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瞿显然没有被胡琦糊弄,他坐在那里,看起来是认真专注的听胡琦为自己辩解,而且坐姿无可挑剔。等到胡琦说完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胡局长,我军中有一条铁律,随意强奸妇女者——枪毙!”
胡琦还要为自己辩解,大哭:“大帅,不是我强奸她,是她勾引我啊!”
冯瞿:“死者以死为自己申冤,还有血书为证,证据足够,胡局长还是不要为自己辩解了!”
当他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顾茗仿佛头一回认识他一般,恨不得为他鼓掌:“少帅!多谢!”
假如带兵之人,上位之人能够多执行几条这样的军令,是不是悲剧就会少一点?
冯瞿从她身边走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别人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顾茗捂着额头瞪他的背影,很想骂一句“混帐”,不过刚才瞧着胡琦百无抵赖他都无动于衷,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定了他的罪,当着朱家树与吴桐的面,过多的话反而不妥,到底忍了下来。
只有一句话冲口而出:“我乐意!”她很想立刻回去就此事写一篇文章。
朱家树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少女曾经在冯大帅身边出现过,那次冯帅视察玉城各校,就带着她。
他鲜少去注意女人的脸,尤其是冯大帅身边的女人,当时都没仔细打量,事隔数月早就忘了。
唯独吴桐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糟了糟了!”
有人要橇启越的墙角了!
第100章
回去的路上,朱家树与吴桐坐的车在最前面,而冯瞿的座驾在最后面。
顾茗上车之后,向冯瞿抗议:“少帅,麻烦你以后与我保持距离,别做出格的举动,让人误会了不好。”
冯瞿懒洋洋靠在车后座上,漫不经心道:“误会什么?”
顾茗用眼睛瞪着他——不信你不知道!
冯瞿斜睨到她气鼓鼓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老被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过后还又一次次凑过去,冯瞿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有毛病。
不过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就是不甘心,也许还想找个机会扳回一局。
毫无缘由的,他伸手在她鼓鼓的脸颊上捏了一把,非常满意顺滑的手感。
“啪”的一声,顾茗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拍完冯瞿还没什么感觉,她已经抱着那只行凶的手不停吹气,一张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倒好像他打了她一巴掌似的。
冯瞿放声大笑,惹的前排副驾的应超扭头来看,被他一记眼神给吓的缩了回去。
“笑什么?”
顾茗总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算她倒霉。
她气的往后一缩,闭着眼睛装睡,借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冯瞿也不再逗她,车厢里一时很是安静。
四十分钟之后,顾茗估摸着早应该进城了,睁开眼睛往窗外看时,顿时惊呆了。汽车行驶在一条荒芜的黄泥路上,两旁绿植遍野,周围连个民房都没有。
她连忙拍前排靠背:“喂,走错路了。”
司机没吭声,继续沉默的开着,副驾上的应超也缩着脑袋假装没听到。
顾茗扭头看旁边的冯瞿,这货朝后半躺着,把军帽摘下来扣在脸上,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装睡。
她硬着头皮揭开军帽,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能屈能伸的顾茗立刻把之前小小交锋扔到一旁,指指窗外:“少帅……好像走错路了。这不是回城的路。”
冯瞿好像就等着她惊慌的一刻,他平静而漠然的扫了一眼窗外的荒野:“没错啊。”
顾茗是个极会审时度势的人,一向自诩能屈能伸,当发现自己处于劣势之时,并不吝啬于自己那点自尊,立时就折了腰,变的十分好说话:“少帅这是要去哪儿?我今日还有课呢,能不能先送我回城?”
冯瞿故意板起脸来,扮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最近手头紧,听说贩卖人口比较赚钱,我准备改行。”
“哈哈哈,少帅说笑了!”顾茗干笑:“就算是卖了一百个我,少帅也不发不了财!”心里暗自惊慌:完了完了!平日驳了冯瞿的面子太多回,他不会真这么打算吧?
前排的应超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被冯瞿警告的眼神吓的又缩了回去,心想:不是出门之前就决定好的吗?顺道看看筹建之中的兵工厂。
他是个还未开窍的毛孩子,反倒是司机三十来岁,早已有家有口,深谙男女之道,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曾抖一下。
冯瞿似笑非笑:“非常时期,仨瓜俩枣我也不嫌弃!反正贩卖人口是暴利,正好你也看我不顺眼!”
汽车飞快行驶,顾茗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发现前面的两辆汽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不见了,果真只有这一辆汽车行驶在无人知道的荒原之上,她咽口唾沫,极力保持着思考能力:“少少少帅误会了……我可从来没看您不顺眼。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我一个女人计较了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少帅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
“我本来就没有容人之量啊。”冯瞿露出无赖的一面:“凡是看我不顺眼的,我总要想法子报复回去。你说你没有看我不顺眼,那就是看我很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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