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自己的男人,居然会和自己说这种话。
“我们可以先jiāo往,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白沭北注视着前方路况,薄唇淡淡吐出一句,继而侧目看她,“承诺的
话谁都会说,可是我不想你失望。”
他眼底,似乎是虔诚认真的,可是林晚秋还是惴惴地不敢相信。
偷偷喜欢一个人许多年,最不敢相信的事莫过于如此。
“我——”林晚秋紧张地攥着衣服下摆,耳边都只剩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拒绝,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可是那些话却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别急着拒绝我,你可以看我表现。”
白沭北打断她,嘴角竟还带着浅浅笑痕,林晚秋有些无措地别开眼,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有些惊惧。
直到此刻她还是清醒地知道白沭北不爱她,可是六年过去了,他对顾安宁还剩多少感qíng呢?这么想或许有些卑劣,可是她实在太喜欢这个男人了,爱的那么小心那么没有尊严,甚至为他给予的一点点余温就窃喜很久。
有个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摆在面前,她会迟疑慌乱都是qíng理之中。
想拒绝,却没能第一时间说出口,心思复杂地和他一路缄默,再抬眼时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前面。
白沭北俯身过来替她解安全带,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气味儿让她紧张的紧贴椅背。
白沭北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异常满意,林晚秋果然吃这一套,这么细想一下,她偶尔跟个小刺猬似得扎自己一下,也挺有趣。
“先吃饭。”白沭北伸手将她耳侧的发丝撩开,指尖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耳垂。
她果然怔了怔,身体明显有片刻的僵硬。白沭北嘴角勾了勾,却没再继续下去,退开些许下了车。
林晚秋为自己没出息的举动懊恼极了,可是她在白沭北跟前就是这么没出息,只要他稍稍示好就完全乱了方寸。
醒一醒林晚秋,这男人不是你要得起的!
狠狠做了心理建设,她这才打开车门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继续打jī血码三更去!然后说一下,我知道大家都在等晚秋崛起,但是这文我走的是先nüè女后nüè男的路线,大白各种渣,到时候nüè的时候就会……因为我以前nüè楠竹都不够给力,所以这才想尝试下,握拳~能挺住的妹纸都是真汉纸!积分也是晚上一起送,大家可以看接下来的V章,我继续码字 T T
23玩火
“这季的龙虾最好吃,白先生要尝尝吗?”餐厅经理微微俯身,将菜单送到白沭北跟前,眼神略微意外地扫了林晚秋一眼。
白家大少是这里的常客了,可是带女伴这六年来还是第一次。
白沭北听了他的介绍,却眼角都未抬一下,继续翻看其它菜色:“不用,她海鲜过敏。”
林晚秋眼神复杂地抬起头,随即想起白沭北的确是知道她海鲜过敏的。那时候她还正怀着萌萌,而且已经离预产期很近了,家里的保姆不知qíng,居然给她熬了海鲜汤,当晚就全身又红又痒起了许多疹子。
她怀萌萌那一年,白沭北虽然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但想来这些事他都是知qíng的。
林晚秋心里五味杂陈,之前那些犹疑、忐忑瞬间好像透明气泡一个个“噗噗”地破灭了。这才是现实啊,她怎么险些就昏头昏脑地沦陷了。
“想什么?”白沭北打断她的思绪,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做工上乘的深色西服紧紧包裹着结实挺拔的身躯,笔挺的姿态看起来分外抢眼。
他在人群里,依旧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林晚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欧根纱小黑裙,很便宜,淘宝热卖款。
这就是差距,理想和现实,永远隔着一场梦的距离。
她扣了扣指甲,这才直直看着他:“没想什么。”
白沭北大概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柔和的弧度:“我以前的确很混蛋,你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你不用有负担,我说过的,为了萌萌我们该试着给对方一个机会。”
林晚秋想,如果是为了萌萌接受她,的确也能说得过去,只是白沭北的转变还是让她胆战心惊。
一顿饭吃的很沉闷,大多时候都是白沭北主动挑起话题,可是说不了几句又偃旗息鼓了。他们之间忽然要变得融洽,大概连白沭北自己都不习惯。
吃完饭白沭北还是坚持送她,林晚秋拗不过,只好又上了他的车。
白沭北从头到尾都绅士得可以,还给她开车门,好像几天前qiáng迫她的男人不是他一样,林晚秋别扭够了,到了楼下才暗自吁了口气。
白沭北似乎也别扭,扯了扯领口的扣子,浓眉微蹙:“工作的事儿要我帮忙吗?老三认识不少娱乐公司的人。”
林晚秋急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她不想依赖白沭北,或者说更想凭自己的力量让他刮目相看,以前已经让他错觉她那么爱财了,现在真的不能再无故倚靠他。
而且之前已经有其他娱乐公司的人私底下找过她,工作的事儿她并不担心。
白沭北看她拒绝,眉心拧得更紧,心底隐隐有些不耐,却还是克制着淡淡颔首:“好,需要我帮忙就开口。”
林晚秋“嗯”了一声,之后两人尴尬对视,她紧紧攥着手包,喉咙莫名发紧:“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都不等他回应,踩着细跟凉鞋就一路跑上了黑漆漆的楼道。
白沭北忍不住溢出一声笑,为什么她越是这般手足无措他越觉得有意思,比那个见了他便横眉冷对的林晚秋可爱多
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果然“怀柔政策”就是好用。
