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郭秀秀咦了一声。
“昕月,你看那木屋的烟囱在冒烟呢,不会是木屋的主人回来了吧?”
木屋的烟囱确实冒着烟,如果真是木屋主人回来了,那她们不就不能住在那里了?如果不住木屋,她们就要另外搭建房子,那样的话不仅要支出很大一笔花销,还浪费时间。
另外,木屋的地点也是最好的,地势不高不低,周围的空地又恰好可以养殖畜类,如果另外选址,恐怕就很难找到这样的好地点了。
“也可能是邢建国他们比咱们先到了。”
“但愿是这样。”郭秀秀在心里说。
两个人走到木屋前,看到木屋的门敞开着,从敞开的屋门里往外也冒着浓烟。
“不会是失火了吧?”
两个人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一齐向屋子里跑去。郭秀秀在外面看到一桶水,便不管不顾地拎了起来。
她们捂着口鼻咳嗽着冲进屋,在浓烟中,杜昕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跟对方打招呼,郭秀秀一桶水便泼了出去。
“荆怀文,我这刚出去一会儿工夫,你怎么就成落汤鸡了?”木屋外,李东升抱着一捆柴笑得前仰后合。
在他对面站着从“火灾现场”刚刚逃生出来的荆怀文,他的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湿透,正往下滴答滴答地滴着水。“你问她们!”荆怀文咬牙切齿地瞪向一旁的杜昕月和郭秀秀。
刚才他好端端的在屋子里生火,可能是刚下过雨稻草潮湿不好着,弄得满屋子都是烟。他正着急呢就看到屋外进来了人,以为是李东升,便打算起来招呼他帮忙,结果刚站起来便莫名其妙地被泼了一身水。
郭秀秀连忙道歉:“真是对不住啊老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屋子里往外冒黑烟,以为着火了,所以才……”
杜昕月早就被荆怀文的狼狈相弄得忍俊不禁了,此时她只顾低头抿嘴窃笑。
她印象中的荆怀文可是个整洁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今天小姨这一盆水真真让他糗大了。
“杜昕月,你们这是?”李东升不解地望着杜昕月。
“忘了介绍,这是我小姨郭秀秀,我小姨想在这里建养殖场,打算今天把这个房子修葺一下当暂住点。”杜昕月说。
不想听了杜昕月的话,荆怀文和李东升皆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你是说你们要把这里当暂住点?”李东升问。
“是啊。”
“可这里已经是我和荆怀文的根据地了。”
李东升说他和荆怀文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小屋,因为荆怀文喜欢写生,知青点又太杂乱,而这里的环境好景致也好,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这里明明是我家昕月发现的,怎么成了你们的了?”郭秀秀争辩道。
“不对,是我们先发现的!”李东升当仁不让。
“是昕月先发现的!”郭秀秀据理力争。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杜昕月看向荆怀文,此刻他正在专心地整理着自己湿乱的头发,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并无兴趣。
杜昕阳看着他犯花痴,心想荆怀文居然还会画画,她都不知道。
荆怀文冷不丁抬起头,与杜昕月灼热的目光相遇,他显得有些慌乱。
“你们都错了,木屋不属于我们任何人,我们都不是木屋的所有者,只是暂时使用。”他对李东升和郭秀秀说。
杜昕阳笑了,客观、严谨、一丝不苟,符合她心中对荆怀文的印象。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谁也不能住这里了?”郭秀秀问他。
“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既然木屋是我们一起发现的,不如我们一起住好了。”杜昕月笑着打断他道。
她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震慑到了,郭秀秀更是过去拉拉杜昕月的衣角,悄声问她:“你发烧了吧,咋说胡话呢?”
“一起住啊,我们当然同意了,是吧怀文?”李东升不怀好意地对荆怀文眨眼睛。
“我放弃木屋。”荆怀文狠瞪李东升一眼,转身往外走。
杜昕月连忙叫住他,说他们误解她的意思了,她的意思是这个木屋可以归他们共同使用,荆怀文白天可以在这里画画,而她和郭秀秀晚上在这里看畜类。
李东升首先表示赞同,说这个主意好,这样咱们双方可以各得其所,还可以物尽其用。
荆怀文没做声,说句“我去换身衣服”便转身进了屋。
望着荆怀文的背影,杜昕月嘴角微微扬起,心说:“怀文,从今天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和你在一起了。”
这就是杜昕月的私心,她一直在找这样一个机会,今天机会来了,她怎能不牢牢抓住?
过了一会儿,邢建国带着几个民兵拿着梯子和工具赶来,开始动手修葺房子。其他人也都不闲着,各自找活计忙碌起来。
第35章 真正的高谋远虑
郭秀秀烧了一壶开水,倒在她们从家里带来的茶缸和碗里。她端起一碗水,走到正攀在梯子上修屋檐的邢建国跟前,递给他。
邢建国谢过她将碗接过去,他刚把嘴凑到碗边,一个民兵从梯子下面经过,不小心碰了梯子,他手里的碗便倾斜了一下,碗里的水溢出了一些,溅到了正站在梯子旁的郭秀秀的胳膊上。水是烫的,郭秀秀的眉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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