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是开课了吗?这个年纪他应该坐在学校里读书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八成是功课落下的太多,学不下去了吧。她想。
“小哥哥,你让我出去吧,我姥姥生病了,我要给她去抓药。”杜昕月可怜巴巴地说。
小子想了想,对她说:“你要啥药,我给你去抓。”
“你抓不了,王医生还要问很多病人的情况,你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被废话了,快点儿说要啥药。”
杜昕月就用英语写了个条,交给那个小子。小子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说:“你咋还用外国字?”
“这不是外国字,这是药名字的拼音,我认识不了几个字,只会写拼音。”
“你说是拼音?我咋一个都不认识?”那个小子看看那些英文,问她。
“我没上过几年学,拼音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能写成这样了。要不你帮我写?”杜昕月将笔递到他面前。
“诶,算了,只要大夫能看懂就行,我不管。”小子不耐烦地推开她手里的笔,将纸条一折捏在手里。
他听杜昕月说了一些老太太的症状,便跟同伙打了招呼,一溜烟地向外跑去。
杜昕月在家里等了十几分钟,那小子回来了。
他跟杜昕月说,大夫说老太太病得不轻,这种药已经不好使了,让她带着老太太去他那里看病。
“啊,我就说我姥病得很重嘛,你还不信。”杜昕月假装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哭有什么用,快带你姥看病去呀。”
“我这就去!”杜昕月连忙跑回屋子里,在姥姥耳边声说了几句,经过老太太的同意,才跟邢建国一起搀着她向外走去。
他们让老太太在小推车里坐好,邢建国推着小推车往外走,但是被刚才的小子给拦住了,他说只能杜昕月一个人送老太太过去看病,邢建国不许。
杜昕月跟邢建国使眼色,说那她就一个人去吧。
杜昕月刚才给王生的那张英文字条的意思是她们被诬陷了,让王生想办法帮她脱身。
她知道这些英文王生可能不完全认得,但她知道他家里有中英文词典,他可以通过查词典将她的话翻译过来。
当然,这个举动有些冒险,因为她不知道王生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避开那小子去翻词典。而且这张字条一旦落入稍微有些文化的人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需要脱身,需要跑出去想办法。
好在王生看懂了字条,并且让她以送老太太过来看病为由来摆脱那些人。杜昕月在心里感激不已。
杜昕月身单力薄,用小推车推着姥姥很吃力,之前她也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一个人推动一个大人。但是她发现今天她居然做到了。
老太太怕她累着,几次都想从车上下来,但被她劝住了,这个时候,姥姥必须装得很像病的不轻的样子,才能蒙混过关。如果她好好儿的走到王生家,那不是露馅了吗?
杜昕月好容易将姥姥推进王生家,一进院子,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王生连忙迎过来,帮她将老太太扶下车,又背进屋里。
“你是一个人把老人家推来的?”王生纳罕地看着大汗淋漓的杜昕月。
“对,一个人。”杜昕月累的气喘吁吁。
“快坐下来喝点儿水,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昕月喝了两口王生端给她的水,才开始将家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不对呀,这上面不是鼓励农户养猪养鸡吗?怎么会封你们的畜舍呢?”
第117章 打电话求救遇到孙长贵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年初我们已经超额交了生猪,那时,也没有人说我们养猪不对呀?还有我的那些参,刚挖出来,还没等运出去,就都被他们给扣了。”杜昕月不无惋惜地说。
“参也被扣了?那得赶快想办法才是,参放久了会影响品质的。”王生搓着手说,又问杜昕月,“你弄清楚了吗,他们真是县某委会的人?”
“他们有工作证。”
王生想了想,说:“一般来讲,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轻易不会下来查这种事,除非有人从中作梗,就像上次那样。”
杜昕月知道王生所说的上次,是姥姥家菜窖密室被发现的那次事件。
然而,上次作梗的李亚男正在采石场劳动改造,要作梗也没有机会了。
那么这作梗的又会是谁呢?
杜昕月想到了舅母苗艳翠,她刚在她们农场抓到了母猪,正在家里美滋滋地忙活着养猪呢,会有这个心思吗?
难道是花玉芬?
她倒是有日子没看到花玉芬了,听说她出远门了,应该是躲到哪里去为孙长贵保胎去了。
要是花玉芬作梗,也不太可能,难道她能一边揣着孙长贵的种,一边来打小姨夫的主意?
然而除了这几个人,又会是谁呢?可能是她们农场办得太红火,惹得一些人眼红也说不定。
既然找不到作梗者,王生劝杜昕月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要紧。
王生的话提醒了杜昕月,畜舍被封,农场里的畜类们还都饿着肚子,它们已经快一天没进食了,要是天黑前还不能吃上食,很大一部分都会变得跟普通畜类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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