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的脸色很古怪,纵欲过度却没肾亏?该不会是……她想起来自己从云州回来时送给端王的“土特产”了,难道说,李钧上不了女人,干脆去上男人了?不,应该说,是去让男人上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苏青崖纳闷。
“没什么……”秦绾挥挥手,不理会了。
不管李钧要男人还是要女人,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李钧能和张氏滚床单,说明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啊,要不要……干脆把张氏送给他算了?
一回到苏宅,还没进门,苏青崖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给绊着,幸好扶住了门框。
“怎么,你没喝酒吧!”秦绾吓了一跳。
“没事。”苏青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星辰渡厄针法太耗精力罢了。”
“那你还能撑到现在?”秦绾看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也无语了,示弱一下就不行吗?
“你背我回来?”苏青崖反问道。
“在北燕的时候我没背过吗?”秦绾怒道。
“你那是拎好吗?”苏青崖更怒,自己用轻功飞和被人拎在手里飞能一样吗?这种经历尝试过一次绝对没有人想尝试第二次的!
“好吧,我的错,不该让宫里的轿子回去的。”秦绾委屈道。至少朔夜肯定不敢拎着你走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嘴硬。
“滚,这三天不要来烦我。”苏青崖靠着门休息了一阵,转身进去,用脚勾上了门。
秦绾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也知道他现在心情不怎么美妙,摸摸鼻子,回头道:“我们回去吧。”第二天,李暄从宫里传来消息,皇帝陛下清醒了。
这一回,太医院的老头们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死命地研究着那张看不懂的药方。
那些药材合在一起,应该是对身体有好处的,算是补药吧,可是,凭什么能救醒陛下呢?难道这至亲血的药引子真有什么说法,是圣山医宗的不传之秘?
皇子的血不好弄,割手的刀是凶器,要是在宫里不见了更麻烦,不过,这不是还有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嘛?于是,早上皇帝服了药,那装着鲜血的茶杯就不见了。皇帝醒来后有些喜怒不定,伺候的宫女更加小心翼翼,不见了个杯子这点小事自然没人敢声张了。何况,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是那几个太医拿走的。
而宫外,夏婉怡的婚事已定,夏泽天也已经递交了国书,终于要启程回西秦了,这回倒是行色匆匆,连夏婉怡的婚礼都不参加了——也许夏泽天觉得,参加这个婚礼才叫丢脸吧。
只是,皇帝罢朝,夏泽天也无法辞行,行程也就耽搁了下来。
另外一个无所事事的唐少陵,在逛遍了京城的各色美食小吃,间歇性地跑去苏宅找抽之外,倒是没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和丞相府再有任何牵连,甚至那种没心没肺的态度,让秦绾觉得,他根本就没把江辙说的那句“灭口”放在心上,只怕就算她立刻去告发江辙私通西秦,这人还会自觉地呈上证据。
所以说,其实他和江辙应该是有仇的才对吧?
三天后,皇帝能起身走动了,立刻开了大朝会,李暄和几个皇子也终于不用一直守在宫里了,每天只让需要放血的那个轮流进宫伺候着。
皇帝知道了自己能这么快就好起来的药是什么之后,倒是大手一挥,免了李钰献血的差事。
毕竟,皇帝倒下了,太子还要监国,总不能两个一起躺下。
皇帝亲口说的话,李钰顿时如释重负,虽然只放了两次血,但他的身体状况太糟糕,如今得了旨意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太子府调养那自然是好的。
苏青崖的补药……那真不是一般的苦,他找太医问过,不过那老太医坚持良药苦口,李钰也不想被人说堂堂太子吃个药还怕苦,只能是捏着鼻子一天三碗地灌。当然,有好东西自然应该想着亲兄弟的,太子殿下很显示了一把手足之情,大家一起来良药苦口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李钰确实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在宫里住的几天也没再做噩梦,也就能说服自己忍下那苦味了。
然而,他还来不及高兴,回到太子府的第一个晚上,噩梦再次降临。
李钰不得不考虑,难道说,是因为欧阳慧在太子府住了好几年,所以才闹鬼的?要不然,怎么皇宫里或是含光寺都好好的呢。
一边想着,他还是不得不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
夏泽天终于能上朝辞行了。
皇帝还是松了口气的,让一个西秦的战神滞留在东华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能,皇帝也是巴不得赶紧把人打包送回西秦去的。
只有秦建云黑着一张脸,眼神很不善。
你走就走了,偏还留了个祸害给安国侯府,就算他放弃秦桦这个儿子,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个糟心的儿媳妇!
皇帝赏赐了践行的礼物,又许诺了好好办夏婉怡的婚事,夏泽天也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浑然没觉得妹妹嫁进秦家后会是什么日子。
至于送行的人,镇南王世子也是重要的人物,可他又是晚辈,皇帝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太子代自己将使节团送出城,也算给足西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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