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镶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知道躲不了干脆不躲了,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
李钦直觉感到有哪里不对,一个刺客,在万寿节宫宴上进金銮殿刺驾,居然如此容易?还有身边这两位,不是说是绝顶高手吗?怎么不护驾?
“这里危险,世子还是避一避吧。”李暄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拽,将他拉到了后面。
“我……”李钦刚吐出一个字,忽然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完全相反的力道,明明在所有人看来李暄都是把他往后推的,可暗劲涌上来,即便他已经匆忙提起宫里抵抗,但还是忍不住被迫向着李镶冲了过去。
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圆,脑中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李暄是要强行栽赃他是刺客同党?
“陛下小心!”秦绾喊道。
李镶眼睁睁看着一把雪亮的长剑对着自己分心刺来,正要闭目等死,就在刹那间,眼前一黑,竟被人挡住了视线。
“嗤——”剑锋入肉,鲜血飞溅。
李钦痛得一声惨叫,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算你走运。”蒙面刺客对着李镶丢下一句话,连长剑还插在李钦胸口都顾不上,松手弃剑,在侍卫围上来之前,纵身一跃,重新从房顶上的洞口逃脱了,一群侍卫顿时举着兵器大眼瞪小眼。
金銮殿的屋顶足有普通民居三层楼高,还没有任何借力之处,要说这殿内,除了摄政王夫妇,大概还没第三个人能直接跳上去。
“世子!快、快宣太医!”李镶如梦初醒,急急地喊道。
“将庆郡王世子送到后殿,小心些!”李暄喝道。
几个侍卫赶紧抬了一张长桌来,将李钦小心翼翼地挪上去放平,抬着桌子往后奏,那把剑还插在李钦身上摇摇晃晃,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殿内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之前只顾着逃命,这会儿不少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庆郡王世子果然忠心可嘉,竟然以身挡剑啊。”
“是呀,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世子救驾有功,理应重赏!”
“哎呀,没见那把剑还插在胸口呢,莫不是……”
“对对,那伤势,怕是一剑穿心吧?”
议论纷纷中,李暄和秦绾对望了一眼,又给了江辙一个眼色,随即护着李镶,也悄悄退往后殿。
“皇叔祖,世子不会有事吧?”李镶一脸的担忧。
“那剑只怕正中心脏,即便苏青崖肯医,恐怕……”李暄一脸的沉痛。
“那……”李镶眼中浓重的愧疚之色几乎溢于言表。
“若是世子有所不测,也是救驾之功,功在社稷,陛下好好封赏便是了。”李暄温言道,“您是陛下。”
“朕……知道了。”李镶喏喏地应了一声,低着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秦绾招手示意内侍总管把皇帝扶回寝宫去,这才笑起来:“明明不知道,配合得倒是挺好。”
“因为我了解你。”李暄背着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道,“好了,如今庆郡王世子可以是个死人了,你怎么折腾他都没关系。”
秦绾一笑,看着床边的青年迅速止血、拔剑、上药、包扎。
当然不是太医,而是先一步进宫等着的苏青崖。
找个假扮刺客的人不容易,不但要艺高人胆大,还要忠心,秦绾最信任的也就是沈醉疏。何况,沈醉疏刺李钦的这一剑,任谁看来都是穿心而过,可实际上下手时剑锋微微倾斜,几乎是擦着心脏过去的,看着恐怖,实际上几乎没有伤到任何主要的内脏血管,苏青崖出手,分分钟就把人救回来。这简简单单的一剑包含了太多技巧,更不是普通人能用得出来的。
“行了,一会儿就能醒,死不了。”苏青崖起身道。
“谢了。”秦绾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
苏青崖叹了口气,已经不想吐槽交友不慎了,只说了一句:“霍绍齐去看过尸体了,确认是摧心掌没错,但他说,摧心掌能有这功力的只有他爹一人,可霍堡主最近一直在凌天堡从无外出,数百人都可以作证。”
“摧心掌。”秦绾一抿唇,回头去看李暄。
他们心意相通,一个眼神,李暄就明白她的意思,却微微皱眉,迟疑道:“难不成你怀疑三年前失踪的霍绍英?他没那能耐,霍绍齐都未必能有。”
“三年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秦绾淡淡地道,“摧心掌是不传之秘,像是叶随风那种只是学了个皮毛,真正传承了精髓,又确定不了行踪的人,只有一个霍绍英。当年,我们不是也怀疑他去行刺白鼎是另有目的吗?”
“可他和白鼎是一起失踪的。”李暄提醒道。
“白鼎失踪的时候,身边起码还有百余亲卫,你说,这么多人,要怎么样才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秦绾慢慢地问道。
一百多人,就算是埋尸体,也不可能毫无痕迹,何况是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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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年,我家丫头又发作了,莫名其妙病毒感染高烧,今天才完全退下来,身体累心也累。明天准备带她去山里疗养,空气好些。更新我尽量补上,请大家相信,我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女孩,不想码字就能随口说谁病了谁死了。要说作者断更的理由总是千篇一律,可要知道所有请假的人里病假本来就占九成啊,不生病谁有那么多事……只能说,对不起,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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