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虚通道长说,每次只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但能不能夺下这个男人的心,得全靠她自己努力。这个时间限制是给聂意寒的,却不是给她的。
现在已经是见面第二次,聂意寒便已经提出要与她远走高飞,她其实已经十分满意。
但方才看了那画像,她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
不够,不够,还不够。除非生米煮成熟饭,否则聂意寒在她走后,便会再度将精神寄托转回这该死的画像上。欲擒故纵这一招已经不能再用,现在她要破釜沉舟!
以退为进吧。
果然,聂意寒脸一沉,显然也想起虚通来了。这该死的虚通!总有一日他杀了虚通,带豆豆离开...
他大步一跨,将那背对着自己,决绝地一步一步走向帐外的女子及时拉住,轻轻地一带她便回到了自己怀中。“留下来,不要走...”
豆豆长长地叹息,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子来。她眼露哀意,踮起了脚,冰凉的唇瓣印上聂意寒紧抿的唇。
聂意寒先是一愣,很快他像被雷电击中般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美丽不可方物的那张脸。
不,这不可以...
这是不合理的...不行...
他不能这样...
这是他的娘亲啊...
他有些慌地小退了两步,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心脏处也砰砰直跳。是娘啊。
几乎是立刻,有另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来,“是吗?她真的是娘吗?”
是,没错,她是娘。你看她的脸,跟娘长得一模一样。
“不,她不是娘。娘早就死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她就是一个跟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而已!”
那又如何,只要她长得跟娘一样,他就不能,就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这有什么关系?你敢说从小你就对娘没有非分之想吗?”
不,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娘有非分之想?这简直荒谬!
“聂意寒,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心魔,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扪心自问,从两岁开始,每次娘亲你的脸蛋,亲你的小嘴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吗?”
不,你不要说了,下流,龌龊!
“我下流,我龌龊?呵呵,就当我是吧。可是现在,站在你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你梦寐以求的容颜,还与你非血脉之亲...你难道不动心?哈哈,不可能,若不动心,刚刚你就不会心疼难言!”
我动心又如何,那张脸,是娘的...我没法不把她当成娘啊!
“当成娘又如何?娘长得这么美,是你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再说了,除了你知,我知,还能有谁知?”
不,不行,我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你跟她不是血亲,有哪里不合理?去吧,抱紧她,亲吻她,拥有她...不要等将来后悔!”
后悔?自从娘走了,他便日日被悔意吞噬,后悔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娘...后悔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啊!
“对,不要让自己后悔...你要记住,她虽然长得像娘,但她不是娘!你要把她留下来!”
留下来?她怎么才能留下来?占...占有她吗?
聂意寒冷汗直冒,感觉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撕扯着。一个叫欲望,而另一个叫道德。
豆豆有些失望地看着明显被吓到了并且正失魂落魄的聂意寒,难道她太激进了,反而有了反效果?算了,那便下次再继续诱惑吧,不能操之过急。她柔声道:“我走了。”
走了?
她要走了?
又要留下自己,对着不会笑不会说话没有温度的画像了吗?
不,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
豆豆再一次被他扯了回去,还未开口,聂意寒便大掌一按,不再收敛力道,狠狠地吻住了这张香甜如蜜得让他迷醉不已,梦寐以求的檀口!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还没从李咏的讣闻里回过神来,朋友圈又被另一则新闻覆盖。
【据香港媒体报导,笔名为“金庸”的武侠小说泰斗查良镛逝世,享年94岁。】
心里很难过。
一个个鲜活的角色在他的笔下,在他的书里走出来,在眼前掠过,从黄蓉郭靖到杨过小龙女,乔峰阿朱,张无忌赵敏周芷若小昭还有韦小宝。
我的起点读书社区个人资料的签名档一直就是那句:“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欢。”
出自金庸先生的《白马啸西风》。
很喜欢很喜欢这句话,从初中开始,迷上金庸,迷上古龙,迷上张国荣。
我为什么叫错姑娘,因为第一,讨厌错别字。第二,镛=金庸,那么金昔=错。
是我的隐晦的致敬。
我们大半生都在仰望着偶像,我们以为他们永远都会在那个地方,那是我们的信仰,是我们前进的灯塔。
他们仅仅存在着,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可以给我们无穷的勇气。
突然有一天,灯塔倒了。
很迷茫,真的。
先生,一路走好。
2018.10.30金昔姑娘
第490章 情结
聂意寒心里的防堤应声崩溃,压抑多年的再也压制不了的心魔终于彻底被释放出来——
是啊,她长得跟娘一样,却不是娘,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豆豆的出现,难道不是上天在补偿他吗?那他又何必假惺惺地推开她?
他热切地吻着她,放任自己抛开一切,吻着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那个辗转反侧求而不得轻易不敢亵渎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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