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殷景衍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人揪了起来,待殷楚琉离开一段距离后,才抱着苏萧从树上跳了下来。
苏萧今日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弄殷楚琉一次不可。
这几日她早就观察过了,驿馆虽在皇宫不远处,可出了驿馆,再往相反方向走几里路就是一方荒废的露天湖。周边人迹罕至,灌木丛生,是个很好搞人的地方。
殷楚琉之前收到约战书时还以为是个恶作剧,可是后来看到落款时就笑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想跟他单挑,脑抽了吧?
“喂,小丫头,说好的单挑呢?”殷楚琉单腿踩上石块,表示十分不屑。
苏萧从大树后走出来,撇嘴道:“呸,什么小丫头,我可是你姑奶奶。”
“就你?”殷楚琉笑道,“你的剑呢?武器都没有,要知道我弄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苏萧却是不怀好意的笑了:“你知道姑奶奶是谁不?姑奶奶敢保证,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父皇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父皇?”殷楚琉懵了,“什么父皇?”
“父皇就是父皇啊……”
苏萧冲他狡黠的眨眨眼,殷楚琉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整个人就被放倒在地,脚底处一紧,直接被人给装到了麻袋里。
“你个小丫头,你敢玩阴的?”殷楚琉挣扎着,嚷了半晌,“殷景衍,我知道是你,你要是再不把我放开,等我回去了,我娘和舅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萧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脚,道:“你都这么说了,傻子才会放你回去。”乐过之后,直接对殷景衍一招手,“快,殷姐姐,把他给丢到里面去。”
“……”
不乐意归不乐意,动作可还是挺麻利的。
扑通一声,溅起一大片水花。
“以后不准再那么喊我。”殷景衍说道。
“为什么不能?”苏萧一歪头,就瞧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知道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叫就是了。我们快走,要是他一会儿出来了就不好玩了。”
麻袋的束口处绳子打了个活结,只要殷楚琉再使劲挣扎一会儿,整个人就能从里面钻出来。
哼,傻子才会站在那里,乖乖等他出来哩。
殷景衍冷哼一声,眼角处一瞥,却正好瞧见人影一闪,当即慌乱喊道:“阿萧,小心……”
.
昏沉黑暗的一片,腐朽的气味直冲鼻间,只能是隐隐感觉出是在一间破财的房子内。左上方处隐隐有一小角透着光亮,照了进来,落在墙角处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上。
苏萧不舒服的向外挪了挪,道:“殷姐姐?殷姐姐?殷……”
“咳咳,”一道低沉的咳嗽声打断了她,带着几分无奈,“我说过了,不要再喊我那个名字。”
毕竟是小孩子,苏萧平日里再过闹腾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哪有像现在似的,直接将人手脚绑了,关进小黑屋子。
不只是为何,听到他的声音后苏萧却是莫名的安下心来,刚想要直起身子,就牵扯出身后哗啦啦的一片。
铁链?
“别乱动,”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殷景衍只能凭借着声音去辨别他俩的位置,“我们只怕是被人绑在这里的。”
“你的蠢蛋二哥?”
“应该不是,”殷景衍说,“只怕,他们是冲你来的。”
“我?”苏萧一愣。
不应该啊。
她平日虽然里喜欢小打小闹,喜欢捉弄人,可也是仅限于那几个熟悉的人罢了。就像是大皇兄,每次都冷着脸嚷嚷着要揍她,可从来都没有下去过手,顶多就是提溜着她的领子,一屁股将她给扔到母妃面前。
母妃……
对了,母妃!
母妃曾经跟她说过,后宫女人如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见到享有独宠的女人。
一个女人可以容忍一个男人雨露均沾,就像她知道,凌帝不会将真心遗落在任何一个妃子身上。可一旦这道平衡被打破了,之前所有短暂的和平就会在刹那间荡然无存。
男儿征战沙场,凭借的是一腔热血和骨气。而女人之间则是最擅长攻阴招,谋心计,如此诸类防不胜防。
正是因为如此,母妃才会在宫阁内深居简出。可越是如此,偏偏有人就是小人得志,长了一副恶心的嘴脸。
‘吱嘎——’
苏萧微微偏头,借着照进来的亮光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她曾经再熟悉的女子。
“七公主,别来无恙啊。”尚美人一袭红衣,略带厌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污秽,站在那里一直未有动作。
苏萧看着她,带着少有的冷静问道:“尚美人,我母妃待你不薄,你也是由我母妃一手提拔上来的,何必要如此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尚美人嗤嗤笑了起来,“她若是真心待我于不薄,为何又会让我在这低贱的美人嫔位上待了多年。不过,平日里看你母妃一副清纯的模样,背地里却也像是个狐媚一样,直勾的陛下回不了魂……”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妃,”苏萧冷喝一声,小脸冷冽的看着她,“我母妃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帮你引荐给父皇。”
当初尚美人只是个刚进宫的才人,四处受人欺辱,母妃见她可怜,便在父皇面前多说了几句。后来为了她,父皇和母妃更是不知争吵过多少次,却没想到,是捡了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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