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看向莫七,莫七朝他微微颔首,白荷也瞧出事有蹊跷。
总觉得太过巧合了些,倒有些故布疑阵,栽赃陷害之感,她这小师妹,看来是得罪了那位大小姐,这一屋子人,都是偏帮,欺我们红情坊无人吗?
只是清苓是疾风妹妹,又与自己交好,唉!替鱼奴说话又怕清苓多想,唉,罢了罢了,不过路见不平,不怕多做这一桩。
白荷上前说道:“师兄,我师妹她心地纯良,不谙世事,初来示剑山,多有冒犯,还请师兄海涵,我这师妹,入师门不久,学艺尚且不精,和王小姐刚认识没几天,素无仇怨,怎会冒着得罪相府的风险去害王小姐呢,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再说若是有心,也不会用飞针,不是明目张胆告知众人,是自己所为吗,谁会傻到这种地步。”
清苓反驳:“情急之下,哪里会想那么许多。”
石夫人向来看不惯白雪音师徒,见白荷义正言辞的样子十分反感:“许是你那小师妹一时争强好胜,便不择手段了!你说呢,雪音。”
白雪音面无波澜:“既然是在示剑山庄出的事,小宋菱也勉强算的山庄的人,夫人和庄主定夺即可,雪音还有事,告辞。”
她倒好,把皮球又踢给了自己,石夫人很是窝火。
莫七饶有兴致的看着鱼奴,又听她问道:“庄主师兄,你说有人瞧见我惊了绾绾的马,谁看到了,我是如何惊的?”
庄上的一个侍者忙跪下,一口咬定亲眼看见鱼奴挥手,绾绾的马儿不一会便惊着了。
鱼奴见那侍女二十来岁的样子,显是庄上老人,她这几日都在绾绾那伺候。之前在石夫人那粗使,很是本分。
“你一路跑着,便是再快也敌不上马儿的脚力吧,我记得当时人都在后头跟着,至少相隔也有两三丈远吧,你不止脚力好,眼力也出奇的好啊!你且说说,怎么就断定是我惊了王小姐的马儿,你果真亲眼瞧见我扔了飞针。”鱼奴问着。
“我,我瞧见你挥手,王小姐马儿便惊了。”那侍女紧张的说着。
“我挥手,只是策马扬鞭,可见你是体力不济,老眼昏花,鬼迷心窍。”鱼奴厉声道:“你该好好看着王小姐,为何紧盯着我呢?王小姐一出事,便来污蔑我,难不成是你所为?或是有人指使?你是示剑山庄的老人,夫人看中你,你却玩忽职守?搬弄是非?是何居心?”
侍女面色通红,不知所措,想不到这个鱼奴小小年纪这样凌厉泼皮,气势逼人,清苓暗道:“轻敌了。”
只怕再问下去,又生事端,莫七便打圆场:“马场之事不过是意外,再说是我提议赛马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
清苓一副乖巧的模样,柔声说:“莫七,我知道你顾及白姑姑颜面,可现在受伤的是王相的掌上明珠,这件事不查清楚,叫我们示剑山庄如何交代,菱儿你好好认个错,绾绾定不会与你计较的,那便什么都好说。”
鱼奴可算明白,这位纯善可人的大小姐,甚是可疑。正计算如何了解此事,听得玉无双的声音传来。
“真是热闹啊!”玉无双给庄主石夫人行了礼,见鱼奴满脸伤杵在那,十分委屈的摸样,很是关切的说道:“我只听说王小姐从马上摔下来,还不知道小宋菱也受伤了,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注意宋菱脸上手上的伤痕,一时都默不作声。
玉无双又道:“前两日与小宋菱切磋武艺,竟遗落飞针一支,不想今日引来误会。”玉无双将飞针还与鱼奴。
如今,十支圆满。
众人都知,这不过是玉无双的托词,又不好戳破,再说谁也不想示剑山庄的人背上构陷王相之女的名声,但心里对鱼奴的怀疑却十分笃定。莫七也是想息事宁人,意外而已,这也是最好的托辞了。
随风一直没说话,他亲眼瞧见自己妹妹清苓朝王绾绾马上投了暗器,可却不能说,如今玉无双莫七都替那小宋菱说话,心中不禁对鱼奴生了愧意,上前说道:“母亲,哥哥,马惊原因很多,当时大家都骑的快,许是呼喝之声吓了马儿也未可知,不如先让小师妹回去休息吧,这不过是一场意外,何必生出这么多事呢?”
石夫人很是赞同,就当意外,好好照顾王小姐将功折罪,再说王小姐受了伤还能在庄上多留些时日,也算因祸得福。
疾风厉声斥责,要将那侍女逐出山庄,山庄容不得这等搬弄是非之人。那侍女一时不敢相信,百般求饶,仍是被撵了出去。
“今日的事就是意外,谁要是再敢造谣生事,必定严惩。”疾风之令,众人莫敢不从。
莫清苓拉着鱼奴笑道:“小宋师妹,没事了,你别怕,还不快谢谢哥哥。”
鱼奴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玉无双以神色示意制止,鱼奴便忍下怒气,转身而去。
回西园的路上,鱼奴眼泪在眼中打转,却还是十分倔强的扬着头,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们为何这般随意诬陷人?师父为何不帮我?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便只是我好欺侮吗?
☆、第 19 章
鱼奴实在腹痛难忍,再加上刚才被当众羞辱,着实不想见人,只想自己回屋静静,一回西园便跑进屋。将门一关,白雪音、白荷、玉无双、莫七等人被挡在门外,白雪音知鱼奴不快,只好叫人都散了,莫七去了示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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