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背对着她,小谈了几句走向自己车边,龚珩短暂目送,回头见到她,眉梢细微地一跳,暴露出一种难色。
但莫初这次表现得格外大度,晚上回到家,十几只来自商场的购物袋横七竖八堆倒在地毯,她往脚上蹬着一双裸粉色系带高跟鞋,低头打量鞋子,往后面抛过去一句:“后天周日你有空吧?”
龚珩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随口问:“什么事?”
“你去趟铭诚国际双语幼儿园吧。”
龚珩笑了下,在旁边落座,抬头一捏她下巴,“还挺大方。”
“其实我小时候也这样,我爸从来没出席我的家长会和学校活动,是我感同身受了,觉得这个忙能帮就帮吧。”
龚珩收敛起笑容,“你从没跟我说过你的家人。”
莫初叹气,“我爸啊,年轻时候在我外公家入赘的,亲戚都说他要才没才,要钱没钱,空有一副好皮囊才娶了我妈,后来有了外遇,和别人结婚生子了,我妈就一次没让我再见过他,其实他对我也蛮好的,但从小到大缺席我的生活,不光给我自己造成影响,也让同学们非议过。”
莫初仰头看着他说,正弯下腰把鞋子脱掉,一双眸子像在雨里浸泡过似的。
他长臂一勾把她抱在怀里,可她却没有要伤心的样子,脖子往后折着,扬高下巴倒着看看他,“对了,跟我说说你和方月是怎么认识的。”
有求必应,但他说的一点也不详细,解释说时隔久远有点忘了。
于是让莫初听见的是一个非常笼统的故事:六七年前他刚硕士毕业,海外的华人圈里,几个朋友来往的饭局上,与方月见过几次面,后来自己主动追求,一年后,又因为要回国就把恋情搁浅,两人和平分手。
这听在莫初的耳朵里,却觉得他这次是长记性了,不敢描述太清,以免她又醋劲儿大发。
她承认,她真的是蛮容易吃醋的。
她在感情上不大度,是因为经验少,爱情就是你心里只能有我,我心里只能有你。来得直接而霸道,没那么多拐弯抹角的爱情艺术。
她故意想激一激他,试试比她多吃了8年盐的老男人是什么态度,于是煞有其事道:“其实在李明凯之前,我还有一个谈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初恋呢。”
“哦?”
他手心熨在她盘着的小腿上,轻轻抚摸,叫人发痒。
莫初往下一把按住,神色认真:“真的,快一米九了吧,特别帅,我看着比你也不差什么,最重要的是比你年轻。”
他脸上要笑不笑的,不去看伸展着的唇角,一双眼睛黝黑深沉,竟没带一点情绪。
她偏要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心痒地要看他究竟会怎样,扶了扶额头,恍然地“哦”了声,急忙抓起压在臀下的手机,边点开边说着:“对了,我前几天回家还见到他了呢,来,给你看看。”
得意地把手机举到他脸前,照片上是她和骆一辰一起洗鱼的时候,被外婆拍下来的那一幕。
清晨的小院里热热闹闹,两个年轻人蹲在地上,一齐冲镜头笑,四只手还按在同一个木盆子里,看起来关系非比寻常。
莫初一帧一帧地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说骆一辰外形跟他不差什么是违心的,眼前的男人天姿国色,是朵生在最高山巅的高岭之花,没人比得过他。
龚珩定定看着这张照片,莫初等他发表评价,许久也没等到他脸上蒙起妒色,十来秒钟,她手都酸了,自讨没趣地收回。
龚珩叠着腿,一只手往后打着,在他家中,他总像一名优雅的山大王。
他坐拥一切,傲慢地不把这些小罗罗放在眼里,以前的李明凯是,现在她杜撰的‘初恋’也是。
“真没意思。”莫初嘟嘟囔囔地说。
“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三个字猛地被牢牢封住了,暴风一样的吻什么时候逼近她都不晓得,呼吸被迫急急一摒,差点憋住她。
莫初睁大了眼,他宽大的手卡在她脖子下,稍一用力她就over了,他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弄到她,也不会放她有机会扭开。
粗气喘在脸上,热热的一团,他表情却是冷冰冰的,唇齿力道十足,真像想把她生吞活剥。
“初恋?没比我差什么?比我年轻?”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她的话,说着脸上还带着被气到的笑。
“回去这两天你就是背着我和他相处的?嗯?”
“让你提前回来还不肯,就是被他留住了?胆子挺肥啊你。”
莫初一见这玩大了,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她揉着发疼的嘴唇:“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急匆匆起来想往哪儿跑,被他一伸胳膊就拽住了,使劲儿落在他大腿上。
他又把她的背往前一压,水波般的绵软送到脸前,他不轻不重地咬,莫初战栗,举手投降:“我来大姨妈了!”
“哼,我检查检查。”
大手伸进裙底,没一会儿扯出了丝质的小小布料,上面除一小块水渍什么也没有。
莫初脸红,为自己说了的谎,也为身体过于诚实。
他斜着唇笑,掐住她的腰控制住,右手又回归原地,让她在腿上扭着躲,没一会儿弄湿了西装裤,然后在她耳边说:“还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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