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着, 玻璃上深色的一层贴膜让夜显得更深,隔一小段路就经过一盏路灯,照得她皮肤雪一样得苍白。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看什么, 出租车司机在前面提醒了两声:小姐,你到了, 她才扭头看过去,再看看车窗外, 已经来到了龚珩家门外。
司机把车顶灯打开, 她付了钱下车。
火锅总是格外耗时间, 她并没吃多少, 但此时胃里腻腻的不舒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倒了杯水。
冰凉的水冲下去,心里也清爽了些。
屋子里灯光宁静,转身没见到龚珩, 隐约听见水声涌动, 她往室内游泳池的方向看看, 走过去。
男人健康的身体浸在水里, 长身游弋,他全身肌块平稳, 显现气概。
龚珩游到池边,用力甩了下头发,举臂把它们往后抓。
水珠溅到莫初脸上,她笑着躲开,警告地哎呀了一声。
他明显故意的, 有时候男人就是幼稚,多大的都不能免俗。
“别闹!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再这样就不给你看了!”
龚珩轻轻一抬眉,问:“什么礼物。”
莫初把脚旁的纸袋捞过来,又从里拿出一只长方形的领带盒。
他打开,垂着眼皮打量。
知道他蛮挑剔,莫初没把握能有几分可能让他喜欢,现在看起来是很满意的,对她说:“你眼光很好。”
把东西还给她,“帮我收起来。”
莫初淡淡笑了下,“喜欢就好。”
他又沉进水里,偏白的皮肤,沾了水就像披着层水润的亮光,健壮的长臂在水中一伸一划,激起水浪阵阵。
莫初看了会儿他,又低头看旁边的池水,他在那边儿运动,带动水面轻摇。
她手指在水中轻轻画圈。
没留意他又什么时候游了回来,人沉在水底,突然一把抓紧她那只手,猛地从水下跃出来。莫初被吓到,惊叫着一声朝后面仰,龚珩及时勾住她的脖子,将她脸庞压下,自己去迎上她的红唇。
他脸上都是水,嘴唇很凉,温热的舌尖探在她上下唇瓣之间,无声地唤她打开,莫初顺从,跪趴在水池池边,探着身子接吻,像以前在海洋馆吻白鲸。
从小小品尝到大快朵颐,舌尖的纠缠像逐渐勾起食欲,莫初发现他产生别的渴求,睁眼时他也主动分开了,贴得很近地问她:“下来吗?”
在一起后才更了解了这个人,表面沉稳、不苟言笑,私下开放放纵,在亲热这方面总对她倾囊以授。
他又要尝新鲜的,要在以前,她可能会小小动摇,但现在她没心情,疲惫得脑子都不想运转,里面唯一的念头绑架了她,像个幕后主使,让她不停寻找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莫初摇头拒绝,他不再催使,手掌按在地面上,上身用力一撑,这就上了岸。
龚珩抓着头发,伸手说:“把毛巾递给我。”
白色毛巾干净蓬软,被他抓着擦了脸,盖到头发上用力揉搓几下。
莫初又去取来浴袍,半蹲下来,盖到他肩上。
他扭头,眼神温柔地看了看她。
“龚珩。”莫初手托着下巴,如果他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会发现,她没有方向,迷茫,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确信。
“嗯?”
“我们会结婚吗?”
“会。”
“真的?”
渐渐他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龚珩停下擦着头发的手。
“你今天怎么了?”
莫初笑笑,“没事啊。”
他亲昵地摸摸她的脸,认为她想起那天爷爷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他们的以后产生怀疑。
“放心,我只会娶你,你也只会嫁给我,谁也改变不了。”他很笃定,神情严谨、郑重。
他总是有能力让人无条件相信他。
莫初眼睛朝下笑了笑。
“这下放心了?”
“嗯,放心了。”她心不在焉地说。
……
工作度过最忙碌的阶段,莫初向Archer请示了下周的休假,她在电话里请假,Archer有感她近日的劳累,很爽快地同意了。
莫初和小何方竹她们在家动手准备晚餐,她准备计划一下接下来的假期,方竹对A市好吃的好玩的都了如指掌,滔滔不绝地向她介绍。
龚珩突然来电,她停下剥螃蟹壳的手,摘下塑料手套接通。
他在和家人接待几个远方亲戚,酒桌上多喝了几杯,开不了车,又不用旁人,让她过去接他。
车里放着《Notting hill》,莫初把音量调得很低。
没等多久,见龚珩独自从酒店出来,她忙下车去接。
龚珩看见她,懒懒地露出笑,牙齿整齐而干净,眼睛最好看,只有对她才会温暖起来。
他走近几步,站定,低头,笑意盎然地看着她。
莫初摸摸自己的脸,纳闷地问:“看什么?”
突然一下子被他抱住,几乎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上半身贴在一起,莫初几乎是被笼罩住的,男人精瘦,身上硬邦邦的,不仅力道压迫,鼻间还酒气冲天,莫初被他弄的往后退了两步,还好穿的是低跟鞋。
刚才见他一切如常,原来里面差不多是烂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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