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着莫七去了玉无双那,莫七刚一进去,便瞧见玉无双颓丧地坐在椅子上,鱼奴蹲在地上,望着他,似在低语,两人双手紧握,莫七只觉格外刺眼。
“肃王殿下到了。”忠叔说着,鱼奴忙起身,擦掉眼泪,站在一旁,玉无双神情萧索,望着莫七。
“你出去。”莫七冲鱼奴说着,他有些生气。
☆、第 127 章
鱼奴在院中候着,到底是谁伤了佳容姐姐呢,师父为什么说是肃王府的人呢?阿越?碧茹?轻纱?
阿越见她神情萧索,知她悲悯,便到她身旁,揽住鱼奴肩膀。
这才像阿越,鱼奴觉得从前体贴又善解人意的阿越又回来了,不过,终究不是从前的阿越!
“你可知,是谁伤了佳容姐姐?”鱼奴问她,阿越垂下眉目,轻摇首。
鱼奴对她有怀疑,阿越感受得到,她轻抿嘴唇,比划着:“莫七这几日病了!”
鱼奴顿生担忧。
不一会见莫七出来了,神色憔悴,不时轻咳几声。
鱼奴上前,满目的关切:“可好些,怎么病了?”
适才的一幕,莫七很是不高兴,但若是显露出来,显得自己多没气量,可饶了你是不能的。
“自然没好,咳咳!”他孩子似的埋怨:“唉,身心交病,无人问津。”
鱼奴很是心疼,搀着他,莫七更显病弱无力。
回了王府,碧茹便送了药来。
药汁黑乎乎的,浓浓的草药味,旁边放着一盘蜜果。
碧茹催促要趁热喝了,良药苦口利于病。
莫七皱着眉头,鱼奴轻声劝慰:“吃了药,才会好啊!”
“烫!”莫七委屈的看着她。
鱼奴端起药碗,小口吹着,半勺汤药,仔细的送到他嘴里。
一旁的碧茹抱着托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终究是出身勾栏,这般谄媚。
“苦!”莫七又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她。
“恩”鱼奴思衬,舀了满满一勺,一口喝下:“我陪你。”
确实是苦,鱼奴皱着眉头笑道:“同甘共苦嘛!”
她素净的脸上顿生光华,莫七心中一动,捏了一把:“自讨苦吃!”
他接过药碗,一口喝完,鱼奴忙塞了个蜜果到他嘴里:“苦尽甘来!”
碧茹端着药碗走在廊下,满腹幽怨,轻纱见她这般神情,便打趣:“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啦?”
碧茹便滔滔说起鱼奴之事,实在是寡廉鲜耻。轻纱嗤笑:“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若是喜欢,你也可以啊。”
“我才不会像她那么不知廉耻,哼。”她一路埋怨着,随轻纱去了沁芳小筑。
之燕早听闻鱼奴与莫七之事,只是主子少年情怀,她不便太多干涉,小小女子,喜欢便喜欢罢了。
但时有听见碧茹轻纱说她诸多不妥之处,便有心要见识见识。
刚到院子里,便听见阵阵笛声,鱼奴站在一片残梅树下,吹奏月山小调,轻快又动听,莫七笑着望着,未留意有人过来。
之燕和轻纱、碧茹站在一旁好一会,鱼奴瞧见了,便停了吹奏。
碧茹与轻纱她是见过的,她们簇拥着的这位夫人很是眼生,三十多岁的样子,衣着朴素,发髻梳的整齐,装饰棕白兽绒发饰,穿着一身杏黄束腰长裙,外头是淡黄褙子,脖颈上围着杏黄绢布长巾。
北歧和固戎的人才爱装饰皮毛,在脖子上围各式长巾。
鱼奴好奇的望着那位夫人,见她形容清瘦,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她正审视着鱼奴,神情严肃,不辨情绪。
“鱼奴,这是之燕姑姑。”莫七介绍着。
原来她就是之燕,鱼奴笑着朝她作揖,之燕只是冷冷道:“不必了。”
这姑娘,如何配得上小主人,她这样的,不过就是攀龙附凤,于小主人毫无用处。
她故意问起鱼奴出身来历,果然是登不上台面,愈加不喜。魅惑主子,实在令人厌弃。
鱼奴岂会察觉不到她的不喜,但并不介怀,仍是浅笑。知她们有话要说,便回了房。
莫七房里,鱼奴也没闲着,仔细看着他的居所,每次来去匆忙,这回可以好好瞧瞧,他平日在这都做些什么呢?
鱼奴踱到书桌旁,案上放着笔墨卷簿,心生好奇,便拿起来翻看,不小心撞上桌角,一时疼痛,去查看桌角,只见凸出来一方指甲大小的榫木。
鱼奴奇怪,拔不掉,又使劲按了按,哗,似柜子开合之声,她转过去一瞧,只见桌下出来一个抽屉。
她嘀咕着,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越发眼熟,绢布解开,鱼奴呆住了。竟是那方印玺。
藏得这样隐秘,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的,阿越盗了印玺给他!他们想干什么?
想来他早就知道这东西在我手里!
是萧长定?
他不是说,世间情爱具有缘由,他对我是何缘由?
鱼奴思绪百转千回,终是将东西收好,将疑惑收在心底。
等到黄昏,莫七才进来,见鱼奴坐在桌前,托着香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俯身逗她:“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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