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刚才那个人真的是瑞康,没错吧?」她的目光停留在刚才夏瑞康离开的方向。
「妳……妳什么时候回来的?妳又听到了多少?」李汉升的脸色非常难看,说话的口气也十分冷厉。
「爸,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你跟瑞康说话还是这么刻薄?」她不解的望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不了解为什么他总是要以那种仇视的态度跟夏瑞康说话,他们之间又不是存在着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这样见到人就眼红吗?
「妳懂什么?」
李汉升紧皱眉头,将李筱倩拉进屋里,不想被外面不相干的人知道家里的丑事。
「那个家伙压根儿就是一条毒蛇,我刚才骂他像条狗,已经算是对他不错了。」比起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心机,他已经对夏瑞康够宽容了。
看到这样的爸爸,不禁又让李筱倩想起那年爸爸辱骂夏瑞康的情景,她的心不由得一寒。
难道爸爸真的如夏瑞康所说,是个势利眼的人?不然为什么他总是对待夏瑞康如此的苛刻?
她不想跟爸爸吵架,所以刻意放软了声调,「爸,你不要这样,怎么说,瑞康对我们家也算不错,他……」
「不错?哪里不错?难道妳会不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看中妳的家世背景,才会刻意接近妳,他想要的,是妳的钱,是我们家的社会地位,不然妳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混帐家伙!」李汉升愈说愈生气。
一切都怪夏瑞康太会演戏了,才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到现在,她居然还在替那个死家伙说话,他简直就是该死到了极点的混帐。
实在不满爸爸开口闭口皆是骂人的话,李筱倩压抑住满腔的不平,只能板着脸,不再说话。
官秋月在一边,眼见父女俩又起了口角,连忙上前安抚。
一会儿是拉着李汉升,叫他放低音量,一会儿跟李筱倩使眼色,提醒她注意爸爸的身体,他可是禁不起生气,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人才暂时平息各自心中的怒火,坐下来。
李汉升真的很生气,他在夏瑞康一连串的精心设计之下,先是挹注大量资金,欲进行投标工程,未料竟陷入另一个绑标陷阱。
他万万料想不到,夏瑞康居然有本事收拢他长年合作的好友,以至于让他在全然未防备的情况下,走入夏瑞康所设的陷阱里。
一开始,是李汉升「恰巧」从一位在公营事业单位任职的朋友口中得知招标的工程,将需要某些特殊规格的钢材,也订下需备妥多少的材料,才能进行投标的基本门槛,因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李汉升不疑有他的投入资金备料,也顺利的与几位厂商进行两次的投标工程。
可是在一切看似顺利的外表下,却是一连串阴谋的开始。
他莫名的被控欲行绑标,而那位当初的好友则跳出来反指控李汉升胁迫他说出底标的金额,造成李汉升被约谈调查。
此一事件非但造成李汉升个人信誉毁损,也让他原先投入的资金,因为周转不灵,面临跳票的危机。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那个当年被他看出对筱倩心怀不轨而赶走的夏瑞康所为,更料不到的是,他居然会在多年之后成为在工程界中小有名气的「营建鼠」。
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夏瑞康偏有本事,与政商两界,甚至连黑道方面也小有交情,才会让他在短短数年之内,在营建业崛起,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
像夏瑞康这样忘恩负义、见钱眼开的人,早该下地狱,不该企图在人世间作乱。
抬头看了眼绷着脸不说话的女儿,李汉升脸部的线条也不由得扯紧。
他想起夏瑞康刚才登门踏户,大剌剌的说如果想挽救李家目前的困境,就必须答应将筱倩无条件的嫁给他,还说唯有这样,他们李家至少还能保有目前所住的房子,否则将陷入永无止尽的官司诉讼。
这个下流无耻到没人格的夏瑞康,要是以为他李汉升会没骨气到卖女儿求生存的话,那么他还宁愿自杀算了。
「筱倩,我前几天有接到古医生的妈妈打来的电话,她说古医生已经跟妳提订婚的事情,妳考虑得怎么样?」唯今之计,就是尽早将筱倩的婚事订下来,这样就算李家名下的财产被冻结,至少筱倩还能有个稳当的依靠。
在气氛如此僵凝的当口,李筱倩又听到爸爸提起她与古云昊之间的婚事,原本极力忍耐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瞬间大发雷霆。
「爸,你不要再管我跟古云昊之间的事情了,好不好?」既然她无法改变爸爸对夏瑞康的态度,那么她与古云昊之间的事情也不需要爸爸插手。
李汉升见到女儿生气的模样,心知还是因为夏瑞康,气到额头青筋暴跳。
当年他们父女就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起争执,怎么到了今天还是旧事重演,难道夏瑞康真是他们父女间的魔鬼?
「我不管妳在想什么,反正既然古医生都开口了,你们就早点订婚,不要再拖拖拉拉的。」只有早点确定他们的婚事,才好让那个家伙死心。
厌恶爸爸一直以来的专制,总是不顾她的喜好与意愿,打从夏瑞康被赶走之后,她就一直在爸爸的安排之下,不断的寻觅「金龟婿」,一次又一次的相亲,每一次都是爸爸为她精心挑选的,可是他又有哪次事先征询过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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