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从镇抚司慢悠悠地回家,莫正清已经给梓妤说了朝里这些事情。
现在梓妤基本是不多过问朝廷这些事情,基本都是莫正清跟太子直禀,但是大事他还是会走一趟。
梓妤闻言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一抬头就见到许嘉玄卸了刀走进来。
“平王府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许嘉玄点点头,来到她身边挤着坐,旁若无人地把她抱到怀里:“说了,我渴。”
梓妤最近被他黏得快要没有脾气了,在外人面前就这样亲密,脸上滚烫,没好气端了茶喂他嘴里。
解了渴,他才看了眼莫正说来:“自然是听到了,那是兵部的事,罚不到我们头上来。”
“谁说处罚的事情了?当初议事的时候你在,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之后的情况?”
他眸光闪动,梓妤一眼看穿了他,心头一紧:“你想过,却没有跟陛下或者太子说?”
许嘉玄这个时候就看了莫正清一眼,看到他正竖着耳朵呢。
所以他就是不喜欢南镇抚司的人,没有一点眼色。
他说:“莫千户若是没有别的事,就不留你在这里用晚饭了。”
直接下了逐客令赶人离开。
梓妤等人走了,转头就掐他脸:“你当时在想什么,你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说?”
“你觉得陛下想不到,首辅想不到?可是陛下还是要拼这个一万,我劝也不过是忠言逆耳了。”
许嘉玄任她掐,丝毫不恼,还气定神闲低头在她唇上偷个香。
梓妤被驳得无言。
当时那样的情况,确实是不公开比公开好。
可如今这样的局面,要怎么收拾,流言可畏,何况还是挑起内讧的传言!
这个多事的一年!
梓妤心里有些丧气,一件事接一件事,根本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嘉玄搂着她,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平王世子在布局,他这里何尝不是也步步引诱,平王世子不会被抓住的事他早有预料,如今就看谁棋高一着。
他不愿意看她思虑的样子,说起其它的事情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兄长好日子在跟前了,你那天肯定要去的,我安排好,刘氏也去?”
说起表哥的亲事,梓妤又想到浙江那一团糟。
“听说浙江那里倭寇打了好几回,还差点丢了个县城,但是调兵支援险胜一场。内里还有水寇横行,这可如何是好?”
浙江的事情是袁青发信送回来的。
以为他知道哪些水寇船只的标识,被许嘉玄直接留在那里,跟着范总兵的人去清理运河上藏着的水寇。
如今他也立了不少功。
许嘉玄转移注意力不成功,反倒让她更加忧国忧民,将她掰正了坐,让她能够正面对着自己。
“浙江破不了!”他语气笃定。
仿佛是他指挥这浙江的千兵万马,运筹帷幄。
这人就会宽她的心。
梓妤一个字也不信,然而他也准备让她信,而是低头吻她,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
彼此紧贴着,他呼吸渐重,但还是从她甜美的唇离开,在她脸颊啄了一下:“我还要出去,晚上你早些睡。”
他最近总是夜不归宿,还是她打听不到行踪的情况。要不是他的臭脾气没有女子敢上前黏,她都以为他跟他的堂弟一样,家外有家了。
他抱着她有温存片刻,这才放下她,理了理弄皱的官服,拿起刀离开。
过了几日,梓妤得到朝廷上的消息是平王狡诈,一直东躲西藏,让明德帝的人屡次错失交臂。
帝王已经连当朝斥骂了几个兵部的官员。
梓妤拿出舆图,看着平王府出逃的路线,发现他们是往徐州方向走的。
她在图纸上用手画了画。
徐州兵力也多,平王众人往哪里逃不是自投罗网吗?要是她,肯定往更西边去。
那里山林多,也好藏匿,而且那里有未曾归顺朝廷的一些苗人。
平王要是往那里逃,还可以跟那边的土司可能接触,不比往徐州好?
她来来回回的比着,觉得十分古怪,让莫正清把自己所想说给太子听。
太子也看出端倪,和首辅说:“是不是我们在抓的平王父子,根本不是本人?他们可能已经往其他地方去了,只是故布迷阵。”
首辅嘴里啧了声:“极大可能,应该让人也往西边搜寻。”
北面也是重兵把守之地,平王应当不敢往那里走。
两人一合谋,去给了明德帝禀报。
到了陈家长孙的大喜日子,平王府的事情还未落定。
这日梓妤跟着刘氏前去观礼,陈府早就挤满了宾客,她好不容易跟着刘氏从人堆中出来,就听到后边有人喊了声表嫂。
她回头,见到小林氏带着任业宸过来。
“姨母!”她高高兴兴地见礼,不想见到后面被人簇围前来的大长公主。
小林氏听到问安声,已经侧身让道。
方景烁也跟着祖母身边,见到梓妤双眼一亮,先一步开口:“嫂嫂好,许久不见了。我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嫂嫂带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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