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疾风伴着石夫人出来了,安丰上前施礼,石素兰忙笑着还礼,目送安丰进去才带着众人离开。
到了示剑阁,看着白雪音神色戚戚,石素兰好不痛快叹道:“雪音,咱们也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今日这景象,好似昨日呐”
白雪音说道:“昨日怎样,今日还是怎样,雪音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在师傅面下许下的誓言从不敢忘记。”
当年石素兰与莫仲行有婚约在身,莫仲行父亲重信,便让白雪音立下誓言,断了念想。只是□□难免藕断丝连,石素兰一直耿耿于淮,也才使得白雪音离开示剑山,去了梁州。
两人向来不睦,石素兰与莫仲行计较了一辈子,也与白雪音比较了一辈子。
“你向来顾全大局,如今庄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安丰与白荷一事,别说洛水,梁洲都传的沸沸扬扬,疾风他是示剑山的主子,你是想让他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石素兰言语不容置喙。
白荷凄然的望着疾风“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定是有人从中作祟。”
鱼奴紧张的盯着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自己分明只告诉了安丰。
白雪音沉吟片刻:“荷儿,我会带回红情坊管教。”
“不,我不回去”白荷失望的喊道,站起身来,看着疾风,希望他像越长保、王安丰那样不遮不掩,为自己站出来,可是疾风只是皱皱眉,什么也没说。
鱼奴看见此情此景,心往下一沉,有越长保珠玉在前,庄主对师姐未免太薄情,让人心寒。
“师兄,今日夫人在,我师傅也在,还有师妹,同着她们,有什么话咱们说开吧,我只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白荷看着疾风“那个王安丰、越长保,我跟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心里再容不下别人。”
疾风走到白荷跟前,看着她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该谢谢他们,我才发现我是如此自私,你该拥有真正爱你的人,护你,宠你的人,我这么牵绊着你,越发让我觉得惶恐不安,他们比我都要好。”
“不,我觉得你最好,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心思你知道的,你现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白荷眼中透着失望。
“你很好,所以我希望你拥有更好的,但那不是我,其实我近来也思量许多,是我不好,着实不该耽误你”疾风淡淡说着。
“你什么意思,你想把我推给别人,是吗?”白荷仍是不肯接受。
鱼奴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见师父面色煞白,石夫人则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起来,跟我回梁州”白雪音上前去拉白荷,白荷一把甩开“我不回去,我回去做什么,我不想待在那个地方。”
鱼奴上前小声说道:“师姐,咱们先回房,这人多。”
白荷看着疾风,他好像在看自己,好像没看自己,她忽然觉自己为了这样一个人,竟毫无尊严,转身跑了出去,白雪音冲鱼奴说道“你去看着她。”
“疾风,你爹还在的时候,便有意将菱儿许配给你,只是阴差阳错,弄成如今这翻田地,我心中一直有愧,很长时间不敢来见你,更遑论向你要求什么,但是荷儿是我亲侄女,你们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她对你的心思你在清楚不过了,我记得去年你还说的好好地,如今为何又说出这番话”白雪音满目愁容,轻声质问疾风。
“白雪音,你说到这我不得不提醒你,是谁让你在绵宋国有这一席之地,宋菱便罢了,你们呢?‘’石素兰轻蔑一笑,又说道”疾风他是一庄之主,我们示剑山庄经陆景行这么一折腾,可不能再有什么事了,你长居梁州,许多事你不清楚,若是疾风真喜欢白荷,我或许可以成全他们,可你心里其实清楚,并不是这样。”
“母亲、白姑姑,今日疾风说的话并非一时兴起,也无关他人,父亲如今不在了,疾风需得为父守孝三年,再说山庄时局未稳,疾风实在无心婚事,今日莫姑姑差人来了,我还未及召见,今日就此吧,师妹愿意留在山庄,便和从前一样,若是想回梁州,我也不阻拦。”说完疾风也走了,只剩下白雪音、石素兰二人。
“呵呵,我竟然生出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唉”石素兰笑道。
“夫人从来都是胜的那一方,何来风水轮流转之说。”白雪音淡然说道,她的话在石素兰听来倒像是炫耀。
她逞强道“没错,你知道就好,疾风他是一庄之主,未来的夫人要么是大家闺秀要么是名门之女,你们什么都不是。”
“夫人,别忘了,没有我们这些低贱的人,何来的示剑山庄今日,好自为之。”白雪音一走,石素兰身旁的侍女赶忙进来,这侍女名唤袖棉,是石素兰自小就贴身伺候着的侍女,她柔声劝慰着,石素兰放下刚才狰狞的神情,苦笑说:“袖棉,你说,是我胜了还是白雪音胜了”
“自然是小姐,小姐还有两位公子和小小姐,整个示剑山庄还不都是您的,她们再怎么说不过是示剑山庄的一颗棋子怎能和您相提并论”袖棉宽慰道。
“呵呵,那她为什么还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她是觉得示剑山庄离不开她吗,她不就是有个红情坊吗,清苓和随风不是在梁州吗,近来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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