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彩霞决出儿子情绪不对,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
“儿啊,你咋又说混账话呢?跟你爸算啥账?他惹呼你了?”
“对,惹呼我了!我要跟他算账!”孙德胜说着往杖子跟前走了两步,一把将挂在杖子上的镰刀取了下来。
任彩霞吓蒙了,她知道自己的傻儿子混账起来啥都能干出来。
她过去夺他手里的镰刀,他不给,两个人夺来夺去,不知怎么镰刀刃就碰在了孙德胜的胳膊上,开始,他胳膊上现出一道约两寸长的血印,接着,那血就急乎乎地冒了出来。
任彩霞先是用手去捂,捂不住,又从晾衣绳上扯了一条毛巾去捂,正捂着呢,发现儿子竟软乎乎地摊到在了地上。
任彩霞吓坏了,手无足措地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起来。
“狗剩子,你咋的了狗剩子,你要是有啥事我可怎么跟你爹交代啊,呜呜呜……”
第120章 解决眼下的困境
这时恰好孙长贵从外面回来,听到妻子的哭声便几步冲进来,当他看到躺在血泊中儿子事,也吓蒙了。
“你么弄的?”他冲妻子怒吼。
任彩霞战战兢兢:“是我,我不小用镰刀碰到了他的胳膊……”
“愣着干啥,还不快把推车推出来,送他去看大夫!”
“哦、哦……”
王生给孙德胜包扎了伤口,又给他做了检查,这时,孙德胜已经醒过来。
他看着自己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胳膊掉眼泪:“王叔,我这只胳膊,是不是不、不中用了?”
王生说:“没那么严重,就是割破个口子,过几天就好了。”
任彩霞将王生拉到一边:“王大夫你实话告诉我,狗剩子是不是还有别的毛病?”
要说孙德胜还有别的毛病,那就是脑子缺根筋了,但是王生知道,任彩霞指的不是这个。
“他就是胳膊上受了点儿皮外伤,没别的毛病了。”他实话实说。
“没有别的毛病?那他刚才咋昏死过去了?”任彩霞问。
“这时血液恐惧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晕血,晕血不算是毛病。”
听王生这么一说,任彩霞放心了。孙长贵在一旁也听到了王生的话,心里的紧张也放下了。
他走到孙德胜跟前,叫他回家。
孙德胜心里正窝着火,看到父亲过来,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头往旁边一扭:“别、别叫我,我不认识你!”
当着王生的面儿被儿子奚落,孙长贵感觉有些尴尬。
“这孩子,又抽哪门子的风,走,有事回家说去。”说着他伸手去拉儿子的胳膊。
这一次,孙德胜干脆甩开了他:“离我远点儿!都说了不认识你!”
“你个小畜生!”孙长贵忍无可忍,举起巴掌就要对着儿子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幸好王生和他妻子任彩霞及时拦住了他,孙德胜免于这一记耳光。
“好哇,你们一个要杀、杀死我,一个要打、打死我,我不活了!”孙德胜一边嚷嚷一边将胳膊上的纱布往下扯。
王生和任彩霞这好容易拦住了孙长贵,现在又来拦孙德胜。
孙德胜耍闹起来,孙长贵夫妇也没了辙。这要在平常,孙长贵可以给他几下子让他老实,但今天他又不能打他,因为他手上还带着伤。估计孙德胜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耍闹个不休。
从这一点上看,他其实也不傻。
王生不好看热闹,便帮他们劝说孙德胜,他说:“德胜啊,叔知道你心里有苦水,可你光使性子也解决不了问题呀。你有话跟你爸好好说,他会理解你的。”
任彩霞也说:“对,你说吧,你爸这个人最讲理了,你只要说的在理,你爸就能听你的。”
然后,他们一起看向孙长贵,孙长贵虽然蹙着眉头没有正面表态,但是看上去已经默认了王生和任彩霞的话。
“我让你去把村里的封条都摘了。”孙德胜说。
“不行!”孙长贵断然拒绝。
“你们看,他、他就是这样讲理!”猝不及防,孙德胜一把将胳膊上的纱布扯下来,刚止住的血的伤口再次撕裂开,他疼的龇牙咧嘴。
这下,在场的人都慌了。
王生忙着帮他找药和纱布,药和纱布拿来,孙德胜却一下跳开了,他说他爸要是不去拆封条,他今天宁可流血而死。
王生忍住溜到嘴边的笑意,心说就这点儿伤口还能流血而死?这话也就是用来吓唬吓唬孙长贵两口子吧。
不过孙德胜能这样卖力地护着农场那边,说明他到底是个仁义的孩子,比他老子强。
果然,任彩霞一听儿子寻死觅活,最先不干了。
她说:“孙长贵,咱儿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顺他一次?”
“你老娘们知道啥,那些封条是县里来人封的,我一个村官能插上手么?”
“你插不上手,咋能把他们叫过来?”任彩霞反问他。
孙长贵的脸当即就黑了:“你胡说些什么,咋能是我把他们叫来的呢?他们这是在例行工作。”
“我不管,你就说咱儿子提的要求你答不答应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跟你离婚,带着儿子单过!我还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孙长贵是怎么抛弃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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