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师姐,你再想想”鱼奴着急的说着。
“不突然,许多事,你还不懂”白荷说道:“师傅,你知道的,我在梁州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越家堡又离不得他,休整几日,我便随他回去,婚礼之事回云溪再办吧。”
白雪音点点头,鱼奴似乎还未接受这件事,男女之事,怎生说变就变。
师姐走的那天,天气正好,只是山高水远,无亲无伴。红情坊的人全都出来送她,只师傅没来,鱼奴和莫七四儿、随风又跟着将他们送至玄商门外,鱼奴很是难舍。师姐说待她们回云溪办婚礼,自有相见时。鱼奴也盼着,却没想到,再见便是许久之后。
眼瞧着白荷一行人渐行渐远,鱼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师姐就这么走了,千里迢迢不知何时再见,都怪自己,莫七见她哭的伤心,也是感伤,相识以来还未见她这样伤心的大哭过,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静静看着她往回走。
街市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鱼奴无心热闹,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走着走着,险些被往来的牛车撞上,亏得莫七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好了,本来是件高兴的事,瞧你”
“高兴吗,师姐不喜欢越帮主,她不是高高兴兴走的,再说那么远,不知何时再见。”鱼奴说道:“都怪我。”
“你怎知她不喜欢,依我看,也不是全然不喜欢的。”莫七说:“说不定将来你师姐还要感谢呢,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高高兴兴去的,你也知道她等了疾风许多年,那为什么突然就愿意嫁给越长保了呢?”
“我当然知道,她是被庄主伤透了心。”鱼奴说道。
“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等了,自然是有了好的选择,越长保能为她一人……。”莫七还未说完。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朝三暮四,权衡利弊,眼高手低!”鱼奴很是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出身高贵些,舍弃些东西,我们便该感激涕零,便该知足,都是为了自己,凭什么,你们就更伟大些?我们出身低贱就应该受你们唾弃,就应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莫七愣住了,她眼中透着轻视:“早晚有一天你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鱼奴说完大步走了,和莫七拉开距离。
莫清苓这会过来了,她看见莫七一行,展露笑颜,飞奔上前:“莫七,二哥,师姐走了吗?”
莫七没理会,随风笑着点点头,清苓悄悄看了看鱼奴,挽住莫七,小声说:“今日我和二哥一起回府里,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可好。”
莫七笑笑:“好”
他们的世界,鱼奴从来没进去过,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径直走着,清苓却不打算放过她,她叫住鱼奴:“师妹,听闻你常夜不归宿,害得我和姑姑好担心,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哪里常夜不归宿,不过是一次,这般泼脏水,唉!鱼奴轻笑:“师姐不用担心,我向来野惯了,师父是知道的,倒是师姐,日日关心着我,晚上又要等着我,当心,太操劳,会变丑的。”她大步走了,不一会消失在人群中。留下面面相觑的莫七随风,还有气的撇嘴的清苓,看我如何收拾你。
鱼奴从后门直接去了赏心苑,刚一进师父院子,便有人兴冲冲的喊:“小宋菱。”
“岚风”鱼奴惊道:“你怎么来了”无一也跳出来笑道:“我也来啦,哈哈。”见到他们鱼奴心中稍觉安慰。
听闻鱼奴去送白荷他们去了,岚风很是惊讶,走啦!这么快!
“哈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越长保果然是个男人。”无一开心的说道。
他们也是听说了白荷与越长保之事才来的,一路兼程,才到了红情坊,便被白姑姑请到这来。鱼奴诧异,一听说疾风在后院来了,赶忙去找他。
师傅与疾风面对面坐着说话,疾风看见鱼奴进来起身问道:“你师姐呢……”白雪音拖到现在,只说白荷与鱼奴一早便出去了,疾风便在这候着。
白雪音静静的坐着,悠闲的喝着茶:“想来已经出了城,疾风,他们前脚刚走,你便来了。”
看见疾风,鱼奴气不打一处来:“是,已经出城了,师姐今日跟越长保去了云溪,庄主过些时日便可以去云溪喝他们的喜酒。”
疾风忽的怔住,他望着鱼奴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庄主没瞧见吗,越帮主的聘礼还在前头放着呢,师姐已经和他去云溪了”鱼奴说道。
“我并未看到,她何时走的”疾风恍惚道。
“已经出了城了”还没说完,疾风跑了出去,岚风忙追去。
不一会又折返,疾风恍若失神的进了屋,白雪音替他倒了杯茶:“你这是何必呢,事已至此,你难道要再得罪越长保,如此,不是皆大欢喜。”
疾风一阵咳嗽,白雪音忙帮上前给他拍背,又从他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壶,鱼奴也赶忙上前帮着师傅给疾风吃下药,疾风好一会缓了过来。
“好,这样也好”疾风说着笑了:“如今都走的远远的。”
白雪音安慰他:“疾风,你别这样,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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