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神医放出了话,十万两黄金,他就治,一视同仁。”上官英杰继续道。
“什么?”秦绾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
要说苏青崖用十万两黄金治南昌郡主,她还能当他是一时兴起,可十万两黄金一视同仁……那代表有多少他治多少。百万银子,说少,那是真的不少,可要说多,拿得出的人整个楚京也有好多,至少大部分皇室子弟,侯门勋爵都没问题,而且越是这些人,越是怕死。
平时要求苏青崖出手不容易,但现在只要有钱就行,还不趋之若鹜?
“所以本王一早就派人去了二哥府上,要是晚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官英杰道。
“苏青崖……有那么缺钱吗?”上官策目瞪口呆。
这么一来,他随随便便,至少能席卷几千万两的银子,可苏青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平素对生活也不讲究,甚至经常为了采药在深山里一呆几个月,出来的时候跟野人没什么区别,他要那么多钱,几辈子才能花完?就算穷奢极欲,也花不完啊。
“苏神医大概是遇到了一件需要用大量金钱才能解决的事。”上官英杰笑道,“不过,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本王只是付十万两黄金,请他来给外甥女诊脉而已。”
“十万两黄金……太多了。”许久,秦绾一声叹息。
“是不少,但王府还支付得起。”上官英杰笑道,“何况,真的不够,父皇也会为你出这笔钱,你担心什么。”
“是啊是啊,表姐放心,我们王府没那么穷。”上官策也笑嘻嘻地说道。
秦绾苦笑着摇摇头,就算苏青崖不再认识她,就算他们曾经的关系永远不会曝光,可要是上官英杰真的付出了这十万两黄金,对于真心对自己好的舅舅和外祖父,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蝶衣。”秦绾叫了一声。
蝶衣很明白她心里的想法,默默地走上前。
秦绾拿出随身的荷包,挑挑拣拣,还是拿出了曾经装着醉清风的那块玉饰交给了蝶衣,轻声道:“去请苏公子过来一趟,你知道该说什么。”
蝶衣点点头,收好信物,又向上官英杰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绾儿,你这是?”上官英杰惊诧道。
“苏青崖欠我人情,哪能让舅舅付重金。”秦绾道。
“……”上官英杰像是见鬼似的看着她。
“小姐你昨天怎么不说?”荆蓝埋怨道。亏她还想了一晚上,要不要通知王爷,让王爷想想办法呢。
“我又不觉得自己有病。”秦绾无语。
“表姐你太厉害了!”上官策赞叹道。
秦绾只能苦笑,其实她不想这么厉害的,她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苏青崖呢。
故交?要是苏青崖认不出她,岂不是很丢脸。陌生人?万一哪天曝光了,她肯定要挨苏公子一把毒药——好吧,现在她不怕毒了。
随便聊了些闲话,不到半个时辰,总管一脸古怪地来通报,苏青崖上门来了,问王爷见不见。
“还不请进来!”上官英杰一脸的震惊。他并不是怀疑秦绾的所谓“人情”,只是……这也太快了些,怕是苏青崖刚到永宁王府,连一刻钟都没呆满吧。
“是。”总管诚惶诚恐地去了。
然而,一会儿工夫,先到主院来的竟是吴侧妃。
“你来干什么?”上官英杰不悦道,“不是让你自己好好反省的吗?”
“听说王爷请来了苏神医,箭儿那日似乎受了些暗伤,一直喊疼,绮儿这两日也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请神医看过王妃姐姐后,给两个孩子也看看?”吴侧妃一脸担忧,柔柔弱弱地开口。
上官英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
要是上官箭真被朔夜打伤,只怕吴侧妃早就闹起来了,哪还等得到今天。再说人是秦绾请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说话。何况,就算他出黄金去请,苏青崖明码标价的可是十万两黄金治一人,不是一府,临安王府又不是开金矿的,哪有这么多黄金。
“王爷,箭儿和绮儿不是您的亲生儿女吗?”吴侧妃又开始抹眼泪。
“你闭嘴!”上官英杰怒道。原本念在她是父皇赐的侧妃,对她一向优容,可如今看来,怎么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总管带着人进来的时候,主院里还满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秦绾淡定地在一边捧着茶杯喝茶,看到人进来,才叹了口气,开口道:“侧夫人,难道没人告诉你,苏公子是我请来的吗?”
“什么?”吴侧妃愕然。
“没错,人是绾儿请的,本王可没这么大的面子。”上官英杰冷哼道。刚才他不说,是不想吴侧妃去烦秦绾,早知道应该叫人直接把她拉出去的,丢人现眼!
吴侧妃回头,果然看见总管身边的女子是秦绾的丫头。
“苏神医,有劳了。”上官英杰说着,也静静地打量着如今楚京风云中心的男子。
苏青崖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因为年纪长了,不再如当年出道时的金童模样,却更见清俊,一身白色的布衣,简简单单。只是,那淡漠如止水的双眸却仿佛看穿了生死一样的冷冽,尤其右眼角处一朵小小的暗红色梅花状刺青,听说原本是个伤口,却不知以他的医术,为什么不消掉伤口,反而刺成刺青,让伤口永久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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