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般身份的人出门是很少步行的,就算步行也会带着保镖,有保镖在的地方,发生火烧水淹意外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此池净再次断定是车关。
当然也极有可能是被人连车带人撞进河内淹死,或者车上被埋了定时炸药…
而黑板上给出的答案中,悬梁乃上吊,祝融为火,玄武为水,车关则有车祸之患。
但不管怎么看,都跟车脱离不了关系。因此池净也不过是五分测字,三分推断,再加上两分直觉得出的结论罢了。
将离应该也是按照差不多的思路推理为车关,只可惜,得不到出字人更多反馈了。
池净深吸一口气,拿起粉笔在最后一个答案“D.车关”上打了个“√”。
打完“√”后退后一步,静待宣判。
她似乎能感觉到黑板激动地抖了一抖,下一刻,黑板再次被抽走,与此同时,原来黑板所在的地方石壁自动打开,有微微金光透了出来。
众人走近石室内,一愣。
里面只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三样东西。
一把刻着“坎”字的铜钥匙,一封信,还有一个硕大的金元宝。
那金元宝到底有多大?楚家比划了一下,抱在胸前,金元宝最上端能抵住他的下巴。
新奇地抱了一会儿,他又放了回去——太沉了不适合带走,池姑娘说过后面还有很多关,可不能因小失大。
东方乐虽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元宝,但也不过啧了两声,便不再看它。
而将离则抢在秦玧与顾雨盼之前拿起了钥匙,看都没有看那金元宝半眼。
池净有些惋惜地看了它一眼,心知必定无法带着它闯关,只得打开那封信读了起来。
“dear小哥哥or小姐姐…”
看到第一句半英半中的开头,她眉心一跳,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往下看。
…
“dear小哥哥or小姐姐:
hi~如果你也来自那个时代,在刚才的黑板上写下过“yes”,那么你才有看到这封信的可能性。
内心os:你可一定得是个小姐姐才好,这个时代的男人妻妾成群,一个个都是有着男性沙文主义本质的种猪,我可不希望自己在这里捞到的钱全落入了那些臭男人的口袋,不然我的棺材板是会被我一脚踹飞的。
然后,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苏云?”
苏云?是那个苏云吗?亚洲首富苏云?池净有点不敢相信地连眨好几回眼,接着往下看。
“没错,就是那个苏云,我是苏云的女儿,我叫苏宝。爹地在我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受了伤,不能生育。所以,我也是爹地唯一的孩子。
因为生来便是天之骄女,注定了我此生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拥有别人奋斗一辈子…额,或许十辈子?都积攒不到的财富。”
池净眼角一抽。
“从小,我对什么数学英语地理历史都没有兴趣,只醉心沉迷机关,也并不去关心身边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我患上了渐冻人症。
嘿,你知道吗?在确诊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我偶然的手脚不受使唤是因为自己不爱出门,不爱运动,导致四肢躺退化了……啊哈哈……”
渐冻人症啊,池净恍然地想着,她当然知道,《一公升的眼泪》嘛。
“渐冻人症无药可治,哪怕我爹地是苏云也不能。
他是富商,他不是神。哪怕他拥有着一间生物科技研究所,他也只能让人用最好的药,吊着我的命罢了。
对了,你听说过渐冻人症吧?那是一种没有具体病因,肌肉会慢慢无力萎缩,运动神经元损伤,但人的意识却很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挺残忍的病。”
这个女孩子穿越前的身家确实如自己猜测般显赫。或许是环境所造成的她无忧无虑的性格,因此她提到发现自己患上不治之症后,字里行间虽也有几许失落,但那调皮又开朗的语气,让池净莫名怜惜起来。
“啊哈哈哈我又用错词了是不,这世上哪有不残忍的病。
难怪莎士比亚说,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窗,接下来就会把你的门焊死。”
池净无力扶额。
小丫头,莎士比亚没说过这句话…
“穷也好富也好,都逃不过生老病死啊。我就算拥有无数张说不清多少个0的银行卡又有什么用!”
池净捏着信纸的手蓦然收紧。
好想…好想掐死她…
“司马光曾说,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想想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像一片鸿毛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是能接受的,可我爹地不能接受。”
唉…
池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无力地轻轻叹了口气。
学渣妹妹,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话是司马迁说的,不是司马光…
司马光是砸缸救小伙伴的那个…
“爹地催着研究所的人日夜不停地给我研发新药,为此,已经有两个医学博士因为过劳,猝死在所里了。
所以,保重身体真的很重要呀,我都完全不工作避免自己猝死了,怎么还是病了呢?
这是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意思?”
完全狗屁不通的逻辑。
可是这次池净没有笑。她紧紧盯着“研究所”与“医学博士”“猝死”这几个关键词,瞬间只觉遍体生寒。
“净净?”将离有所察觉,用手帕替她拭去额上冷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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