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越再怎么笨,自己每每受的伤都在第二天就痊愈, 也反应过来是秦韶颜做的,但他只是朝着秦韶颜哼哼两声, 没了初见时的排斥,只剩余些警惕。
秦韶颜观察了鸣越的捕猎技能,算不上太娴熟但也算是有模有样,只是他大概在这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附近的动物基本上都被他半生不熟地吃了个干净, 他的步程又走不了太远,经常会饿肚子。
秦韶颜只得又跑到远些的地方去替他找到食物, 处理好之后再放在山洞门口。
……好在她自己不用吃东西也可以, 节约了不少麻烦。
这一来二去的,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深山老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鸣越对于秦韶颜的警戒距离才一点点缩短起来,偶尔也能允许她进入山洞作客了。
这天鸣越没有出山洞。
秦韶颜等到黄昏时分就自己进了山洞——她原本以为鸣越今日预备晚点出来,午后也不见人,就用精神力扫了一番,发现鸣越跟只虾米似的蜷在山洞角落里,整个身体都是滚烫泛红的。
倒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鸣越太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自带的力量。
秦韶颜借着将鸣越从棉花堆里抱起来的机会检查了他体内的情况,惊讶地发现鸣越体内还封印着大量的力量,这些力量似乎与他一同出生,只是暂时封印了。
也难怪,光是冰山一角的溢出都能让鸣越五内俱焚,要是力量一股脑地全释放出来,鸣越只怕小命不保。
秦韶颜将小小的鸣越放在自己腿上,用自己的力量将他体内乱七八糟的妖力梳理顺畅,又将稍有些破损的经脉和热度一道给转移了。
鸣越只觉得身体一轻,靠着的软垫也变得温暖起来,不由得往里又缩了缩,低估了一句什么。
秦韶颜侧耳细听,才辨认出那是一句“我才不是孽种”。
看来鸣越对自己的身世也不是全无了解。
秦韶颜摸了摸鸣越温度逐渐恢复正常的额头,想着自己大概是时候往更远的地方走走了。
这个世界当然不可能只有秦韶颜和鸣越两个人,这片树林虽然偏僻荒芜,但是秦韶颜用精神力往更远的地方探去时,就成功找到了外围的城镇,里面生活着的都是妖族。
她得去那里找找,看是不是能寻到鸣越的亲人,或者至少是认识他、知道他出身的人。
秦韶颜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不会停留太久,迟早得离开回到游戏世界。不论这里是真实还是幻境,秦韶颜都想给鸣越准备好前行的道路。
“……秦韶颜?”鸣越在她怀里醒了过来,一开始还没怎么反应,眨巴了两下眼睛,略带眷恋地用脸蛋蹭蹭她,“你来了。”
过了几秒钟,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你你你——谁让你进来的!”
“你生病了。”秦韶颜心平气和地给小朋友讲道理,“我替你治疗伤势。”
“我只是——”鸣越说到一半,想起自己陷入昏迷之前那十分熟悉的炙热和刺痛感,一下子有点词穷,“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秦韶颜失笑,“我没有给你提供什么大不了的帮助。”比起鸣越送给她的珍贵道具,这根本不算什么。
再者,帮助他人本就是秦韶颜的本能。
“那我——”鸣越又顿了顿,突地一闭嘴,直挺挺地又往秦韶颜腿上一摔,“我还有点晕,要再睡一会儿!”
宫如意闻言探了探鸣越的经脉,确认他的力量溢出已经得到控制,才松了口气,笑道,“睡了一天,不饿吗?”
话音刚落,鸣越的胃里就咕噜噜地抗议起来了。
“带你出去找点吃的?”秦韶颜提议。
吃饭大过天,鸣越的胃一反应过来就再也按不下去了,咕噜噜叫得简直有震天响,他羞红着脸爬起来往山洞外跑去,“我去捕猎!”
最后还是秦韶颜跑了隔壁的隔壁山头才捉到两只野鸡——方圆几里的动物早就已经绝迹了。
晚上吃着香喷喷烤鸡的时候,秦韶颜问鸣越,“你想要个名字吗?”
“……”鸣越咀嚼的动作一顿,狐疑的金眸转向秦韶颜,“我为什么非得要名字不可?”
“如同你的力量和身体一样,名字是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拥有它,就代表你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代号,不好吗?”
鸣越皱皱鼻子,“万一有人和我用的是同一个名字呢?”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代替你的存在。”
鸣越还是有点不满意,但看秦韶颜的样子似乎已经想好了给自己取什么名字,他就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你觉得我应该叫什么?”
“鸣越。”
鸣越睁大眼睛,一指天边已经冒了个头出来的月牙,“那个?”
自己初时的误会居然连名字的主人身上都犯过。秦韶颜无奈地笑了笑,好脾气地捡起一根篝火里的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给他看了,“是鸣越。”
鸣越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还不错,就用这个名字了。”
这下鸣越的名字究竟是怎么来的,就连秦韶颜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她把小树枝重新扔到篝火之中,笑着看鸣越一口气吃完了一只烤鸡,又递给他刚烤好的第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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