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也点了点头,“希望他能尽快赶来与我们回合!”
***
再说这边,曲寒清冒着危险现身。
果然,他的出现引起了秋水帮帮众的全部注意,那些人除了极少数去追明沨的马车外,多数人都在这里,见曲寒清毫无所惧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先用极难听的字眼辱骂了他几声,随后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人一生喝令道:“捉不了活的,死的也可以!”
曲寒清面色淡淡,冷笑两声,“就凭你们?”
为首那人正是秋水帮青云堂的堂主,混迹江湖也有一二十载,在江湖上也是成名高手,见曲寒清这般自信,不由放声大笑道:“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曲寒清并无意真与他们交手,发现青云堂堂主手中机括已上,当中的箭镞瞄准了他,他适时足尖轻轻点,伴随着一声笛音,他的整个人都退开数尺之外。
在他所离开之处的树干上,则钉着三枚细长的小箭。
又闻咔嚓几声,机括上了槽,曲寒清目光一动,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秋水帮的人一甩马鞭,立即追赶而去......
***
明沨心知自己责任重大,一路不敢耽误。
在第四天的傍晚,他们才赶到了曲寒清所说的地方。
果然如他所说,这个地方是极其隐蔽的,若不是云蕊带路,他们根本找不到。
入眼所见,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宅院,门匾上写着“谢园”两个大字,院墙上的彩漆都已经斑驳,颇有历经风尘的沧桑之感,它虽然显得古旧,门庭前却是极为干净,悬在门前的大红灯笼擦得一尘不染,可想而知,这个宅院之中尚有人在居住。
“这是我家老夫人的娘家,自从太爷过世后,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住了。”云蕊走在前面介绍道。
明沨和一一对视一眼,跟她往前走去。
云蕊走到大门之前,用力敲了敲门环,“李伯,请开开门,我是云蕊!”
不过片刻功夫,这朱漆斑驳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老人见到是云蕊,立即笑着道:“是蕊姑娘啊,少爷回来了?”说着,他满是欢喜地朝后看了看,却见云蕊的身后并不是曲寒清,而是明沨和一一,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云蕊向他解释道:“少爷在路上耽搁了,让我先带这两位贵客来!”
知他们是少爷的客人,李伯不敢怠慢,立即躬身向他们道:“二位贵客请进!”
明沨和一一也向他回礼,随即跟着他们进了谢园。
宅中十分清寂,或许是疏于料理,院中许多花草都有衰败之迹,但四周还算打扫的干净,并不见一片落叶,跟着他们往后院走去,一路上他们除了看到这个李伯之外,只有两个丫鬟在洒扫,其余并未见到半个人,不免想到,估计这个旧宅就只有这个老伯和几个丫鬟看守了。
或许是瞧出他们疑虑,云蕊道:“少爷在外许久,甚少回来。”
明沨点点头,说道:“曲兄的这个地方清幽宁静,的确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云蕊笑了笑,“就怕少爷回来,说这里太过清寂,怠慢了你们。”她说着,一边伸开手引路道,“每间屋子都有人打扫过,明公子和一一姑娘暂且住在这里吧!”
明沨和一一皆是道谢,随即走进各自房中。
入眼所见的大床,是用着碧色的透明纱帐,几条软被整齐叠放着,桌椅皆罩着绣着彩纹的绫罗,柜子里和书桌上纤尘不染,一派宁静优雅的感觉。
她走到桌边将行囊放下,推开了一扇窗户,没想到窗台的对面就是两棵海棠树,估计是他们来的并不是时候,海棠花凋谢了一大半,颇有些可惜,她心中也怅然起来:曲公子将他们安排的如此周到,真是煞费苦心,也不知此时他怎么样了?
她站在窗前出了神。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她回头一看,道:“蕊儿?”
云蕊缓缓走进门来,将手中的热茶放下,向她致歉道:“一一姑娘,前些时日是蕊儿口不择言,说了那些伤害姑娘的话,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见她主动来和好,一一自然很是欢喜,拉起她的手,道:“我怎会放在心上,你们都对我有大恩,我只怕你会因为这些事情,以后便不再理我......”
云蕊羞愧不已。
一一拉着她在绣墩上坐下,说道:“所谓关心则乱,蕊儿很在乎,对吗?”
云蕊脸色染上一抹红霞,随即道:“蕊儿一介卑下之人,原不该逾距过问主人的事情,可是,一一姑娘,少爷从前过的十分凄苦,蕊儿不忍心他再受到伤害了。”
一一沉默半晌,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
“我也知道,少爷不是轻易能放下的人,所以是我错怪姑娘了。”蕊儿轻叹一声,握住一一的手道:“少爷对姑娘一心一意,还希望姑娘将来能够慎重选择!”
一一点点头道:“你放心......”
云蕊笑了笑,“那姑娘好好休息,我出去将其他地方布置一下!”
一一见她离去的身影,心中又陷入无尽的自责。
在她的心中,已经将曲公子当做了十分重要的人,但是,这并不是男女之情,她感激又愧疚,可是那天,她已经将事情说的那么清楚,但是他依然不愿意放手,这让她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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