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当闲王,就该早早请旨离京去封地,不还是为没大婚的借口拖着。他这是光吃饺子不拜年,装傻的老手!”
这些个皇子哪个就好相与的。
梓妤将信丢桌上,上面还写着吴皇后这几日进食情况好一些,总算是有个不烦心的事。
她决定明儿就进宫去,正好小林氏那头也有决意,吩咐道:“跟莫正清说我明日一早就进宫谢恩,让他替为通传一声。”
等绿茵离开,梓妤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逼供’许嘉玄,好好的把太子推到风头浪尖上去做什么。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人又逃之夭夭了。
她用过晚饭后就坐在炕上看书,准备等人回来,小东西吃饱喝足,窝她腿上昏昏欲睡。哪知这么等到困了,都过了三更天也没个动静。
她只好把小东西放回架子上,自己先上床歇下,可一闭上眼,又不由自主想起平王世子额角有伤的事来。
许嘉玄说可能是在离京前宫门那里磕的,既然有伤,又能确认这一切都是平王世子搞的鬼……她睁开眼,看着帐顶,那她梦见那个人会是平王世子吗?
算起来,平王世子和她也算是堂兄妹了。
梦里那种因为对方亲近的厌恶和恶心浮上心头,让她烦躁翻了个身,脑海里那人身上的簇新龙袍亦挥之不去。
可是除却这些,她根本分辩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都怪玄真子瞎说,说什么梦境可能是承载着过去或是能预测,让她现在越想越静下不心。
梓妤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几个身才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拥着睡得香甜。
次日有早朝,许嘉玄天未亮便起床换上朝服。
梓妤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连眼也没睁,只说今儿要进宫谢恩。
“那我等着跟你一块出宫。”许嘉玄系好佩绶,话落好半天,却没有回应。
他走到床边一看,她又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就在床边静静站了会,才转身离开。
梓妤算着时间进宫,小林氏不愿意与她一道,在她离府好一大会,坐了另一辆马车往皇城去。
命妇谢恩,如若没有皇帝直接传召,都到皇后跟前磕头便是全了礼。梓妤昨儿送了信,她知道明德帝有空了肯定召见,但仍还是先往吴皇后那里去。
坤宁宫里还一如往前的庄严奢华。
今日前来请安的宫妃居然都还未离开,热热闹闹坐一了殿,梓妤前来,免不得要多礼。
吴皇后看起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脸颊上有着自然的红晕,温柔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拉着她手说道:“又好些天没见你了。”
梓妤从吴皇后的笑容中寻不出太子所说的端倪。对方一如既往,对她慈爱温柔,实在是不像知道了一切的样子。
她敛敛神,收回视线,乖巧地回道:“听闻娘娘前些日子病了,本该进宫问安,却又怕扰了娘娘清静,直到今儿才进了宫。”
“你这孩子,总爱多想。”吴皇后拍着她笑。
可是一句总爱多想,让梓妤觉得用词怪异,似意有所指。
她只得抿嘴一笑。
下边的宫妃有人顺着话讨好,说吴皇后是有福之人,定然福泰安康云云。
有了莫正清昨儿送来的信,梓妤下意识是留意生了皇子的贞妃和德妃。
德妃是三皇子生母,四皇子是贞妃所生,至于二皇子生母已故,所以在朝中都极为低调作出不问世事的样子。
三皇子因为受了罚,如今还在王府里思过,德妃脸上的笑自始自终都多少有些勉强的,又似乎是没办法强作镇定呆在坤宁宫。
至于贞妃,一直嘴角含笑,为人一派亲和的样子,更是看不出来什么。
她视线转了圈,正好撞上德妃看过来。德妃朝她又一笑,眸光却在闪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吴皇后此时就打发众人回去,想和梓妤叙叙话,戚公公却是前来传话。
“许同知正好在御前,陛下听闻说夫人进宫谢恩来了,便召夫人前去。”
外命妇得天子召见,丈夫又在跟前,大家自然是想到天子隆恩,看在夫家的面子上传召的。这也是显示对许家隆宠。
宫妃们没有多想,目送梓妤离开,心里更多是羡慕。她们这些人里头,不少在围猎场上见过帝王后,就再没能见帝王一面。
吴皇后看着梓妤走远,等宫妃们也散了,就坐在凤座上出神,良久扯着嘴角自嘲笑一声。
帝王宫中太子亦在,宫人们已经摆下早膳,明德帝见到梓妤来了,调整了半天面部表情才扯出个自然笑。
“小鱼没用早饭吧,一道儿坐下用。”说罢,向太子看了眼。
太子会意,也不再遮掩什么,直接扶上她的手说:“长姐坐这儿,尝尝父皇特意吩咐的御膳房做的,看合不合味口。”
梓妤可不敢坐到帝王身边,还是往外围再坐了一位,规规矩矩地说:“谢陛下。”
明德帝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正常,招呼还站着的许嘉玄,让他也一块落坐。
许嘉玄挤在这父女间,觉得十分尴尬,不动声色谢了恩,在梓妤身边正襟危坐。
梓妤此时发现帝王的龙袍似乎是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的衣裳穿得有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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