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用着他母亲的脸与他生活在一起,享受着他给予的宠爱,更让她坚定一个想法:聂意寒虽性子冷漠难以接近,但若是谁一旦成功地走入了他的内心,他必定将那人放在心尖上来疼!
她虽然骗他在先,但她不信他的心里没有她!这样的朝夕相处,这样的情深隽永,她在他心中必定有着一席之地……
只是……她受的是内伤啊,她的脖子怎么转不了了?
…
…
聂意寒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这么面不改色地一下子就扭断了红云的脖子,又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双手,最后将那方手帕盖在红云脸上。他蹲在原地,对着那方手帕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配!”
池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恢复中。
聂意寒走了过来,“净儿,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哈哈哈……哪里走!”声如洪钟的大笑声传来,近日因为喝足了血而红光满面的虚通一个翻身,落在了二人面前。
池净的脸色刷的一下,更苍白了。
虚通……果真追来了!
“呵呵呵,小家伙,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被救走了么?”虚通笑得开怀地看着她,笑容里竟还荒唐地带着一点宠溺。
“呵呵……我这是怕你闷坏了,就干脆放任他将你救走,让你开心开心。不过,你出来溜达这一圈也挺久啦,应该满足了,是时候回去啦!”
还真把自己当成他家圈养的猪了?池净闭上了眼睛,已经连骂他都懒。
毕竟跟畜生讲道理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她也试过了,是真的办不到。
“虚通!你休想从我这里把净儿带走!”聂意寒上前一步,替她挡住虚通那如剧毒的毒蛇般阴冷得令人心里发怵的眼神。
“聂楼主。”虚通先是有礼地作了一揖,又看了看地上被白色帕子盖住了头脸的红云,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来。
“聂楼主这是再次喜新忘旧了?”
聂意寒闻言,尴尬得不敢往后看。他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什么滋味,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绝不能让虚通再次把净儿带走!
他这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忍心看到净儿受半点伤害,哪怕他曾经也是背叛过她,令她受伤的那个人。
以往他会狠下心来背叛她,豆豆的出现虽然是最大的导火索,但真相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再也不想看到池净与将离,每日亲密无间地在他面前情深缱绻的模样了……
他之所以放心离开,也正是因为知道将离不会让净儿受半点伤害。可是如今呢?那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将离,终究还是护不住净儿!
既然他护不住她,那就让他来吧!
净儿,比什么豆豆什么红云,都重要得多。
“少废话,今日,除非从我尸体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指望带净儿走!”
此言一出,从被救后就不曾对聂意寒说过半个字的池净直接哭出来了。“聂大哥,你走,你快走……你打不过他的!”
聂意寒没有回头,眼眶微热,“这辈子,还能听到净儿唤我一声聂大哥……此生足矣。”
仿佛与净儿与名医玉瓶蓝以墨等人一起月下碰杯的情景还在昨日,怎么后来,就这样各散西东,人去楼空了呢?
将心头的悲凉强压下去,聂意寒拔剑指向虚通,“老贼,我娘的账,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账,还有净儿的账,也是时候与你一起清算了!”
…
…
“后来呢?”将离知道,聂意寒一定打不过虚通,否则,躺在密道下的地下室里的,就不会是他了。
比起聂意寒之死,他更好奇的是虚通为何不再将净儿当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补药,反而要借寿?
而净儿被虚通借了寿,又是如何活了下来,余这一口气逃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过程,因为只有他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有可能想出如何将净净被偷走的寿夺回来!
“聂大哥的身手虽然了得,却也远远不是虚通那妖道的对手……但此事说来也是奇怪,就在聂大哥就要死在虚通掌下之时……天狗突然蚀日,虚通他像被雷击似的倒地不起,还浑身抽搐。”
池净一句句慢慢地说道,说话很慢,时而还停下来苦苦回忆,时而下意识地转笔,似乎回忆是一件很费脑力的活儿。
将离见她如此状况,又想起那册子上记下来的,为防她自己忘记的东西,心疼不已,更耐足了性子听她娓娓道来。
以往净净那傲人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竟也随着这一场变故,这一场衰老,一去而不复返。
他继续柔声道:“后来呢?”
“后来,聂大哥反败为胜,我与他一起,趁着虚通最虚弱的那一刻,将剑插入了他的心口……不行了,大师兄我困了……”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老去,一天比一天没用了……
她半靠在将离怀里,自欺欺人着自己还是那个逆龄美少女池净,不愿意睁开眼睛。意识开始模糊,她不记得自己正在讲着故事,慢慢地,咕哝着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但将离却将她的梦呓听得再真切不过:“将离……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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