说家里姨娘多的是,但好歹还有个疼我的爹,只不过等我大了也就离了家,跟着我师傅四处流浪去了。”
说是流浪也差不多,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那老头子整天就知道喝酒,压根儿就不去管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你师傅走?”世子爷问道。
苏萧翻了个白眼,“你家里要是养着一群五颜六色,上蹿下跳的麻雀,整天叽叽喳喳的,你听着不烦的慌呐。”
想了想那副场景,殷景衍嘴角也不由弯了弯,“的确是挺烦的。”
“是吧?”苏萧扔掉骨头,正想要再去吃些,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就保持着那个动作歪头看着殷景衍。
起先世子爷还当她纯属胡闹,没去搭理,后来愈发被盯得难受,只好不得不抬头对上某位姑奶奶“如虎似狼,如饥似渴的眼神”,问道:“怎么了?”
苏萧歪着脑袋,轻托下巴,笑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小话本中‘那些年官家小姐与侍卫私奔不得不说的故事’?”
世子爷手中动作微顿,凝视着她半晌,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弯腰与她对视。
苏萧一脸疑惑的歪头看着他。
指腹轻摩擦过苏萧唇边,眸底异样的认真,“油沾到嘴边了。”
这人还真是……
苏萧呼吸微滞,脸面有些不自然的避开那道目光,半晌见那人依旧弯着腰还没动作,心底不由有些恼火,刚想要伸手推开,却见那人直接倾身抱着她滚到了地上。
“什么毛手毛脚的毛病……”苏萧一偏头,就瞧见先前那坐着的地方豁然插着一只冷箭,箭头泛黑,明显是淬了剧毒。
伸出手指戳了戳身上那人的胸膛,露出双眸子盯着外面,嘴角弯道:“喂,你家小情人来找你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苏萧眼珠一转,刚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躲藏的地方,谁料再有动作,已经来不及了。
一群黑衣人训练有素的破门而入,一眼见了趴在地上的殷景衍,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扑上来。苏萧当即用力一推,在世子爷错愕的眼神下将人推了过去,嚷道:“跟我没关系啊啊啊——姑奶奶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
世子爷当即反身扭成道极钻的姿势,未等看清动作,那道骨节分明的手指便掐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蒙面人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周身抽动了一下,便没气了。
微微退后半步,退到身后某位姑奶奶身边,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
苏萧吐吐舌头,脚下动作却是微移挪到了世子爷身后。
黑衣人当即被这一手狠厉至极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只是犹豫了半瞬,便重新又猛的扑了上来。
殷景衍冷哼一声,脚尖轻勾起落在地上的冷剑,轻点地面,借力腾空而起,立刻有三个人同他一起跃起,刀光之间封住他所有去路,却不料殷景衍不进反退,身如游鱼,穿花绕树,眨眼间就深入敌人营中,手中长剑勾起一片血花。
那仿佛不再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是身着于死神手中的利刃,所经之处血色糜烂,声息无存。
饶是如此,黑衣人却是如鱼入海般络绎不绝,门外、窗外甚至是屋顶都有着黑漆身影。
这是铁了心要把人命留在这里!
苏萧解决掉一人,连连退后数步与殷景衍背靠背挨在一起,不由骂道:“你这是挖了人家祖坟还是上了人家祖宗了?!怎的连带着姑奶奶都要灭口,还有,自从遇见你后姑奶奶就没有快快活活的过个日子玩!”
哎哟喂,她那肉疼的丹药啊——
“……”殷景衍手起刀落,这次却是连眼神都压根没往那处瞥,他已经不指望这位姑奶奶能说出什么人话了。
世子爷正考虑着该如何脱身,就觉身后杀意蹦现,迅速弯腰闪开,那道凉风紧擦着头皮而过,身后黑衣人‘呼啦’倒了一大片。
“真当姑奶奶是软柿子不成?!”
苏萧冷哼一声,脚尖轻点,整个人借着力道倒挂于庙间横梁上,指尖黑光泛冷,手腕翻转间冷光四溢,前仆后继的黑衣人紧接着又重蹈了之前那些人的覆辙。
眉心一点,竟是全针没入。
世子爷也被苏萧的手段惊了一下,手中动作却是未停,硬是凭着倒下的豁口杀出了一条路,苏萧紧跟着他从庙口一跃而下,直直滚下了山坡。
坑坑洼洼的石子直咯得人浑身疼,令人骂爹的是眼下恰巧是大白天,二人也不敢久留,紧顺着乱石灌木丛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一路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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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城毗邻祁朝皇都,却是颇为重视农业和商业发展,附近时不时看见一行行车队沿途经过,带起漫天黄沙,呛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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