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炼蛊才能使自己变得强大,如果只有炼蛊才能替父母报仇,如果只有炼蛊才能帮得上姑娘——
那他就炼蛊!当一个比父亲还要厉害的蛊宗师!
池净终于想起将他扶了起来。
“可是,”她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以墨身高又比上次长了些,“我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
“那次,姑娘将我断掉的手筋脚筋续上后,我的身体就慢慢地有了变化。”似乎被损坏的东西被慢慢修复回来,他也慢慢地长高了起来,现在他就跟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少年无异。
“嗯,很好。”这么说还是她的血丸起了作用。
血丸…血丸?血丸!突然,她狠狠地一拍脑袋!
“姑娘,怎么了?”蓝以墨与将离突然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蛊…肠蛊!”久别重逢,太多话一时说不完,她竟把外面的兵士们忘了!
“肠蛊?”蓝以墨笑了,“姑娘,在我进来之前,你没发现外头的呕吐声已经止住了吗?”
“你是说…”池净喜出望外,忙跑出外面察看情况。
跑出去几步,又兴奋地跑回来在将离脸上轻印下一吻,脸红道:“大师兄你的卦象真准。”
吻完了,再次疾奔离去。
留下帐内将离与蓝以墨大眼瞪小眼。
…
这男人…是姑娘的?
池净出去后,蓝以墨便收起那恭敬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小心翼翼说话,怕惹毛了池净不高兴的人不是他。
他肆意地打量着面前被姑娘亲了一口的男人。
嗯,皮相还算过得去,勉强配得上姑娘。气质嘛,也还可以。武功不知道怎么样?能不能保护得了姑娘?
虽然不知道姑娘看上这男人什么,可是既然他已经被姑娘定了,那他就别想有机会逃离…
蓝以墨眼眸微动,见到将离举杯正要喝水,袖间一动。
将离手中凑近唇边的杯子一顿,冷笑,干脆仰头一饮而尽。饮罢,他摩挲着杯沿道:“你的蛊对我没用。”
蓝以墨神情微变,“你知道?”
这男子知道他方才是在下蛊?他原以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
“我吃过母蛊。”吃过母蛊的人不会再中蛊。顿了顿,将离仍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打算给我下的什么蛊?”
他跟蓝以墨无冤无仇,而蓝以墨从进来到净净离开之前都没有朝他看过半眼,却在净净离开后,不动声色地给他下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净净。他不得不好奇蓝以墨想要做什么?给他下蛊,威胁净净?不,看起来不像。
蓝以墨脸沉得要滴出水来,他居然吃过母蛊?那自己岂不是奈何不了他?
不过,这岂不是也证明了将离自保与防范能力都很强,证明了姑娘的眼光很不错?蓝以墨眉头松了松,少年老成的脸上终于出现坦诚道:“我本想给你下同心蛊。”
同心蛊为情蛊的一种,属苗族女子特有的蛊术。因为害怕情郎见异思迁,抛弃自己,因此大多数苗族女子不惜以血养蛊,制作情蛊。
将离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嫌恶的表情。
蓝以墨一愣,很快意识到了他误会了,耳根微红,怒道:“你想什么呢!我是替姑娘给你下同心蛊!”
同心蛊必须得女子本人以血养蛊,养成以后再向自己钟情的情郎下蛊。
但他蓝以墨是谁?
他是蓝氏一族少主,再过两年便直接晋升为蓝氏族长,他定必成为蓝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族长。
他手上的同心蛊与其他苗女炼出的同心蛊不一样,不需要池净的一发一血,更不需要投到将离的饮食之下,只需要让蛊粉沾在衣物上,便可令眼前男子身心臣服于姑娘裙下。
若有朝一日,池净对将离有了厌烦,只管抽身离去而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若是将离有了二心…
哼!那就好好尝尝何谓肠穿肚烂之痛!
可恨的是他竟吃过母蛊…吃了母蛊的人对蛊类有了抵抗力,很难再会被蛊所惑。也因如此,他们蛊师的母蛊千金难求,多少人耗尽家财想要买一份,都求而不得。
毕竟吃了母蛊就几乎等于一生有了保障,不受蛊毒之侵。
将离不置可否,温和一笑不作应答。
看在这少年一心为了净净着想,初衷是为了不让净净受伤害的份上,他便不与之计较了。
他不喜欢这种强制性的不真实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便是喜欢,若如此没有安全感,那这算是真的喜欢吗?
用了手段将人留在身边,就真的留得住了吗?心里不觉得膈应?
他对净净的心,他自己知道便好。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些,他自己知道便好。承诺素来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用行动做出来的。
不到白发苍苍,任何“一生不变”的许诺都显得虚伪至极。
…
“以墨!你是怎么办到的?好厉害!”外面的人全部都止住了呕吐,甚至有的人只休息了片刻,便立即上战场杀敌了。
按他们的说法便是,对方竟如此卑鄙,先下毒后偷袭,他们无华军不狠狠反击,就不配叫无华军!
东离军这次前来偷袭的人数其实并不多。
虚通本以为这次能一举拿下无华军,毕竟无华军全军中毒,呕吐不止,取他们的人头不过如囊中取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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