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担心,我这般绝美容貌,岂容外人亵渎,哪怕是达官显贵也不行,只有青哥哥。。”仙枝说着说着,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紧张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我看是情哥哥吧。”夙池当然不会放弃调侃她的机会,这戏班子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偏偏她还藏着掖着,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仙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两颊气鼓鼓的,“你你你,别胡说。”
“已经画好了?”夙池看向仙枝身后,青客一身粉色对襟,上面绣着深色碎花,面上已不复往日寡淡的模样,上了妆的脸看上去十分精致。
“嗯。”青客应了一声,“你们还要待会吗?”
“不用的,青哥哥,我也马上就好了。”仙枝面色娇羞,抢着回答。
你刚刚坐下就快就好了?还有,对待你青哥哥和我不是反差略大呀,夙池无奈的闭上嘴巴。
“嗯,那就好,小池,待会画完来找我一下。”青客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看着仙枝吃人的目光,夙池苦笑了一声,这应该不怪她吧,这可是青客让她去的呀。
青客找她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对一下词而已,他们虽然已经熟记于心,但碍于班主要求,他们还是再次对了一遍。
各方面准备完毕,到了下午,他们就坐着轿子摇摇晃晃的往樊王府去了,上午的时间朝廷重臣一般都要早朝,午时天气炎热,所以他们应王府要求,在天色快落黑的时候才到达。
樊王府邸很大,弯弯绕绕了半天才到为他们准备的后台,所有人都静静等着王府的人来通知。
北凡书猛的灌下一口酒,面色微醺,眼神都有些迷蒙,“可去通知了夜王了?”
“是,邀请函已送到夜王府。”胡管家弯下腰,恭敬的回答着。
“哼,北释夜,什么东西,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与我作对。”北凡书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温热的茶水洒在了胡管家的身上,他却一声也不敢吭。
“将玉肌唤来,等着伺候我们的夜王。”揉了揉眉心,北凡书对着胡管家摆了摆手。
虽然有些宫廷秘史藏的很深,但只要在树林中,就会有风声,父皇无缘无故废了贤德的太子,不会毫无理由,直到两年前他才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北释夜的身份有问题,他根本就不是皇室中人。
他完全可以猜到为何北释夜不是皇室中人,却能有王爷的封号,父皇生性多疑,却独独信任皇后,只要是她说的,父皇都会言听计从,她抚养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做回普通人呢。
这几年里,北释夜虽然被废了太子之位,但却颇得父皇器重,在朝堂上的发言父皇大多都十分赞同。
就比如这次,边疆频频遭到骚扰,此时他们兵强马壮,正是应该一举将楚先国打下来,可北释夜却表示,其他小国虎视眈眈,此时并不是最佳时间。
那些小国家,在他看来何足为虑,等收拾了楚先国,在一个一个攻打这根本不是大问题。
可惜父皇也年纪大了,竟然只想耽于益乐,竟是赞同北释夜的说法,这让他很是恼火,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野种!
夏日凉爽的风顺着半开的窗子溜了进来,调皮的吹起了伏在案上只着白色中衣的少年长发,那少年慵懒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欲要展翅的蝶,一丝光线射在他的浅色瞳孔里。
北释夜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遮住那丝光,眼睛慢慢的恢复了视线,他才站起身,披上了一件绣着竹叶边的黑色长衫,推开门,看着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他双眼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显得有些深沉。
“王爷,这是樊王府的邀请函,说是今晚请王爷去府中看戏。”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一听见开门声,就连忙跑了过来,他本来就在院外等候了半天了,但王爷正在休息,他也不敢打扰。
“嗯,知道了。”北释夜点点头,接过邀请函,随意看了一眼,就又给了林管家。
“那小的现在去安排马车?”林管家试探的问了一声,他们王爷的心思变幻莫测,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理解的。
“不必。”
“是。”林管家点点头,明白王爷这是不准备去了,这倒也正常,这两人本来就不对头,斗了好几年,这大家都是知道的,何况是在刚刚在朝堂上争吵过,此时去赴约,毫不亚于鸿门宴。
“那小的先回绝?”
“嗯,不需要。”北释夜挥了挥手,示意林管家可以下去了。
“来了吗?”北凡书此时已经换了一袭红衣,眯起的双眼冷冷的瞪着胡管家。
“回王爷的话,夜王还没有到。”胡管家的额头上沁出了丝丝细汗。
“没意外的话是现在就能到吧,去查了吗?夜王府可有动静?”北凡书握紧了拳头,好你个北释夜。
“夜王府一直没动静。”
北凡书怒极反笑:“北释夜,我们走着瞧。”
“王爷,戏班子的人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先散了。”
“散什么?本王今晚就要看大戏,唱不好,就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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