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油烟四溢,进门时莫志行握着铲子跑出来,父女二人见面都是一怔,莫志行笑中带泪,连着说:“小初长大了!”
没有骨肉相聚时的痛哭流涕,莫初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可能以前年纪太小,记不得什么太深刻的了,对莫志行,也只是有着名义上的亲情,所以生理并不能做出感动的反应。
二人被留下用午饭,莫志行驻扎厨房忙碌,留李丹蓉在客厅招待客人。
她热情得过头,让人感到不舒服,莫初对她是没什么好感的,能答得尽量答,不愿笑脸相迎。
李丹蓉的心思更多围绕着龚珩,她没一会儿就说起自己的女儿,今年刚好十八岁,如今也在A市,如果可以,想请他多多照顾,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龚珩笑而不语,十指交叉,弓背坐在沙发上,看向莫初,似乎想要寻求意见。
她早已不想再听李丹蓉的暗含目的的一字一句,听她提到女儿,莫初就看向了挂在墙上的几只相框。
一家三口在各地旅游的留影,照片不是很清晰,有些念头了,上面的父亲是她记忆中年轻的样子,怀里抱着的女孩她从未见过,和他十分亲昵。
莫初站起来,走近一些,去看右下角标注的年份。
四个数字,仿佛当头一棒抡了下来,她睁大眼,心里渐渐泛起凉意。
她记得,这一年,她父母还没有离婚,关系也远没有后来那样僵化。
但这个时候,莫志行却已和别人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
事实远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父亲一直疼爱自己和哥哥,只是被母亲和外祖家的势力压迫,才不得已离开家庭。
这一刻事实就在眼前,她的父亲,这个正直温和的老好人,早在被妻子发现出轨的前三年,自己的孩子才七岁的时候,就瞒着家里和别人组建了第二个家庭,并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崩塌,厨房热油下锅的滋声嘈杂,她红着眼睛扭头看着那里。
莫志行已和曾经变了副模样,苍老让他瘦了一些,伛偻了一些。
她想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和哥哥。
闭了闭眼,她现在不是个小孩,不愿再动土挖掘尘封的旧事,终究算了。
或许母亲说得对,她原本不需要父亲。
……
午饭很快结束,莫志行翻出珍藏的白酒,想和龚珩碰个杯,被莫初已还要开车为理由拒绝了。
莫志行很失落,却也附和地赞同,临走前,他和许慧仙送他们到门口,莫初只对他说了一句话:“爸,以后你好好的吧。”
过了今天,可能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有句话说得好,相见不如怀念,倒不如不要来这一趟,瓦解了心中父爱的形象。
莫初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饭桌上她没让龚珩喝酒,自己却喝了点,辣着喉咙,眼泪出来的时候可以嫁祸给辛辣的酒。
午觉睡得比晚上还熟,醒来时浑身都是没有力气的,一转脖子,龚珩倚在床头看一本书。
她伸了伸脚,刚好碰到他的,他就知道她醒了,垂目看过来。
“醒了?要不要吃东西?”
莫初翻个白眼,“我又不是猪,一醒来就要吃吗?”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像裹着细腻沉重的铅,往质感的床单上一滚,撩得她心里像铺平一张宣纸,又被微风吹起一角。
莫初翻个身,手臂环在他腰上,仰头,痴迷地看着他的脸庞。
他的存在,能够填补她心里的空洞。
这个男人会是陪伴她走到最后的人,她当然也知道,人生那么长,会发生各种无法提前定义的事,可她就是有种直觉,他们缘分匪浅,并且会一直记挂彼此。
莫初主动索吻,第一次求欢。
她不是主动的性格,偶尔一次不合常规,让他讶异地抬了抬眉,抬手压住往自己身上爬的纤细身体,莫初跨在他腰上,举起双臂掀着衣摆,露出雪白的一截扁腰。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眼光渐沉,等她脱了衣服,又捧着他的脸倾身吻下来时,饶有兴致地问:“今天想在上面?”
莫初轻轻扭腰,按着他胸膛,额头害羞地贴在他下巴上,“准吗?”
龚珩胸腔震动,笑得愉悦:“为什么不?”
他把书反扣,单手枕在脑后,豪华套房的大床有两米宽,衬得女孩小小的一只,坐在他身上,往臀下摸索。
他故意说:“找什么?”
一定是午间那杯白酒的缘故,她今天放肆得让他惊喜,没有谁能把妩媚和青春结合地这么好,微一抬眼,柔声说:“找有没有长好的芦笋,刚好拿回家炒盘菜。”
说完已经拉开他的裤腰。
哪里是竹笋,分明是……
见她有兴致,龚珩坐起上半身,抱着她在耳边轻语一阵。
自己想尝新鲜的,连哄带骗也不能让她就范,莫初红着耳朵摇头,紧紧抿住双唇。
他诱导了两三句也就作罢了,躺回床头,目睹她笨拙的动作,她腾出一只手来盖住他的眼,龚珩斜着唇笑,气得她一口咬上来。
他吃痛地嘶了口气,不轻地在她腰下一拍,恐吓道:“下面咬,上面也咬,功夫全花在嘴上了,倒是动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雪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