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此时莫名其妙的好像又说不出来什么了,只能干瞪眼。
楼寒看着这些人围着魏一扬,他也没说话,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听他们在那边左说一句,又问一嘴。
魏一扬本来是笑着的,但此时那张笑脸却有点快崩裂了。
这些掌柜的实在是太能说,那说起来滔滔不绝,没完没了,魏一扬觉得自己身边好像围了五百只公鸭子,嘎嘎嘎的让他脑仁儿都疼了。
楼寒看了一会儿后,也不管他们了,自己进了里屋,开始换起了衣服。
如今做绸缎就有一点好,那就是衣服都不花钱了,还能得到品质最好的一批。
他如今身上穿了一件藏蓝色的睡衣,跟这里的里衣有本质上的区别,是他让那些绣娘特地改的。
他穿的是那批绸缎里最好的一批,裁剪了许多衣服,一小半自己留下,另外的那些,全被他让人送回了家里。
至于怎么解释,那只有一个,朋友送的。
至于他们问什么朋友能送你这样的东西?
魏一扬:“我有钱,我送的。”
刚刚出去是为了找韩帮的人,这个保护费可是不能忘了交的,毕竟想要长久的开下去,不受外界的滋扰,韩帮这个暂时的靠山就不能倒,也不能得罪,相反还得捧着。
由于这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这次接待楼寒的只是韩帮的一个小头头,专门负责苏城的一切事物。
楼寒不仅是为了交保护费,还是想了解一下那些家族的事情。
那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直接全告诉了楼寒他们。
最后给了一句总结,今晚之后,他们不会再管绸庄的事。
楼寒用脚想都能想到,今晚必是那些人的不眠夜,韩帮,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可不是下毒,而是暗杀。
而今晚,夜黑风高,不正是最好的保护色吗?
杀人应该不至于,但一顿警告是免不了的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魏一扬总算进了里屋。
此时的他已经不复刚进门时的潇洒,头上的木簪都已经变得歪歪斜斜了,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可想而知,刚刚是经受了何等的对待。
楼寒为他心疼两秒,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往嘴里塞了一块松软的桂花糕。
“怎么样了?”
魏一扬那幽怨的小眼神楼寒只当看不见,悠闲的又喝了一口凉茶。
魏一扬也知道该讨论一下正事了,收起了脸上的幽怨,正色起来。
道:“十家绸庄,无一压货,明日估计人数还会增多,今天只是苏城里的人,估计明天会传到别的地方。”
“我让你写的写了吗?”楼寒不关系人多少的问题,毕竟是新货,人少了才是奇了怪。
“写了,花了几百两银子,分发到了周围的五个大城和村县。”
“那就好,明天就能初步看见效果了。”
楼寒又吃了一块桂花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货源那头打点好了吗?”
“前两天已经打点好,他们承诺,丝帛艾尔蓝只会供给绸庄。”
铺子买下来可不是只有铺子,周得与是把丝帛艾尔蓝的渠道来源也卖了。
本来他是不打算卖的,但楼寒抓准了他已经赔的快要血本无归,所以丝毫不退让。
周得与无奈,最后把铺子连同渠道全部卖给了楼寒。
估计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不过卖都卖出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
楼寒最近其实分给铺面的时间根本不多,因为他越是学就越发现,自己真的还差得远。
当初那种科举随便考考的心态,已经完全被这些要看的东西磨得一点都不剩。
院试需要看的东西楼寒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如今他主要是看乡试的东西了。
秀才他还是有把握考上的,但举人他却没那么确定了。
如今的科考,那可不是像现代高考那样一定程度上属于透明的,正相反,科考属于那种掌握在统治者手里,秘而不宣的东西,所以里面会存在着很多暗箱操作。
比如举人的最后几名,大多是官员子弟。
并且几乎每届科考都是这个样子,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若一直这样,那只能说,这就是这么安排的。
那些在朝堂上的官员,用自己的渠道给自己的儿子买个举人回去,简直是轻而易举。
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场里没有独善其身的人。
那些什么清廉的官员什么的,可不存在于如今的朝堂,真正清廉公正的人八百辈子以前就已经被淘汰掉了。
剩下的那不就是一丘之貉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就是大环境,楼寒现在就算能看清,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而未来,在他的眼里虽然渺茫,却真真正正充满着希望。
他的希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创造的。
他相信自己,所以他相信一切都会有希望。
官场黑暗,那又怎么样?
黑暗之中能看清的要属少数,而能采取行动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他不着急,他有得是时间。
毕竟,他还小不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魏一扬和楼寒忙了一天,也都困了,楼寒干脆让魏一扬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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