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贪婪的巴依老爷,受贿的法官、投机的商人、穷苦的百姓等等,他们无一例外也都是维吾尔族人,与这时候常见的漫画人物形象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在王稚萍再次来拜访的时候,冬秀便把故事及她对漫画的要求说了,请她在报纸上打一篇“征画”广告。
是的,她决定通过广告的方式来面向全国征集画作,本来这时候学画的人就少,国内会漫画的人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这时候国内可是连一本漫画杂志或报刊都没有呢,她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能领会她广告中的意思把阿凡提的漫画形象给画出来,只能大海捞针,寄望牛人在民间了。
王稚萍知道她又有新作出来,自然是高兴不已,即便冬秀再三告诉她这是写给小朋友看的,她依旧兴致勃勃的想要一睹为快,这可是宝先生的作品,那还能有差的吗,想一想宝先生的读者群,那还真是就差小孩儿了,倘若这新故事一发表出去,那可真是要网罗男女老少所有的人了。
至于宝先生的烦恼,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您不就是要找人根据这故事来作画么,这点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报社就有许多的画手,都是有好几十年经验的老人了,肯定误不了您的事,再不济咱们出版社那边也有许多画手呢,有的连西洋画都画得好极了,我这就把您的要求告诉他们,叫他们照着画去,一个星期后就把画作拿来供您挑选!”
冬秀当然知道报社里有现成的画手,不过就像王稚萍说的那样,那些都是老人了,画技画功自然是没的说,可惜画风一向就是传统的华国风,她还真不觉得他们能做出这种萌属性的画作来,不过试一试也未尝不可,万一就有那触类旁通会漫画的人才呢。
王稚萍带着宝先生的新作和一篇广告征文回了报社,将这事说与了唐主编。
唐才常看着那篇写得妙趣横生的“征画”广告,沉吟半响,决定一边找报社的画手去画,一边还是如宝先生要求的那样,把征画广告打出去。
“这可不仅仅是篇征画广告,它更是咱们为宝先生新作的宣传广告啊,这次的题材新颖又特殊,按宝先生的说法叫童话故事,是专写给小孩子看的启蒙益智故事,可哪家小孩子会买报纸看呢,只怕我们即便刊登了,很多人也就冲着宝先生的名头看看就罢,说不定还要对它大失所望呢,觉得宝先生笔力衰退了,毕竟这故事不如以往的小说吸引人,但有了这篇征画广告,便正可打个头阵,明明白白告诉读者们,这是写给孩子们看的故事,叫他们看完报上的连载小说后,不要忘记把这篇故事留给家里的小孩子去看!”
王稚萍闻听此话,对唐先生的远见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想着:莫不是宝先生原本也有这个意思?结果被自己自作聪明的给搅和了,啊呀,那她真是罪过罪过了……
报社对冬秀这样的人才一向是优先优待的,就像她这次提出的在报上打广告的要求,不过是用了两天时间,报社便给她办妥了,而且这广告简直是打得漫天飞舞、无孔不入。
报社不仅大手笔的在各大有名有姓的报刊上都打了广告,还制作了许多带广告语的旗帜和招牌插在最繁华的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在玻璃橱窗和路牌上贴彩色广告纸,雇报童当街吆喝发放广告单……
据王稚萍说报社还打算制作专门月份牌呢!
冬秀倒是知道那月份牌就是个活体广告本,不过那月份牌上面可都是些妖娆娇俏的女子啊,适合打儿童广告吗……
总之,报社这次可真算是尽心尽力了,简直都叫冬秀不好意思了,人家这样卖力的为她宣传,万一她的故事不受欢迎可咋办啊,那岂不是凉凉了……
她带着大姐和香儿出去逛街时,看着满街随处可见的广告语和报童们的卖力吆喝,不由得便生出几分压力和尴尬来,特别是大姐在经了这种广告轰炸后对她感慨道:“不过是写给小孩子看的小故事罢了,也不是多高深多了不起的物什,就吹得这样起劲,广告打得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难道小孩子看了那故事就能立马变得聪明伶俐起来不成?也太过浮夸了!况且这个宝先生不就是写了《上错花轿嫁对郎》的人么,貌似还是个很出名的人物,我曾经做工的那家里的小姐整天念叨着他,还说爱他崇拜他,啧啧,简直教人没眼看没耳听,气得她爹妈要把那书给烧了,你说这种写才子佳人小说的作者写的东西能给小孩子看嘛?可别把好好的孩子给教坏了……”
冬秀也是要面子的啊,听她这样一说,恨不得立马告诉她:她也不是专写言情小说的好不好,她的《提刑官宋慈》已然远销海外,至今还很火爆,她的《三寸金莲》是连政府都要打CALL的好文,更别提她正在连载的小说,据说已经在国外的好多报纸上进行翻译连载了,同样是大获好评,有许多人都写了评论,说她是为国争光了呢!
随着在心里各种反驳,可她自己也不是不心虚的,深觉报社这次是用力过猛,把她搞得毫无退路了,她悄悄的跟胡竞之抱怨这事,胡竞之倒是一派淡定,安慰她道:“我倒是觉得这广告打得很好,至少现在很多人都开始关注你说的童话故事了,那些了解你的读者们自然是欢欣鼓舞,期待万分的,不了解你的人,像你大姐,不也是开始关注它了么,不论喜不喜欢,想来你的故事必定能被很多人看见,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么,还是说你对自己的故事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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