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叫宝仪的女人已经结过婚,而白永彦跟她的关系似乎也很单纯,仅止于邻居关系。
听见白永彦下逐客令,宝仪丝毫不以为忤,“安亲班的人会帮我把小柔送回来,不急啦!你先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嘛!”想她没别的专长,挖挖白永彦这位俊酷小哥的隐私,她可是兴味十足。
“她是我在路上撞到捡回来的女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白永彦没好气的回答。
“捡……回来的?”不会吧?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转性啦?怎么她从来就不知道他是个这么好心的人?
光瞧他三不五时把上门的客人骂跑或是吓跑的辉煌纪录,要说一个冷血暴躁的男人会在一夜之间转性,变成一个大发慈悲的好人,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再偏头看向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江燕翎一眼,宝仪内心的疑惑也开始松动了。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想不到脾气一向火爆的白永彦,居然也会大发善心的做好人?!
天啊!这可是一则了不得的大新闻。
轮流看着白永彦和江燕翎,她做出这个结论。
【第四章】
这一天,宝仪兴匆匆的跑进幸芙坊,说她店里新进了一些当季的衣服,其中有一套衣服很适合江燕翎,便来找白永彦借人。
白永彦当然清楚宝仪打的是什么算盘,她根本就是想借此让他出钱买下那套衣服,也亏得她做生意做到这一步。
“好吧!反正我也刚好觉得她很吵,你就把她带走吧!”白永彦没有揭穿宝仪的小伎俩,便让江燕翎到宝仪的店里试穿衣服。
两个女人愉快的嘻笑声,断断续续的从宝仪的店里传到正在隔壁蔚房忙碌的白永彦耳中。
搅拌蛋汁的动作暂停了下,他想起这几日他们的相处,对江燕翎的感觉愈发浓烈。
怎么说呢?好像……心里变得充实了。
想到头两天他跟她相处的时候,的确是满腹心机,妄想赶她离开,可是她的神经仿佛海底电缆线那般粗大,居然开心的做着他吩咐的每件工作,还整天跟前跟后的缠着他教她做甜点。
比如说,她会问:“为什么我烤的蛋糕会塌掉?”
那时候白永彦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心想,她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用他的工具做蛋糕。
她见他不回答,就会再问:“你会做焦糖布丁吗?我想吃。”
白永彦瞪她,眼眸里传递的讯息是:就算我会做,我是老板,为什么要做给你吃?
她见他一直不说话,就会开始烦他。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要不要我重复一遍?我想吃慕斯,还有铺满水果的夏威夷蛋糕,还有脆皮巧克力布朗尼,巧克力要多一点,还有……”
“你到底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点餐的?你居然敢偷用我厨房里的东西?”白永彦终于忍不住对她发脾气。
“还有,你没有做蛋糕的手艺,就不要浪费我的食材!你问我为什么你烤的蛋糕会塌掉,我又不知道你的配方和烘焙的温度,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那些问题?既然你想吃焦糖布丁,不会自己看食谱做吗?我猜你说不定连基本的焦糖都弄不出来,还想吃布丁?”
他愈说愈生气,骂得愈大声。
她红着眼眶瞅着他,接着便会使出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眼泪。
“你……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在你店里工作,又没领到一毛薪水,难道我就不能点些我想吃的东西?你怎么这么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部分的女人都爱吃甜的东西啊!”她边说边掉眼泪,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白永彦更是万分无奈。
是怎样啦?他是老板耶!他不能教训自己的员工吗?
想他不过是吼她几句而已,她居然就回敬他眼泪半缸,外加近半个小时的抱怨,现在到底谁才是苦主?
类似以上的口头争执,白永彦跟她交手过数回,每次都是他在她的泪眼攻势下惨败出局,为了避免再输得太难看,现在他已经学会自动关上耳朵,如此才能避免他们之间的口头争执。
浓眉不自觉的蹙起,现在回想起她过于泛滥的眼泪,他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整了?
为什么难得将她赶走,他的听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总是忍不住想听清楚隔壁那两个女人到底在嘻笑、谈论些什么?
不过,实在是因为声音断断续续的,再加上他猛然醒悟自己想偷听的行为根本有些失常,这才勉强收敛心神,专注的做甜点。
而在宝仪的店里,挑完了衣服,宝仪拉着江燕翎叙说关于白永彦对待客人的“丰功伟业”,江燕翎愈听愈有兴味。
“咦?真的吗?白永彦真的曾经在店里骂客人,说他不投他的缘,就不跟他做生意啊?”
“呵!很难相信对不对?不过,这是真的喔!可是也别把白永彦想得太坏,我还看过他花费大把精神做了好几个蛋糕,一个也不肯卖给拿钱要买的客人,反而全部送给孤儿院。”
“是喔!难怪我总觉得店里没什么生意。”江燕翎总算明白,为什么白永彦拥有好手艺,可是肯上门光顾的客人老是只有小猫两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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