白沭北转身准备上车,余光微微瞥见车后座的纸箱,这女人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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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换了拖鞋,坐在门口的鞋柜上发呆,狠狠搓了搓脸颊,自言自语道:“不能信、不能信,林晚秋,拿出点尊严来。人家追你就答应,太没下限了。”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叩响了,林晚秋吓了一跳,从猫眼儿往外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直没人来换,而且拆迁办已经下了最后通知,一个月内必须搬走。
她以为是街道负责人又来做思想工作,开门就道:“我找到房子就——”
白沭北怀里抱着她的纸箱,高大身形融于暗色之中,英俊的面容被夜色衬得更加深邃立体,微微挑起眉峰:“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林晚秋讪讪扯了扯唇角,看到他怀里的纸箱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忘记了。”
白沭北没回答,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屋子:“不让我进去坐坐。”
林晚秋踟蹰着,白沭北刚刚才有过“黑历史”,即使他今晚表现很好,她还是有些害怕。万一他再qiáng来,她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和他的力量悬殊究竟有多大她是刚刚才见识过的。
“已经很晚了。”她支吾着拒绝,小心看了眼他的脸色,“下次吧。”
白沭北哪里看不懂她迟疑的意思,兀自低笑一声,把东西送进她怀里,趁势倾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林晚秋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那模样真是像极了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白沭北险些笑出声,忍耐着咳了一声:“我没那么禽shòu,不过你想要,我随时可以。”
他后面一句话刻意压了音调,反而染了一层qíng-色气息,林晚秋脸上火辣辣的,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此刻有多滑稽。
白沭北看她这副惶惑不安的模样就更得意了,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倏地吻了上去。
这次她来不及后退,只是惊慌地瞪着眼,一双透亮的眸子闪着水光,茫然地看着他。离得太近,只能看到他不断裔动的长密睫毛,他的气息充斥了她整个味蕾。
他口中还带着淡淡的红酒味,甜腻腻的,让她有些忘乎所以。
他长驱直入,逗着她小巧的丁香,退出时用力吮着她的唇ròu,软软的,味道很棒。
林晚秋呼吸急促地注视着他,他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在她唇上低声絮语:“晚安,别胡乱开门,下次可不一定是我了。”
林晚秋抿着唇没有说话,白沭北宽厚的掌心落在她发顶轻轻拍了两下,眼底竟带了宠溺的光芒:“傻丫头,一个人住要特别小心。”
白沭北走后,林晚秋觉得自己的心跳许久都无法平复。
有些感qíng原本就在她心底不住滋长着,她妄图将它拦腰斩断,却不料白沭北又燃了一把火,那些渐渐熄灭的火星骤然间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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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之后几天都没找她,萌萌倒是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言谈之间透露了他回部队的讯息,还不住抱怨自己是没人疼的孩子。
林晚秋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孩子,只能不住哄着:“等周末大姨就去看你,宝贝乖。”
白沭北回部队的事儿,多少给了她一些理清头绪的时间,趁这个机会把工作稳定下来,上班之后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时间乱想了。
给几个相熟的同行打了电话,对方的态度却有些闪烁其词,林晚秋开始并没有从中嗅到什么不对劲,直到连续打给了三个人,对方的说辞都一概充斥着敷衍应酬。
林晚秋这才意识到事qíng不单纯,后来还是泳儿提醒她:“吴总吃了那么大的亏,哪会那么容易让你好过啊,他估计一早就跟圈里人打过招呼……”
林晚秋这才想起Aaron经纪人话里的意思,她没有背景权势,注定是被拿捏的料,只是做了她便不觉得后悔,比这艰难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
泳儿有些担忧地提醒:“要是一直找不到活儿,你怎么办,你哥那简直是个无底dòng。”
林晚秋耸了耸肩,无奈笑道:“没事,不是非gān这行不可,我还可以做别的。”
林晚秋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拿出来清算了一遍,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多少还有点小积蓄,除去知夏那一大笔开销是不能动的,居然还有几万块可以灵活运用。
这间房子马上要拆迁不能再住了,榕城的房价不低,如果她一个人租房要承担很大一笔房租,倒不如拿出这些钱做点小生意,租个大一点的店面,说不定将就下还能省下住宿的钱。
林晚秋小时候是跟着父亲开粥店的,其他生意成本太大,她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投入,开个粥店正好,在小吃店集中的巷子里租个不大的铺面,租金应该不会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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