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为了宴会新衣服的事情,她又狠狠的得罪了嫡母,现下装乖要紧。
季昭昭跟着何南琴走,还不忘回头说,“这位妹妹也走吧。”她看何南雪不说话,加上跟何夫人不相似的容貌,猜测不是庶女就是亲戚家的女孩。
何南琴暗中瞪了何南雪一眼,不安分!
一行五人分了三排,一前一后的走着,何南琴叽叽喳喳的介绍着自己家里的园子,十分的自豪。
毕竟何家的花园确实挺好看的,郁郁葱葱繁花盛景,花朵的品种不算名贵,布置的井井有条。
季昭昭顺着她说了两句客套话,何南琴更加兴奋,恨不得把季昭昭引为知己。
五人来到了宴会厅,仆人们正在忙着布置,何夫人把人往湖边的亭子上引,“现在这里坐坐,大约半个时辰后开席。”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休息休息。”商氏笑着说。
何夫人带着女儿走开,亭子里还坐了些夫人正在休息。
何南雪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
商氏一看周围都不是熟悉的人,干脆也不搭话,静静的坐在一边。
少顷,参加赏荷宴的人到了九成,何夫人也顾不上这一头,只叫丫头们引着入座。
宴会上的席面都是何夫人进行挑选过的,炎炎夏日吃着清爽可口。
不过来参加宴会的夫人也不是为了那口吃的,而是为着广交人脉。
饭已经吃了,自然就进入了重头戏,何南琴过来笑着说,“我娘玩她们的,我们去玩我们的。”
商氏颔首。
季昭昭于是笑着说,“不知道又有什么花样?”
何南琴笑着说,“都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你过来便知。”
何夫人笑着说,“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小姑娘也不爱跟我们玩,径直去吧。”
何南琴带着人到了亭子里,摆着十几个几凳,还有一朵彩绸扎的花朵和红漆大鼓。
原来是要玩击鼓传话啊。
她不爱出这些风头,于是主动提出做击鼓人。
何南琴自然乐的这样安排,她正想秀秀自己刚学会的才艺。
安排既定,季昭昭找了个背对她们的位置,眼睛用一条白绸虚虚的遮住,她回头喊了一声,“开始了!”
鼓声咚咚咚的响了起来,鼓捶闷闷的敲击着鼓面,众少女紧张的把彩绸扔来扔去,每个人几乎都想留住彩绸,好得到展示才艺的机会。
虽然说是闺阁游戏,但是少女们如果想要展示自身所学,这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季昭昭敲了几下,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停手,后头一看,彩绸花落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何南雪手上。
倒是叫她夺了个头彩。
何南雪呼吸急促了一下,她是想在宴会上得个称赞,不过没想到能拿到第一,她站了起来,对着诸位少女行个福礼,“我献丑了。”
天与不取,反受其乱!
她眼睛望着亭子外面开的接天蔽日的荷花,
“荷叶罗裙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
闻歌始觉有人来。”
“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去年避暑,曾经路过某处荷塘,瞧见了采莲女的风姿。”
参加的闺秀们都惊呼,“好诗!”她们心思单纯,只觉诗如其人,原来侍郎家里的庶女还是个深藏不漏的才女。
有那跟何南琴相熟的少女,只轻轻的拍了一下她,“之前听说你家的妹妹落水之后突然开窍了,原来变的这么厉害啊?”真是不可思议。
何南琴恨的牙痒痒,还是不得不承认,“是啊,三妹妹作诗很厉害!”运气也是够厉害,拿到了第一个作诗的机会,先声夺人。就算后面的人能够做出同样水平的诗句,也是失了先机。
而在外人眼里,她们都是何府的儿女,在外头都是同一个名义,她不仅不能生气,还要表现的与有荣焉的样子。
季昭昭也跟着闺秀们一起称赞,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今天来参加这个宴会,真是收获大了!
她笑意加深,然后招呼着,“好了好了,快点开始第二轮吧,第一轮都这么精彩,后面还不知道各位姐姐妹妹又有什么才艺呢!”
她一开口,剩下的姑娘们都巴望展示自己。
继续击鼓传花,第二轮是个小文官家里的姑娘,既然已经有人吟了诗句,这位姑娘索性站了起来,当场挥毫画了一幅荷花图。
剩下的姑娘不甘心风头被人抢去了,纷纷展示自己生平所学,一时之间热闹非常。
听到隔壁原来传来的莺声燕语,风屿嘴角露出一丝笑。
何侍郎既然办了宴会,免不得也要宴请男客,不过男女分席,拉了一道大大的帷幕,分开了男客和女客。
偶尔能够听到隔壁传来的笑声。
何侍郎看着他面上的表情,不禁暗自揣测,难道世子有看中的姑娘?
那眼神真的,挡不住的柔情。
何侍郎准备好好问问,挨着凉亭这边的到底是谁?
一场击鼓传花下来,季昭昭是累的手臂酸痛,她不停的揉着。
商氏心疼的说,“怎么了,累着了?”她被一大推的夫人围着,只想打听美颜秘方,也是折腾的她够呛,但是又不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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