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弟看一眼那堆着两口红漆箱子并几床被褥的土台子,上面铺着层老旧的芦苇篾编制的席子,拿手一抹,居然满手灰,带弟震惊了,这不就跟睡在地上一个样么,她是不挑的,以前在家里猪圈牛栏也躺过,可小姐呢,难道也得睡这灰扑扑的土台子么。
“哎,你哪儿去?”王妈拉住往外走的带弟。
带弟一指正房,表示自己要去服侍小姐,哎,不想说话,这官话说着忒别扭了,累。
“不用你,出来时先生都交待了,咱们只管自己就行了,要是前头有事自然会喊咱们的,先生太太小别胜新婚,你个丫头过去杵着像什么话,”王妈说着又对她努努嘴,“诺,饭菜我都一并端过来了,还有两只酱香大蹄髈呢,也算给你接风洗尘了。”
带弟想想也对,小姐的确没喊她,何况屋里还有姑爷在,便犹豫着被王妈左劝右拉的摁在桌前开始吃饭了。
冬秀倒真是想喊带弟来着,好歹帮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晾晒起来啊,要不明儿穿什么呢,不过想着天也晚了,坐了这么些天的车也实在累坏了她,便作罢了。
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俩坐在桌边开始吃饭,席面不算丰盛,好歹也肉蛋菜汤备了个齐全,到底是酒楼叫的,味道自然不差,可惜冬秀坐车疲累没什么胃口,又泡了个澡,这会儿只想躺被窝里大睡一觉,而胡竞之的心思也压根不在饭菜上面,脑子里一幕幕闪过刚才见到的风光,不得不说,那样尤抱琵琶半遮面,遮遮隐隐,欲露还藏的调调正是华国文人的最爱。
两人草草用完餐,把剩菜挪到饭厅去,免得给屋里招了味儿,冬秀漱口净手完毕,便回屋收拾炕席了。
她还从来没睡过这种土炕呢,前世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知道土炕上不仅能睡觉,还能吃饭、抽烟、做针线甚至是包饺子、发面团,她是不大习惯的,幸亏胡竞之刚才也没在炕上吃饭,要不她还担心有饭粒汤汁什么的掉在床上。
胡竞之草草的洗了个战斗澡,顶着一身湿气进屋,便见冬秀姐躺在炕沿上,把那头缎子似的长发垂在炕边,用手拨弹着晾干。
他摸一把那头发:“差不多了,北京天气干燥,这头发一会儿就干了,咱们睡吧。”
冬秀嗯了一声,便见他把屋里的灯泡拉灭了,脱了衣服躺倒她旁边。
一时屋内安静极了,正好助眠,冬秀把身子往下缩了缩,好把头从炕沿上挪下来睡到枕头上。
胡竞之的一只手伸过来托着她的后脑勺说:“当心把脑袋磕到了,这炕沿有点高。”
另一手揽到她腰臀上突然发力把她拉得朝他翻过去,冬秀啊的一声惊呼,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抱他,却摸到一手湿漉漉的触感,原来是抱到他头上,而他的头发竟然还在滴水。
“你忘擦头发了,你把灯打开我给你擦擦~”刚说完便感到胸口传来异样的感觉。
原来胡竞之的头正对着她的胸口,此时正把脸埋进去深嗅那一口独特的香气,接着便张嘴叨弄起了那对好物儿,真个是爱不释口。
“竞之~”到底是风月场里打过滚的人,手段不是寻常书呆子可比,冬秀一下子给他弄得哆嗦起来,语不成调,“你的,头发,啊,要得病的,嗯~”寂静的黑暗里,那滋、唔的咂、弄声和她的呻,吟声显得格外清晰诱人,冬秀自己听着都觉心慌、火燎的,瞬间便觉身上的力都泄了大半,抱着他脑袋的胳膊也不知是在推拒还是、拥抱了。
胡竞之终于放开那里,又换了手上去揉、捏,空下的嘴唇一路往下、亲一边回应她:“我头发短,不用管它,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冬秀哪还听得进去他说的是什么,她里面可是真空的!
感觉他已经游走到小肚子上了,还有继续的趋势,冬秀忙并腿曲起,双手使劲把他往上扒拉:“那你别把被子弄湿了,一会儿怎么睡啊。”
论狂野,理论满分的人就是比不上实操过的人啊,面对他的热情,她反倒有些放不开的羞涩起来。
胡竞之顺着力道直接覆到她身上,亲亲摸摸,也不知怎的,冬秀稀里糊涂就被弄到炕中央了,躺在她自己铺的新褥子上,一身奶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莹润动人,让胡竞之又想起了西方油画里的神女像,圣洁却又妖冶,带着致命的魅力和诱惑。
他一边用力,一边欣赏着身下的美景,看那起伏跌荡的波浪,听那细碎隐忍的□□,不由俯身去亲那被捂住的红润双唇:“没关系,周围没人能听见,我已经把二门锁上了……”
冬秀只觉心都要跳出来,又被他那么盯着看,简直又羞又囧,却好像更有感觉了,晕晕乎乎间被撬开牙关,那强忍着的喘息呻吟声便趁机洒满了整间屋子……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胡竞之满面柔情,心里涌出一个念头:这才是真正的女子,女子就该是这样的,身子叫人放荡,神情叫人怜爱,羞涩里带着愉情,矜持中却有着小放肆。
他以前对伴侣的想象是志趣相投,琴瑟和鸣,就像他欣赏的韦斯莲小姐那样,独立而自信,懂他所说的东西,能与他谈到一处,是能产生精神和情感共鸣的,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能与他产生共鸣的人有很多,他们可以是朋友、是知己,却未必能让他有拥她入怀的冲动和想法,但可与他身体契合的冬秀姐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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