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冯瞿与章甜历史以来的不对付,如今身份改变,不止冯瞿有些接受不了,章甜也懊恼的发现,认了干娘之后还绑定附赠个义父,一张小脸顿时纠结成了包子,很不情愿。
冯瞿本来不愿意认姓章的小崽子做闺女,可是见到她这副懊恼后悔的模样,顿时大乐,转而想到当爹的还能随便教训闺女就更高兴了,吩咐刘副官:“去我书房里把那只新的派克金笔拿过来,做我干闺女的见面礼!”
刘副官见少帅兴致勃勃逗小姑娘,笑着上楼去取钢笔。
顾茗则是哭笑不得:“你差不多得了啊!”小姑娘今天流了不少眼泪,可别回头再惹哭了。
冯瞿把派克金笔递给章甜,诱哄般说:“闺女,叫声义父来听听!”
章甜手里拿着新钢笔,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顾茗,后者知道这一大一小向来针锋相对惯了,忽然做父女定然别扭的很,便假作不懂章甜的意思,催促她:“甜甜叫人啊。”
冯瞿:“不叫义父,可就连干娘也没了啊。”
章甜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义父——”
冯瞿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章甜一声叫出来,才发现改口也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她虽然讨厌冯瞿,但却更喜欢顾茗,单为了顾茗脸上的笑意,也觉得叫声“义父”不亏。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站在冯瞿面前,放开了嗓子喊:“义父义父义父义父义父……听到了没?”
小姑娘的声音尖脆,近在咫尺放开了喊刺的耳膜难受,素来战无不胜的冯少帅急忙举手投降:“听到了听到了!”
顾茗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
章甜吵完了他,赶紧窜到顾茗身边去,生怕吃大亏,被冯瞿揪着打屁股骂淘气。
不过冯瞿今天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大手一挥便吩咐下去:“开饭!今天府里添人进口,大家都加餐。”
假如干闺女不是有个姓章的叔父,那就更完美了。
章甜认了义父母,义父送了一只派克金笔,做干妈的礼物却需要订制。
顾茗左思右想,送干闺女首饰她还太小,用不得还是自己保管,索性买只怀表给她。两人母女名义既定,便去照了张合影的小像,放在怀里盖里。
章甜收到礼物高兴不已,特意拿去刺激冯瞿:“义父,看看干娘送我的礼物。”
冯瞿嫉妒的眼珠子都要出血了——两人相识几年,私底下的合影小像竟然也没有一张,合影也只有报纸上公开的元宵宴会上的官方摆拍,想想就气馁。
为此他在临别的当晚“背了大半夜的书”,直磨的顾茗差点去了半条命,恨不得把他踹下床:“你现在连避孕套也不肯用了,难道想让我大着肚子办婚礼啊?”
两人从初初在一起之时,冯瞿防范的特别好,从国外进口来的避孕套就放在床头柜里,可是这两天他好像犯了病,推说套子用完了,变着花样的“背书”,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两个月可大不起来,你当是猪崽子啊?!”他“背书完毕”,身上还有热汗,把人捞过来放在自己身上,肌肤相贴,都是汗津津的,顾茗相对于他来说身量娇小,趴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之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哼哼两声就准备睡去。
冯瞿不依。
“你明日就要出发了,再回来差不多也要一两个月,就算是赶着婚期的日子回来,我得有多久见不到人啊?还不同我说说话儿。”
顾茗闭着眼睛睡意朦胧:“说什么?”
此刻夜深人静,他一个武将也忽然抒情起来:“阿茗,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给你写了一封信,有事去找汤大帅的儿子汤铭臣,我与他相识,略有些交情,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他求助。”
顾茗都快睡着了:“嗯。”
“还有啊,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还要带个小闺女,一定别跟亲卫们走散了。”以前社会新闻里出现拐卖的妇女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越想越担心:“你一定要警醒一点啊!”
“啪”的一声,顾茗在他光裸肩上拍了一巴掌,很不耐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睡睡,这就睡!”他安抚性的隔着被子轻拍顾茗的后背,就跟哄小婴孩睡觉一般,拍了十几下又停了下来,还是很不安:“哎呀,咱们去年回到玉城,我就应该天天带着你锻炼身体练习枪法,你许久没开枪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准头?要不……要不现在去打个靶子看看?”
他唠唠叨叨:“就算是打不过,只要身体好了,逃命的时候能跑得动也行啊。”
顾茗蹭的坐了起来,连带着掀起了被子,气咻咻发作起来:“你还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冯瞿嘴巴微张,停住了说话,目光凝聚在她身上,顾茗后知后觉扑倒,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大骂:“色胚!”
冯瞿搂着人大笑不止,笑完了又惆怅:“要不咱们不去了?派别人去?”被子里有只小爪子掐着他肋下的软肉拧了一圈,他吃疼不住,连忙讨饶:“别生气别生气姑奶奶!我就那么一说,你可别当真!”人还没出门呢,他已经生起了思念之情,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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