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啊,这事跟你也说不清,你爹娘呢?”王秋草知道楼寒的性格,读过书,又被家里惯的特别任性,跟他也说不出什么。
楼寒看着她们一挑眉“奶奶,小叔,大伯娘,二伯娘,你们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爹娘有事都出去忙了。”
“出去忙?有什么忙的?忙到娘来了都没时间接?平常也不知道往家里走走,真当分出去了就潇洒了是吧!”江翠翠抬着头叉着腰就冲楼寒喊了两句,大有不把人找出来我就现场撒泼的样子。
楼寒的大伯娘江翠翠是个标准的农村泼妇,娘家父亲是杀猪佬,有点小钱,她自己也是个惯会逢迎拍马,审时度势的人,不过就是心眼太小,总爱斤斤计较。
“大伯娘,不是我爹娘不接,而是他俩也不会算命不是,谁知道奶奶今天会来?再有,我们不回去,不是当时您自己站在门口说的:分出去就不是这家的人!以后也别想登门!”楼寒话风一转“我们可是把大伯娘和爷爷奶奶的话放在心里记着呢,到头来,怎么还怨上了我们呢?”
江翠翠被堵得喉头一噎,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要她和村头的泼妇对着骂,她能骂个一小天都不带停的,但对着楼寒这样一个长的好看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确实说过这个话,但当时恨不得他们一家直接消失,说两句这个连毛毛雨都不算。
“小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为什么分家,你不是也知道吗?你大伯娘和奶奶当时就是随口一说,都是一家人,值得你记这么久?这我就得说说你了,我们一大家子的人供着你读书,你这书院上上来,到底花了家里多少钱,心里总得有个数吧,怎么到头来,我们成恶人了!”王秋草的嘴皮子相当利索,三言两语就将锅又甩了回来。
王秋草他爹是个木匠,以前拜师的时候认过两个大字,再加上他是村里唯一的木匠,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人也是这样的。
王秋草从小见惯了巴结他爹的人,也跟着他爹见了不少的“世面”,自认为说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什么事都能抓住话柄说上一说。
这要是跟楼寒的爹娘说,那估计能把那老实的两口子堵得哑口无言,但楼寒是谁?别说这件事他们占理,就算不占,他也能让这俩人无口可辩。
“二伯娘,就像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恶人好人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我爹往公中交的银子那可是大伯和二伯的两倍,我爹不也一声也没吭吗?家里的活计可是被我娘和姐姐们全都做完了,她们不也一声没吭吗?我上书院的钱,到头来不还是我爹挣得吗?何故非让他打个欠条呢?都是一家人,为何非得分个你我呢?你说是不是,二伯娘。”楼寒可不管那么多,这四个人今天来干什么,楼寒算是看出来了。
当年他读书的时候,楼家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过,他既然进了书院,当然就要交束脩,但是楼强的钱,可都是交到了公中,哪里还有银子交束脩,买纸笔呢?
当时他就跟老太太和老爷子商量了,不过他们坚决不同意,两老年纪不小了,都没年轻时那么能干了,公中的钱可是一家子的本啊!怎能为了一个他们不得意的孙子而破费呢?有这钱,给小儿子多好。
就这样他们咬死,也不给楼寒出读书的费用。
楼强这人虽然孝顺,愿意把钱全部交上去,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他没有儿子,在这里养老的可都是儿子干的事,他没有儿子就代表,等以后老了,就没有为他养老的人了,最后只能从兄弟们那里过继一个,所以他挣的钱,那真是一分不留全部交到了公中,生怕有兄弟不满。
有人说,他不是有三个女儿吗?这就更可笑了,女儿不就是为别人家养的吗?到时候就是外姓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养老?到头来不还得依靠本家吗。
但是后来他有儿子了,他儿子要读书,他怎么可能再把全部的银子再交到公中,这年头谁没点小心眼,况且他交了这么多年了,也可以了。
其实当年楼强没想过分家,但是那一大家子人,没有一个赞同楼寒去读书,其实就是不想给他花钱,楼强不傻,看得清清楚楚,楼寒的束脩被韩然院长叫了三年,他在不时找点零活,那三年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后来楼寒屡考不中,很快三年就过去了,而也到了他们自己交束脩的时候了。
而老头老太太还是咬死了不给,最后楼强无奈,只能提出分家
他们当然不干,但楼强下定了决心,那是谁都拦不住的,最后为了分家楼强不仅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还从公中借了钱,给楼寒凑银子。
如今算下来已经两年过去了,他家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亲人投来的白眼,他爹和他娘在这些人面前,那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看到两个儿媳被一个小辈三眼两语就堵了回来,后面的老太太一皱眉威严的哼了一声“读了几年书,就敢跟长辈顶嘴了!这谁教你的!”
老太太钱芳,这辈子一共生了四个儿子,而在这里,儿子就是一切,是一个女人立足的根本,当然,老太太因为四个儿子,那足可是立得稳稳的。
一般家里的事全是老太太一人说了算,四个儿子都是孝顺的,还有四个儿媳天天伺候着,那小日子不要过得太滋润。
52书库推荐浏览: 斯人遇彩虹 爽文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