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妤忙抬手敲它脑袋:“一会他又拔你毛!”
小东西很委屈的直接蹲在那里不动了, 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外头的风好像变大了,把窗柩都吹得作响。
梓妤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出了屋,玄真子偏头一看,就见她去了廊下。
“下雨了,一会着凉了可不好。”
她伸手,去把他扶起来。
许嘉玄背后的伤已经结痂,可那是险些要命的伤势,到底元气大伤,这才站起身已经咳嗽起来。
梓妤睨了他一眼,又说:“你究竟在发什么呆,雨来了也不知道躲?”
“江浙雨多的时候来了,我要去看看堤坝才行。”
朝中上回就一直在那堤坝的事情意图给太子抹黑,二皇子的也在浙江几处活动,他到底放心不下。
梓妤皱眉,不赞同:“你这伤怎么去?”
“陆路马车,水路坐船,而且去了浙江,还有你大舅舅在。这次的事情实在要多谢他帮忙,让总兵借口调了兵守着,不然可能连你这头都要受牵连。”
四皇子的人是下了死手。
她想劝,玄真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现在伤口长上肉就行了,坐马车不会添什么损伤。今年的气候是不好,这几天看天象,有灾祸啊。”
声音里有着浓厚的担忧。
梓妤闻言就不好再劝了,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京城应该今明两天会有信来,等信来了,我们就走。” “那我让他们收拾着。”
梓妤转身出去寻绿茵,她还带了不少人,收拾起来也是麻烦事情。
许嘉玄慢慢扶着桌子坐下,本来离他很近的小东西当即拍着翅膀躲到玄真子那边,玄真子看着他的动作,嗤笑:“装什么,人都走了!”
他挑挑眉,没有说话,但是伸手倒茶的动作利落得一点也不像病怏怏。
玄真子翻了个白眼,都养十几天了,还能虚弱到哪里。也就小鱼好骗。
许嘉玄顺手给师傅也倒了一杯,递过去后说:“别顾你这些药材了,难道还准备再做好给陛下的丹药去云游吗?”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云游去。”玄真子分着药,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似乎察觉到什么,手中动作一顿。
“明明知道会不好,怎么还往火坑里跳?”
他语重心长的话让玄真子终于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许嘉玄淡淡一笑:“都已经知道幕后是谁,何必再顺着老路走,小鱼知道了会伤心的。平王世子不好相与,恐怕对你只会变本加厉,以前只要了你一双眼,让你无法看卦卜凶吉,要是他发现这回还是你一直在示警,就该要你的命。”
玄真子手里的药材吧嗒一声掉地上:“你、你……”
惊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记起来了。”
他话刚落,玄真子从椅子里掉到了地上。
许嘉玄见他比自己想的还不受惊吓,失笑站起身,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真挚地说:“师傅,辛苦您了。”
玄真子差点又要平地摔一跤。
这个从来不肯喊师傅的臭小子……
梓妤从外头回来,就看到玄真子一脸大惊失色的表情,奇怪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玄真子僵硬转头,咽了咽唾沫说:“我徒弟好像真的烧坏脑子了。”
许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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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收到许嘉玄的回信时,他已经出发到浙江三天。
一开始太子还觉得对他过意不去,毕竟带着伤,还要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劳碌。但是一封信看到最后,险些要给撕了。
什么叫不要意气行事,凡事三思,莫要连累他长姐。
他怎么就连累长姐了!
这个煞神怎么还是那么讨厌!
太子到最后还是把信给撕个粉碎,内侍看着一地的纸屑,弯腰一点一点拾起来,当着太子的面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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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妤听到京城有信给自己的时候,以为是家书一类的,接过拆开一看,是太子的。
第一句话就写着:请长姐转告许同知,后面是洋洋洒洒的朝务,看得梓妤嘴角直抽。
许嘉玄见她神色不太对,凑前去就被第一行字气笑了。
“——幼稚!”
梓妤看看他,再看看信,低声道:“半斤八两。”
许嘉玄突然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把梓妤紧张得丢开信,又是顺气又是倒水。
一边玄真子冷眼旁观,嘴唇动了动。
——好想拆穿这个幼稚的徒弟啊。
此际有锦衣卫走过来,说是前去主要几个堤坝查看的送回消息:“各处堤坝都是稳固的,并没有所谓的水线吃紧。”
还在船上的许嘉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等到了杭州府的时候,正巧已经连下了两日的大雨。
许嘉玄一行刚刚下船,才见到来接船的陈大老爷。
“大舅舅!”梓妤高兴上前才喊了一声,就见一锦衣卫骑马而来。
勒了马,连行礼都顾不上,脸色铁青的禀道:“副使,决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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