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就让他心醉的滋味再度席卷着全身,血液沸腾着,让他呼吸渐重。
梓妤没想到他说亲就亲,一点预兆都没有,手抵在他胸膛上,努力学着在这种亲密中呼吸换气。
不然,她非得要再被憋气过去。
轻轻的吮吻声在帐子里不时响起,梓妤听着听着,竟也觉得有些臊,脸颊滚烫,四肢似乎也有些发软。像是躺在云端上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而他的手还探进了衣摆,拿刀的手指腹粗粝,在她细滑的肌肤刮过,让她身上都起了小点点。
梓妤轻颤了一下,心想这煞神是要圆房吗?
许嘉玄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对陈家是还有怨气,可她又不姓陈,是他的结发妻子,有着圣旨绑在那头,他们俩应该就是这么一辈子了。
许嘉玄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唯独去忽略最真实的一点,其实他并不讨厌她。
可是他在这个时候,居然松开她,从她身上翻下去,喘着粗气。
梓妤侧头看他,帐子里太暗,他的神色并看不清楚。但他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也转脸过来,她发现他确实有一双凌厉的眼眸,即便在这暗夜里,那束光仍会从眼中深处迸射。
他不说话,梓妤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想到上回自己开口想让圆房,结果他别扭得再三拒绝,她觉得自己还是别说话了。
许嘉玄终于在这个时候打破沉默:“我还是对陈家有怨。”
梓妤闻言诧异,他在说完后却一转身,背对着她,似乎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要说。
她抿抿唇,不知道他这又闹什么别扭。
他对陈家有怨,然后呢,对她心里也有怨?
她想了想,问:“所以呢。”
他却闷葫芦一样,不再说话了。
梓妤藏在被下头的手指抠了抠被面,不断猜想着是什么让他停下来,想来想去,最终想起早上他去了威武侯那里。
所以,他对陈家有怨,即便是想跟她圆房,但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
梓妤突然扑哧笑出声。
这是个傻子。
自己跟自己较上劲了。
她笑出声,许嘉玄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就那么闭着眼,将在体内乱窜的冲动压下去。一只手却悄悄探过来,覆在他手背上。
他心中猛然地悸动,手指慢慢的反客为主,将她娇小的手掌握到手中,手心是彼此的温度。
梓妤也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入睡。
先让他别扭着吧,等哪天她真的心疼他了,再考虑要不要主动。
次日清晨,许嘉玄是被热醒的。梓妤被他搂在怀里,紧贴着,身前软软地一片亦随着她呼吸起伏。
十分明显的感受。
许嘉玄就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往一处涌,他缓缓侧头,结果眼前先看到的不是梓妤的脸,而是一片绿掺着紫,水光油滑的尾羽。那尾羽还很丑的秃了一小块,露出它身上些许肉色。
许嘉玄猛地就翻坐起来,看清楚是什么玩意儿,气得一把扯着它尾巴就要提溜起来丢出去。
这讨厌的鹦鹉跑他床上,还拿着屁股对着他脸睡觉?!
小东西被惊醒,尖叫一声。梓妤也被吓得坐起身,正好看到小东西被许嘉玄抓着尾巴,然后尾巴那点羽毛不堪重负,它吧嗒一下掉回到被上。
小东西惨绝人寰地哀嚎一声,屁股上的毛又秃了一块。
梓妤:“……”
许嘉玄:“……”
第33章
梓妤抱住缩成一团的小东西无语, 看向许嘉玄的眼神幽怨。
他干嘛老跟小东西的毛过不去。
许嘉玄也没想到鸟毛那么容易掉, 捏着那根尾羽, 脸上阵青阵红。
“煞神坏人。”小东西委屈得不停往梓妤怀里钻,还骂人。
许嘉玄面沉似水,把羽毛放在枕上, 背过身穿鞋, 到底解释了一句:“它拿着尾巴对着睡觉, 只是想赶它出去。”
有些埋怨的梓妤神色一顿,低头去看拱在怀里的小东西,视线落在它秃了的屁股上, 想到什么。
她慢慢睁大眼, 许嘉玄已经走了,她一手就拍小东西脑袋上:“让你总惹他,这回是活该!”
没掐死它,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小东西被拍得直缩脖子, 还委屈巴巴地喊‘小鱼’。
在许嘉玄出来后, 梓妤已经把小东西丢回架子上, 它蔫蔫地站着,不时回头看自己的尾巴。许嘉玄穿好衣裳经过八宝阁, 冷冷扫它一眼, 小东西吓得又缩脖子, 瑟瑟发抖的鸟身还紧紧贴着架子一边。
没人壮胆就怂的小东西!
许嘉玄不屑和一只扁毛畜生计较, 到明间去坐着, 准备等梓妤一块儿用早饭。
李妈妈正摆箸, 见到他挺拔的身影,福礼问声好,说起昨天帐本的事情:“少夫人可能觉得不熟悉庶务,没想即刻接手,可能是怕出错了。”
这话叫许嘉玄想起她的出身。昨晚她没提这事,神色也如常,似乎在他印象里,除了几回发笑,她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
是因为不上心,还是有顾忌,装出来的?
她一直住在玄灵观,恐怕也没有人教她这些,陈家人接回她也不过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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