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药。”小鱼叫道。
她最讨厌喝药了,更讨厌池净平日里追着她要她喝药,现在好了,终于轮到她追着池净让池净喝药了!
小鱼神情激奋,追了上去。
…
池净躲回营帐里还没半个时辰,就听到外头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心中疑惑,但小鱼跑去煎药了,将离又不在,她根本不明状况。
迟疑了一下,她蒙上面纱走出了帐外。
她的脸上疤痕如今只剩下一小块红印,仍在逐步痊愈中。若不细看,别人只会误以为她胭脂擦得厚了些罢了。
然而长久以来的习惯使然,让她还是面纱不离身。
眼前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池净眯起了眼,营地里被惊吓得四处乱窜的士兵们,低头一看。
老鼠!各种各样的老鼠突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群峰而出,逢人便咬!
“救命啊…”
“老鼠吃人了,好可怕…”
“走开,走开!”
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士兵们,如今一个个痛苦地哭着喊着,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身上一拨又一拨的老鼠打下去。
可是刚打下了一只,另一只又很快替补地爬了上来。
老鼠品种繁多,池净仔细一看,在这些老鼠里还发现了最恶心的臭鼩——也就是咬人最疼,唾液有毒的叟鼠。其实这动物不能算老鼠,只是长得像老鼠罢了。
她还看到了体积如小猪的竹鼠…
看来召唤它们的人几乎把附近所有的鼠类都召唤过来了。
很快,光池净眼前看到的,就起码有好几个士兵被一拥而上的老鼠扑倒,并迅速咬伤,咬死。
将离几个回落,从远处飞跃了过来回到池净身边,皱着眉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却比他先喊了起来。
“粮仓那边没事,这些老鼠只咬人!”万晟气急败坏地在属下的保护下寻了过来,向池净寻求办法。“池净你…”
话说出口却惊讶地拐了个弯:“你怎么没事?”
池净这才发现这些老鼠几乎都不敢近她的身。
难道是…
来不及多想,她忙从布袋里拿出燃剩一点点的蟒蛇蛇鳞,迅速拿出火折子,点燃它。
蛇鳞的气味顺着风,渐渐扩散,所到之处老鼠们纷纷退避。
蛇是老鼠的天敌,老鼠们闻到了蛇鳞的气味,迅速恢复了理智,本性让它们停下了同归于尽的攻势,变回了正常的老鼠。它们没有纪律地开始抱头乱窜,并往来时方向退去。
池净不止一次靠着这片蛇鳞击退了虚通召唤来的兽潮,虚通应该也是知道她手上有这东西,但却不管不顾地用老鼠发难…
呵呵,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呢,池净冷笑。
两刻钟后,最后的蛇鳞终于燃烧殆尽,眼前再也看不到半只老鼠,只剩下躺在地上被咬伤的伤兵们的哀嚎。
军医们赶紧进行救治。
…
万晟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
若论战术,论兵力,甚至论财力,无华军与巴家军不分伯仲,但巴家军以外的其他东离军,却不见得会是无华军的对手。
可是现在,对方派来了一个妖道老贼,用兵非人。
老鼠根本斗不过人。可是若是成千上万的不怕痛不怕死的失去理智的老鼠呢?那人肯定敌不过老鼠。
这一次是老鼠,恰好池净有法子逼退鼠潮。可下一次呢?来的会是什么?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兵不厌诈。
无华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对手。在虚通的狠厉强攻之下,他们一连失去了两座刚打下来没多久的城池,死伤无数。
这场城池拉锯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比起一开始的顺利,这一个多月来的连连失利,令无华军上下日渐军心浮躁。
此时,凌云却派人给万晟传来一个噩耗,那就是用以支援无华军的银子所剩无几。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了。
消息传到他这里时,他也怀疑过凌云使诈。凌云毕竟是东离五王爷,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兄长凌紫年,来夺他凌氏的江山,于情于理也说不太过去。
所以,凌云在紧要关头抽身,再正常不过。
但直觉又告诉他,凌云所言非虚。在他的这支军队一再支撑不下去时,是凌云突然出现,告诉他们,他可以援助他们重夺江山。
凌云一再表示他对皇位没有兴趣,谁来当这个皇帝他都无所谓,他要的是凌紫年痛不欲生。
过往种种暂且不究,事实就是如今凌云派人告诉他们,银子支撑不了多久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兵的时候已经花费不少,如今正是用兵之际,银子花出去更是流水一般,就算金山银山也撑不了多久。
万晟是头一回觉得,无华军终究不比东离军,东离军有国库,有百姓上缴的税收。
池净知道后,也眉头紧锁。
她开无华楼所赚的银两已经分文不剩全投进了招兵买马中,她还有什么可拿出来的?
在布袋里翻了翻,一条雕刻精致的木鱼玉佩突然跳了出来,映入池净眼帘。
对,这是慕容家一半的财产!
慕容家为积善之家,这种世家通常有一种很有趣的因果。他们积善越多,名声越好,愿意光顾他们生意的人便越多,他们所赚到的银子便越多。
日进斗金也不足以形容慕容家了。难得的是银子多了,慕容家的人却仍然能够保持初心,没有变成为富不仁的那一类人,甚至依然日复一日地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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