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竞之也学着她的样子,故作忧郁的抚着脸颊:“我看老的是我才对,下次你做那什么面膜时也带上我吧!”
冬秀噗嗤一下便笑了:“你不是说我那些糊在脸上的果蔬泥看着怪恶心的么?”
自从来了北京,冬秀便开始了自己的补水大计,否则以这里干燥的气候,估计她脸上一年能多三条细纹,这时候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业虽然已经很是发达了,甚至她还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整容手术的宣传和介绍,可这些与后世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更别提那些效果立竿见影的医美手段了,女人要想容颜常驻,非得靠日常保养不可。
因此,她时常便会DIY一些天然面膜来敷脸,但是众所周知,女人有时侯做的面膜,视觉冲击是堪比恐怖片现场的,胡竞之有一次回家,便差点给她吓得厥过去,还留下了心理阴影,好长时间没法与她亲热,直言,看见她便想起了画皮鬼。
直到现在,他也很不理解她把果蔬磨成糊糊往脸上招呼的举动,但是看着面前那张白腻水嫩的面颊,却不得不承认,那些糊糊还是挺有用处的。
其实冬秀是想与他谈一谈关于孩子的问题的,胡竞之的确有表示过对于子嗣的无所谓,平日里也完全看不出有着急当爸爸的迹象,倘若在现代,他们大可以当一对快乐的丁克,可现在么,晚婚晚育便是这个社会对他们最大的宽容了。
去年还好,今年冯氏和吕氏的来信中便开始各种催生了。
冯氏是婆婆,不好直说明言,只拐着弯的关心一下,吕氏这个亲妈就不同了,已经开始替她求神拜佛,并给她邮寄各种生子秘方和养生药材了,在冬秀给她去信隐晦的表示他俩不急着要孩子时,更是恨不得把自己也随信寄过来,狠狠给她一顿,打醒她的不知所谓。
不管怎么说,这个事儿她得与胡竞之统一一下意见,免得错会了彼此了意思最后闹出什么矛盾。
待冬秀给两人脸上都糊上了用芦荟、蛋清和鲜奶做成的面膜,并排躺在炕上后,便开口道:“昨儿我娘给我来信了,说是我那侄媳妇有身孕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姑婆了,啧啧,盼儿今年才十六哪,自己都是个孩子呢!”
胡竞之不以为然:“咱们那儿十三四岁就当爹娘的也不在少数啊!”
“这么说来,咱俩也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了!”冬秀轻笑了一声,感觉脸上的面膜已经稍干了,便侧身问他:“实话说,你心里急着要儿子吗?”
她天天窝在家里,不过是被两个娘在信上“云催生”而已,没什么太大的压力,胡竞之就不同了,一般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孩子早都能打酱油了,像他这样还没后的人,不免要受些“歧视”和“可怜”,冬秀可以肯定,关心他子嗣的人绝不会在少数,说不定像今天这样自荐来为他传宗接待的人也有。
“不急,这个事儿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就像当初我娘能在灶王爷面前挑中你的八字一样,咱就等着天赐麟儿吧。”
听这语气,还是挺期待孩子的嘛,“我之前怎么听说你不大想要孩子呢?”
胡竞之侧头凝视着她:“在结婚前,我的确对孩子不抱什么期待,可是遇见了你,我却开始分外期待他的到来!”
艾玛,胡竞之这是在撩她吧。
那深情缱绻的目光看得她脸热心跳,胡竞之的颜值是真的很能打,冬秀估计再过三十年她也还能被他给电到。
“那,咱们现在要不要来为爱鼓掌,好早点欢迎他的到来。”
胡竞之不愧是在风月场上混过的人,看冬秀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瞬间便明白了这极其隐晦的黄腔。
两夫妻立时便心领神会的开始了造人大计。
事后,拿热毛巾捂着脸,企图软化凝固在脸上的面膜泥时,冬秀不由感慨,她和胡竞之怕真是真爱无敌了,看着对方满脸带着微腥和草绿的面膜泥,居然还能那么激动的抱着啃得下嘴。
第88章 南下
在秋老虎肆意横行,把京城百姓们折腾得蔫不哒叽的时候,胡竞之又犯了脚疾了,双脚肿痛,不良于行,干脆请假在家休养。
冬秀看着他那脚肿得象腿一般,皮肤都变得半透明了,十分担忧,当即便要带他去就医。
不想他自己倒是一派淡定,安慰冬秀道:“现在看着是有些怕人,过两个月它自己便好了,我每隔一二年总要犯一回的,这些年中医、西医的也不少看,却总也治不好,都说只能慢慢养着!”
“那是怎么个养法?戒烟戒酒戒色、戒辣戒咸戒甜?”
胡竞之闻言呼吸一窒,生怕对方真让他过上和尚般清心寡欲的生活,忙解释道:“这倒不必,只需清清静静的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冬秀却是不信的,这又不是荨麻疹,还能自发自愈不成?即便是荨麻疹,还得有个诱因呢,他这病发的却毫无头绪,叫人想要防治也无从着手。
西医看来是没指望的了,否则胡竞之在美国留学时便早将其治愈了,看来还是得指望博大精深的中医才是。
咖啡馆外红白色条纹的遮阳棚,在这座古色古香的北京城里显得分外夺目,这倒不是它颜色有多么鲜艳,样式有多么别致,只是这种大伞棚在这个时代代表的就是洋气、就是时髦,总是引得路人投来好奇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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