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她突然想到了上次得到的那块刻着‘染’字的玉佩,便拿了出来,好巧不巧又扯出了另外两块。
要怪,也就只能怪殷楚琉的运气还真就是背到家了。
只听苏萧又说道:“当日刚进皇都时,就曾遭遇过刺杀,苏萧乃是一介女流,自是不曾敌手。却恰是此时二公子从身前经过,救了我一命,并说只要是有为难之处,都可以拿着这枚玉佩前去岑王府寻他。只是今日,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令苏萧痛心不已。”
说到情深处,眼角竟真的是不自觉的有泪光闪烁。
殷君瑜用扇子遮住抽搐的嘴角,愣是没去看她。
——呵呵,不就是编故事吗?来呀谁怕谁呀?
她苏萧厚脸皮还真就没怕过谁。
再说了,她这也不算是瞎扯。当日殷景衍的确给了她块玉佩,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过,都是姓殷的,这话按谁头上不都是一样的啦……
“你、你胡说,陛下,”殷楚琉跪倒在地,恐慌道,“陛下,草民真的没有说谎啊,四皇子妃真的是跟殷景衍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陛下可要明鉴。”
鸿云帝厌恶的皱了皱眉,说道:“那玉佩的事情怎么解释?”
“这……草民也不知道,但是草民说的都是事实啊,陛下……”殷楚琉正求着饶,蓦地想起那次派刺客时,他的确派人去刺杀过殷景衍身边跟着的一个女子,难不成……
苏萧瞧见殷楚琉一脸惊慌的看着她,知道他也是想起来了,冲他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讽刺。
你有本事继续说出来啊?
鸿云帝事不管皇子之间的夺嫡,可怎么说那也算是人家自个家的事情。可岑王府是什么,那是鸿云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让他知道一个二公子竟然能够把岑王府世子逼到狼狈不堪的地步,你猜一个帝王会怎么想?
不得不说,殷楚琉在某些方面也是个好脑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好比说,现在?
鸿云帝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或者说,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冷漠的局外人。
反观是苌妃,脸色扭曲着却还要强行忍住,他原本以为这殷家小子是个能耐的,却没想到好好的一盘棋,最后还是让他给搅黄了。
“就算如此,四皇子妃也不应该如此频繁的前往岑王府,成何体统?”
“不去就不去呗,”苏萧无所谓的撇撇嘴,“说的我好像天天乐意往那儿去似的。”
话一落,苌妃的脸青了,岑世子的脸黑了。
殷君瑜在旁挥着扇子,吭哧吭哧笑的不亦乐乎。
御书房内沉寂了片刻,鸿云帝才缓声开口:“既然此事是一场闹剧,若是无他事,都退下吧。”
苌妃不甘心道:“陛下……”
鸿云帝伸手打断了她的话,“退下。”
苏萧眼珠子转了转,刚一瞥就瞧见殷君瑜那厮竟然光明正大的给坐到椅子上去了?!
见她往这边瞧着,殷大公子眨了眨眼晴,小拇指勾了勾,无声说道:“过来,本公子旁边还有位置。”
“……”苏萧愣是强忍住没把这货一把拍死的冲动。
苌妃将二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之前不悦的神色也缓和了些,嘴角勾了勾,道:“陛下,臣妾还有一件事想要给您说一声。只怕,我们这四皇子妃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苏萧转头,看向苌妃。
鸿云帝不由皱眉,转头看向她:“此话何意?”
苌妃笑了笑,命人将守在门外的嬷嬷带进来了,说道:“礼嬷嬷也算是宫里教导礼仪的老人了,也许臣妾的话您不信,但礼嬷嬷的话您总该也是要信上几分的吧。”
礼嬷嬷?
苏萧对她还是有些印象,整个人刻板守旧,一板一眼。最重要的是,那日大婚时这人竟然还不给她饭吃?!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很快,礼嬷嬷就进来了。
苌妃的话并不是无道理的,礼嬷嬷是宫里多年的老人了,更重要的是她是鸿云帝的乳娘,儿时为他挡过的后宫妃子的暗算不胜其数。
见到人进来时,鸿云帝脸色难得温和了些,道:“嬷嬷年纪大了,还是身体要紧。”
“奴婢多谢陛下。”
苌妃对她道:“嬷嬷,那日本宫听到的,可还算数?”
“自是算数,”礼嬷嬷低着头,又道,“陛下,按照宫里规矩,凡是妃嫔或是皇子妃在初次侍寝时,所留的落红都会交到奴婢手里,由奴婢一一查看。”
苏萧身子一僵。
当日洞房时,两人为这事愁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苏萧拿着刀子硬在钟离翊胳膊上划了一道。
她原本以为这事只是说说也就过去了,怎的还会让苌妃听了去。
“四皇子妃的落红过于集中,血量又少,依奴婢多年的经验来看,并非像是温存时留下的,所处的痕迹更像是有人故意涂抹为之。”礼嬷嬷在这方面说是老人,宫里定是没有人敢去反驳她。
此事事关皇家子嗣,礼嬷嬷可是在其中被授予了莫大的权利。
果不其然,苌妃就瞧见鸿云帝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笑道:“本宫知道女子落红自是细追不得,可此事事关皇家子嗣,四皇子府中除了皇子妃外,又没有其他女子。若是说落红有假,那……四皇子可就要某些方面惹人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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