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
许嘉玄顿了一下,低头去细细打量那伤疤,细细交错,若不是说被抓的倒像是尖刺荆棘刮伤的痕迹。
他皱起眉头,想问是被什么抓的,梓妤已经软软在他耳边说:“许嘉玄,快些好不好……”说罢,双腿缠上他的腰,主动的迎着他轻摇。
许嘉玄被她绞得倒抽口气,闪过脑海的念头霎时散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抵在床头,听着她在耳边的低唯狠狠疼爱她。
待到云收雨歇,梓妤已经累得昏昏欲睡,许嘉玄倒是精神抖擞,轻轻拍着她的背回味方才那快要了他命的愉悦。
她于情|事上从来都不主动的,今天是被他逼急了,却不想是如此滋味,只是回想便又让他隐隐欲|动。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见到被子滑下肩膀,顺手拉起来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手就碰到她锁骨,刚才她说的话就猛然再脑海里回放。
被抓的?
刚才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挺委屈,都朝他吼了。
他满腹疑惑,有些琢磨不透她刚才的语气,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忍不住去摇了摇她问:“梓妤,你那伤被什么抓的。”
似乎还说了句是小时候被抓的。
梓妤困极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咕哝了句:“你自己不会想,忘恩负义……”
就那么一句,任他再喊都不再出声了。
许嘉玄只能伸手再将锦被给她掖好,再搂着她闭上眼的时候,猛地又睁开,暗夜中,他眼里闪着惊疑的光芒。
下半夜,许嘉玄轻声起身,披上外袍在外间亮灯写了封信,然后让在外边当值的侍卫,把六顺喊了过来。
六顺走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张嘴问有什么吩咐差点先打了个哈欠。
许嘉玄直接给他几张银票,还给他一封信,说:“银票送到陈村去,说是我感谢当年相救的谢礼。信送到玄真子那里。”
陈村?
六顺接过茫然片刻,明白过来是指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姑娘家里。
这大半夜,居然喊他来给人送银票。
六顺默默看了眼黑洞洞的屋子,这少夫人要是知道世子给人姑娘送银子,该生气。
但这些不该他过问,应一声是离开,准备明儿一早开城门就给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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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梓妤起得比平时都晚,来到刘氏那里刘氏都已经用过早饭了。
顶着刘氏打趣的眼神,她难得窘迫,耳根微微发烫,跟着一块儿用了两个汤包,在见过管事后才说起要为她明天操办生辰的事情。
许嘉玄那头是去了父亲那里,没说上几句话,便收到鲁兵求见的消息。
鲁兵满面喜色进来,给威武侯见过礼后,跟许嘉玄说:“副使,首辅今日在陛下跟前美言了几句,估摸着一会该有宫里的人来传旨意叫您进宫。”
这就是解了禁足令。
许嘉玄面上无惊无喜,让他也坐下。
鲁兵只是来送个消息,连连摆手:“属下就不坐了,属下回镇抚司去,近来南镇抚司的人揽了不少事情,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
许嘉玄看着他一副要斗狠的样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多说什么,让他走了。
心想可别又不长眼,惹到那表姑娘,到时他可没脸再给说情去。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明德帝身边的宫人就上门来,说帝王召他进宫。
本来这些都是将计就计,等见到帝王后,果然禁卫军那里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他们输人一筹,连个嫌疑犯也抓不着。
太子也在,沉默寡言,明德帝看在眼里,知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伤了父子俩的和气。
明德帝就当着太子与女婿的面,借口说明儿是梓妤的生辰,给赏了一堆东西下去。
对于这种安抚,太子仍是沉默着,出了乾清宫,对许嘉玄也没有笑容,一个人形只影单回了东宫。
许嘉玄本还想跟太子商议事情的,可太子不理人,他也懒得贴上去,就此出宫。
哪知半路就碰上三皇子进宫探望刚回京就病倒的生母,与平王世子亦是不期而遇。
他在宫门前依礼朝两人拱手一礼,寒暄了几句,准备就此离开。经过平王世子的时候,他想起昨天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又抬头朝他看了几眼。
平王世子察觉,笑着朝他说:“恐怕往后不能见到许副使了,我今儿进宫是给陛下辞行的,副使可赏脸晚上到府上喝杯水酒,也算全了我谢过副使的两次出手相帮。”
这话引得三皇子侧目。
许嘉玄神色冷淡,还是那句话:“世子客气,那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下官告退。”
平王世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三皇子在边上嗤笑一声,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让平王世子脸上阵青阵红,敢怒不敢言。
三皇子见他憋屈的模样,更加嚣张地咧嘴笑。
许嘉玄可不想管他们间的官司,转头走得飞快。
随着许嘉玄和太子被解了禁足一事,还有一应武将被小罚三月俸,许嘉玄这个参与的当然在内,可是有着给梓妤生辰的赏赐,倒是让他显得隆恩更甚。
吴皇后听到宫人来禀说明德帝赏了威武侯世子夫人,是以她生辰的名义赏的,坐在罗汉床上出神,秋蕙那句太子喊梓妤为长姐犹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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