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初镇定了下,接着说:“龚先生, 请你搞清楚一些,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女朋友,所以你没有道理向别人这样介绍,更没有立场……”
她抿一下嘴唇,要指责刚才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想着该怎么委婉地表达出来?
他目光认真,双臂盘在栏杆上,杯中酒液一晃一晃的。
“没有立场做什么?”
莫初:“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就是不能做什么。”
龚珩看着自己的酒杯,又看向她:“我进去倒酒了,不可以?”
有的人表面生了副严谨淡漠的正经脸,内里坏得透透的,从他第一次提出合约的时候她便知道。
想和他斗,她的修行远远不够,没有他的老江湖,也没有他的厚脸皮。
莫初败下阵来,却又发现另自己扳回一局的重要线索。
死死瞪着他的嘴唇,那里出现着一抹妖异的红,是她非常熟悉的色彩,现在同样在她的唇瓣上,还有包中的口红管里!
被她盯得久了,龚珩指背在唇上擦了两下,放到眼下看,讶然失笑。
他按了下太阳穴,轻啊一声,无奈地合了合眼皮,“被发现了。”
莫初最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挪步返回,小指头被他一伸手勾住,轻轻拉扯,把她又拽了回去。
他不想让她走,那么她就走不掉。
被男人困在身前,铜墙铁壁似的把她堵得死死的,莫初不满地抬眼,他曲着腿还是比她高那么多,身后湖面反射出游动的光在他脸上,英俊的面孔无人能敌。
莫初把视线放平,看着他衣服的领口。
黑暗里她猜得没错,的确是件丝绸质地的衣服。
见多了他穿各种商务范儿的正装,在这种娱乐场合,他选的是一件深灰色的丝绸衬衫,布料泛着低调的哑光,袖口和衣身都比较宽松,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一个男人,仅凭帅气的样貌就足够祸害人,如果再加上好气质、好衣品、腰缠万贯的身家,就连修女也能动心。
她总是口嫌体正直,一次次不亲近不配合,是在给自己树立最后防线。
她可以接受他的追求,只是她希望,这一次他能好好对待,好好珍惜,不要总认为女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对待高傲的男人,须得给他使下几道绊子,他才能体会到得之不易。
龚珩低头,“在想什么?”
酒香和松木香又在诱人,联合攻陷。
莫初闭了闭眼,败了阵地说:“你到底想怎样啊?”
她声音那么低,叹息般得说出来,像风挠着心窝。
龚珩沉沉看了她会儿,低下脖子往她唇上狠狠亲去。
没错,她几乎是刚一进场就被他看到了。
他就站在这儿,一边与人闲聊,一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玩气球、切蛋糕、四处找安静的位置一个人呆着,捏着手机心事重重。
听到黑暗倒计时也事不关己,灯快熄灭的时候,他过去想把她带过来,手才刚碰到她,她反应大得仿佛自己是在非礼,他将计就计,一不做二不休,搂着她亲了好几分钟。
现在的这个吻和刚才不一样,风的凉爽沁人心脾,她好像有点冷,缩着肩膀偎依在他身上,脸庞被迫抬起,学着电影里,接吻总是闭着眼的,薄薄的眼皮轻微颤动,他故意试验,果然,他吻得越重,她就越颤。
龚珩感慨女人真的太难懂,她不抗拒和他做.爱,更不抗拒和他接吻,可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她反抗剧烈的誓死不从。
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双唇分开,拉起短短银丝,他用下唇抿进口中。
莫初呼吸不稳地低头擦嘴,口红更是被他吃了个干净。
亲吻过后,仿佛结束了场小小的情.事,龚珩抵着她额头沉声问:“还不肯低头吗?”
睫毛遮盖住她一半的眼神,软软糯糯的红唇蠕动,他没忍住,又往上亲了一口。
这一来嗓子更哑了,男人的精.虫一旦勾起来,很快就爬满整个脑子,他这样的人,也会说那样低俗的话:“一边喜欢被我弄,一边又不肯就范,好像我强了你似的,你呀你……想要我拿你怎么办?”
小腹上,熟悉的坚硬又出现在了那里,莫初脸色乍便,下意识地越过他的肩膀往室内望去。
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强大的羞耻仍是让她忸怩不安,那地方越蹭越来劲,龚珩弓着背,把下巴枕在她薄薄的肩膀上,上身与她贴得密不透风,吃够了豆腐。
她那点儿力气怎么能跟男人比,被他死死控制着,不肯放开。
莫初在他耳边焦躁:“你快放开,在不放开我就叫人了。”
“叫。”他喘息,笑着挑逗:“大声叫老公,让他们都看到你是谁的女人。”
莫初忍无可忍,又故技重施去踩他鞋尖,吃一堑长一智,龚珩敏捷地避开,两腿微敞着压皱了她的裙摆,轻咬她耳朵和脖子,炙热的呼吸像无形的小虫子,顺着她的皮肤往下爬。
莫初担心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唯恐被别人看到,如同惊弓之鸟,水下一条鱼跃出来都让她打一个激灵。
龚珩见她都快哭出来,便不再为难,手头刚刚松开,莫初就往后面跑,他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狭长的眼廓下,黑眸像两窝深潭。
52书库推荐浏览: 雪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