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觉得要说不清的时候,后面的人被赶了出来,还真是前来找晦气一家的,于是行长一顿冷言讥讽,骂他们目中无人。
最后这些人只能把自己的东家喊来赔礼谈和。
事情闹到这里,赵利发现许嘉玄对后宅被闯丝毫没有焦急,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心里想着自己的人多半要得手了。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货不对,明儿再接着点,我林老弟不是那种人,我担保,如若货有一丝不对,我全给罗东家赔,成不成!”
赵利当即举杯,把气氛拉往和谈的热闹里。
许嘉玄沉着脸坐下和他们喝酒,一直喝到快要宵禁,醉倒在桌案上,连送人都没能起来送。
赵利扶着醉眼惺忪的行长离开,刚上轿子就听到有人来到旁边说:“已经找到另一个住处了,那边的锦衣卫不多,是否现在就行动。”
“错过这次机会就更难了!知府那个蠢货会帮我们把事情扛了,必然是会落到四皇子头上,我们现在就动手!”
赵利一声令下,来人鬼魅一般快速离开。
而此时许嘉玄所在的宅子突然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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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妤再被送回来后,心里那股诡异感更甚,许嘉玄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换下衣裳,绿茵跟她无奈地说:“那个小哥又给您送来了两个鸡蛋,而且把帕子卖的钱钱塞回来了。”
梓妤看着鸡蛋和钱袋子笑:“他的好意,收下吧,等离开的时候再帮帮他们。”
绿茵应好,说起打听的事情:“扬州百姓都知道水寇的事情,说江里有些船做了特殊的标记,是在船头。但是官府从来不会抓那些水寇,都当成是普通商船给放行。百姓们都不敢靠近水路的。”
“居然猖狂到这种地步?”
梓妤吃惊。
可是话才落,她突然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细听说走水了。
她忙站起来,顺手把小东西捞着走出去,外面街坊四邻都在跑动叫喊,自己的门也被敲响。是隔壁的货郎喊她快出来。
然而,梓妤见到货郎想要说话的时候,就见到货郎身后突然冒出来一把刀,她反应迅速将人一把就给拉了进院子。
绿茵已经上前补了一脚,顺势关门。
可是外边的来人出乎意料的多,绿茵避开了刺过来的刀剑,朝梓妤高声喊:“姑娘,快走后头!”
那个货郎是个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半天都没抬动脚步,是梓妤一把将人拖著就朝后头走。
货郎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看到天空上的星子在倒退,然后看到自己一只鞋子已经被拖掉了。
货郎:“……”
梓妤此时确实大惊。
为什么会有人来袭击,而且是朝她来的。
锦衣卫呢,许嘉玄的人呢?!
难道他出事了?!
越来越多的猜想涌上梓妤心头,黑暗中,一柄刀突然冒出来,带着凌厉的风劲居然是朝她肩头刺来。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这瞬间凝固,知道是后院也进了人,然而她想躲也要来不及。
就当她准备好受这一刀然后借力跟人拼了的时候,她听到清脆的锵一声,要朝自己袭来的就被挑开,高高抛到了天空上。
紧接着她就被人搂入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他沉稳的声音:“别怕……”
听到他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他身后也涌过来越来越多的火把,将这一片后院照得如同白昼。
而他就立在这一片光明中,却比光明耀目。
把妻子好好搂在怀里的许嘉玄,突然发现一个碍眼的东西。
他的女人手里还拖了个人?
第90章
火把将小片的院子照入白昼, 院子外头是暗夜里的厮杀。
惨叫声此起彼伏, 充斥在巷子中, 划破这狭窄的一片天,连月亮都仿佛因为厮杀染上淡淡红光。
许嘉玄面无表情站在院子里, 他身边是穿着软甲的锦衣卫, 出鞘的刀在火光中闪着泠冽的光。
货郎站在他不远处瑟瑟发抖, 良久了才认出他来。
这是那个又凶又穷的书生,只是换了装扮, 穿着变得体面了。而那个娇娇的小娘子一直被他牢牢握着手, 神色沉着,对外边的惨叫哭喊充耳不闻似的,这是什么胆色。
那个书生刚才也拿着刀, 那些士兵对他更是毕恭毕敬。
货郎视线一时落在面庞深邃英气的许嘉玄身上,一会又落在冷静的梓妤那里, 唯独他自己身和心都还在发颤。
被人一直打量着, 许嘉玄终于缓缓侧过头, 看着抖如筛糠的货郎, 坏心地咧嘴阴阴一笑。货郎哪里见过这种可怕的表情, 吓得啊一声, 直接脚软做倒在地上。
许嘉玄看着他这样别提多痛快了!
让这小子背后骂他!
梓妤闻声看过去,就看到货郎脸都白了, 惊恐地盯着许嘉玄, 哪里不知道这记仇的吓唬人了, 用手指抠了抠他掌心。让他适可而止。
刚才人还担忧着要救她离开呢。
许嘉玄这才冷哼一声, 收回视线,梓妤示意抱着小东西的绿茵找张椅子,给那货郎坐着。
这边的邻居是被殃及无辜。
此时,货郎在绿茵搀扶起来时终于回过神,急得快哭了:“这位姐姐,外头都是什么人,我让人扶着我的老母亲先走了,不会也遇到那些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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